易胭無一絲害怕,此刻槍口對著她遠比對著蘇岸來得更好。
可就在這時映沙迅速子彈上膛,調轉槍口。
子彈進入槍膛那一聲代表□□進入待攻擊狀態,隻要扣下扳機,一切都完了。
映沙黑洞洞的槍口隔空對準了蘇岸額頭。
易胭心臟落下又拋起,下意識恐懼出聲:“不要……”
“映沙!你他媽給我放下,不準動他!”易胭幾乎快崩潰,“你有事衝我來!”
身後兩個男人蠻力拉住她。
幾秒後,映沙又再次調轉槍口,對易胭身後兩個男人道:“鬆開她。”
這時一直沒出聲靠在門上看好戲的錢宇道:“又要做什麼?”
映沙唇一勾:“想到更好玩的方式了啊。”
錢宇嗤笑一聲。
兩個男人很快將易胭鬆綁,映沙立她身後,槍口抵在了她腰間。
她偏頭示意旁邊手下:“拿把槍給他。”
旁邊兩位手下皆是對易胭這個吩咐感到疑惑,槍讓敵對方拿在手裡,就是一個不定時危險。可迫於映沙威嚴,沒人敢問一句,直接走過去將手.槍呈上。
“拿吧蘇警官。”
映沙連警告蘇岸不要輕舉妄動都沒有,因為她知道蘇岸不會。
她這蠢蛋妹妹可是他的命呢。
果然蘇岸一秒都沒等便拿過手.槍。
易胭如墜深淵,映沙則滿意笑了下。
映沙從始至終沒忘記怎麼折磨易胭,她槍口抵著易胭腰,對蘇岸道:“你左手好像還能用呢。”
蘇岸左手完好,垂在身側的右手血不斷往下滴,血肉模糊。
“用受傷那邊拿槍吧。”映沙說。
易胭知道強行告訴蘇岸不行沒用,換了個方式,她試圖喚回蘇岸理智:“蘇岸,你聽我說,她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她要是對我做什麼,二十多年前早就把我弄死了。”
映沙忽然打斷她的話,抵在她腰間的槍用力往前一頂:“你確定?”
蘇岸明顯也沒聽下易胭的話,手.槍熟練擲到右手,用血肉模糊的手握住。
每次一看到這種幾乎像是淩遲易胭的場麵,映沙都會格外興奮。
她忽然對易胭說:“待會可要看好了哦。”
易胭故意激怒她,使勁掙紮:“你他媽給我放開!開槍啊。”
但被綁著的易胭根本沒辦法甩掉映沙。
映沙抬起手裡已經上膛的手.槍朝蘇岸晃了晃,意味明顯。
隻要蘇岸不遵從她要求,她會立馬斃了易胭,讓她活二十多年也夠了。
聰明人之間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思。
她讓蘇岸受傷的右手握槍意圖也同樣明顯,要讓蘇岸開槍打傷尚能靈活活動的左手。
映沙槍重新抵到易胭脖間:“開槍吧。”
知道開槍這兩個字是對蘇岸說的,易胭本能害怕,剛開口:“蘇岸——”
下一秒易胭聲音被果決響起的槍聲生生掐斷。
蘇岸抬起手.槍扣動扳機,子彈穿臂而過,震出一陣細散血霧。
手臂頃刻間血流如注。
意識清醒痛覺更甚,可易胭隻看見蘇岸眉頭深皺。
蘇岸是個很會忍疼的人,可縱使他這樣不怕疼的人也感覺到疼了,不然他不會皺眉。
易胭死死咬住了唇,眼眶瞬間紅了。
她知道再怎麼阻止蘇岸也沒用了。
即使這刻想起以前的事不合時宜,但易胭這一刻還是不可控製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消失的那將近十年,蘇岸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映沙很滿意蘇岸舉動,讓蘇岸扔了手裡的槍。
而後她的槍又再次調轉方向,槍口對向了蘇岸,而後對易胭朝蘇岸那邊抬了抬下巴:“過去。”
易胭沒聽她話,她知道映沙讓她過去是有其他把戲。
映沙槍還指著蘇岸:“不過去?不過去我可就開槍了啊。”
話裡戲謔帶笑,可易胭知道映沙這個瘋子會說到做到。
易胭看著蘇岸,終於邁步走過去。
蘇岸目光緊緊盯著她。
越是靠近蘇岸,他身上受傷的地方對易胭衝擊力也越大。
就在兩人相差兩步遠之時,不知什麼時候出去透氣的錢宇折了回來,罵道:“臥槽!外麵有警察。”
映沙微皺眉,槍口立馬對向了易胭。
蘇岸眸色一凝,手扯過易胭。
血淋的手臂擁她入懷,迅速轉身。
偌大的鐵皮工廠裡響起一陣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