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想看彆人送了自己什麼,純粹是無聊打發時間。
阮皙拆幾個,又拿起來另一盒,將包裝袋小心翼翼地拆開後,發現裡麵是一條手鏈,純手工打造,款式細細的雅致精致,淡粉色很襯人。
她一眼就看中,翻了下包裝袋發現沒有備注名字。
阮皙將這條手鏈拿到燈光下看了許久,喜歡是喜歡,但是來曆不明的人送的,是絕對不會拿出來佩戴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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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彆墅一樓的燈光被盞盞熄滅。
她現在習慣的生活作息便是如此,白天在外被眾星捧月著參加各種華麗的場合,晚上回來就拆禮物,身為豪門小公主,是從不缺旁人爭前恐後送上門的禮物。
等時間到了十點,阮皙便褪去她漂亮的公主裙,脫掉高跟鞋,光著腳踩上樓去睡覺。
房間裡暗著燈,阮皙洗完澡就抱著被子熟睡過去,她最近很少做夢,今晚不知怎麼的,在夢裡不停地在舞台上拉奏著大提琴,然後台下沒有觀眾,在陰影處隱約可以看清坐著一抹男人的身影。
她放下大提琴,慢慢地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正當漆黑的眼眸不由地睜大,看清坐在觀眾台上最後一排的是穿著墨黑色西裝的段易言時,心臟猛地抽了下,緊接著沒等她做出反應,突然看到薑靜格一身豔麗的紅色深V長裙也坐在旁邊。
她挽著段易言的手臂,美豔的容顏露出歉意的笑容:“阮皙,你和段易言離婚吧……他的白月光是我。”
阮皙踩著腳下的高跟鞋生疼,像生了根,想走想逃都移不開步。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男女恩愛甜蜜。現實中她幾次紅了眼,都用手指用力的壓下,可在夢裡哭的很是傷心。
段易言溫柔又殘忍的告訴她協議的真相:“抱歉,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結束吧。”
阮皙張了張嘴,喉嚨卡的跟什麼似的,哭得快不能呼吸的時候,她終於從噩夢中給醒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麼睡的,整個人滾落到了地板上。
夢裡腳會生疼,是因為被磕碰紅腫了一片。
阮皙像是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再也無法壓製情緒,卷曲的睫毛下突然直直地掉落一顆眼淚,停頓兩秒,又不爭氣的啪嗒啪嗒瘋狂往下掉。
她用手捂住巴掌大的臉蛋,夢中的畫麵感和窒息的難受太過真實,即便醒來也一時難以回神。
阮皙淩晨三點坐在床下哭,也真正意識到了一點。
從回國至現在已經快一個月,段易言毫無消息還沒有回來,與他之間的婚姻仿佛進入了一場冷戰期。
他就如同夢中那般,得到了阮家給的資源,她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比起兩小無猜的薑靜格,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才是真正那個可以拋棄的。
阮皙慢慢地,用白細的手指將眼淚一點一點的從臉蛋上擦乾淨,她哭過後,就不想繼續哭。
或許成年人的世界是這般的殘酷現實,先前是她想的過於單純了。
明明段易言從頭到尾都是履行合約,用金錢地位換來的婚姻,她卻要可笑的跟他玩感情。
真的是……
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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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七點,冰冷的彆墅被陽光籠罩,恢複了一層暖意。
保鏢開車過來時,阮皙已經給自己準備了一份早餐,她梳妝打扮好,本就極漂亮的五官畫了精致妝容,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裙安靜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她情緒靜得不喜不怒,接過保鏢遞來的今日份報紙,慢慢的看。
今天各大媒體的頭條板塊已經換人了,不再是她這個豪門小公主。
而熟悉的字眼,和男人清雋的西裝身影都印入在了眼底,上麵標題加粗字體,段易言的身份又換了一層稱呼。
在媒體記者的筆下,從破產公子哥變成了豪門首富的女婿,現今出國一個月強勢回歸,已經搖身一變成為豪門無人不知的新貴。
他親手會建立一個屬於他段易言的金錢帝國出來,自立門派,讓榕城多出一個段家。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晚上11點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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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示:對手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