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捉蟲)(2 / 2)

方慕言率先開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明大小姐,許久不見啊。”

許明明笑了笑,嘴角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也正好奇是誰這麼不長眼,原來是你方慕言啊。”

在場的都知道兩人之間的那點兒事,比如方慕言之前是跟著許明明混的,這時候眼睜睜看著方慕言被下了臉麵,都帶了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方慕言果然麵色一淩,惡狠狠的說:“許明明,彆以為自己還能端著明大小姐的架子,九章現在在我手上,你既然走了,就走的痛痛快快,我們還能緬懷你一下,出爾反爾,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許明明在心裡默默鄙視了一下方慕言的演技,麵上卻皮笑肉不笑的的看著他,嗤笑道:“瞧把你嚇得,就這麼沉不住氣?”

方慕言皺眉,“你什麼意思?”

許明明湊近他,呼出的氣輕飄飄的落在方慕言臉上,“我說,我隻不過出來溜達溜達,就把你嚇得趕緊從國外跑回來?”

許明明不輕不重的笑了兩聲,“區區一個九章而已,也就隻有你當個寶貝護著了。”

方慕言的臉沉的幾乎能做硯台。

季瑤戲精俯身,抬手就要推許明明,“你說什麼呢?”

本來好端端站著的許明明突然後退些許,季瑤一個沒站穩,險些撲倒在地。

許明明愣了下,回頭看向把自己拉回去的紀慎行。

幾個人都沒想到還有加戲這一出,紀慎行從許明明身後走出,冷冷道:“有什麼衝我來。”

方慕言:“……”臥槽什麼情況

方慕言一動不動的看著紀慎行,明白的知道他這是沒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紀慎行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比如許銘昊就不知道。

許銘昊躲在後麵,確保許明明不會看到自己,直到紀慎行站出來,他才疑惑的說了一句“這是誰”。

童翔:“……”

童翔的借口還沒編出來,就聽許銘昊在一旁喃喃道:“難道季瑤和許明明鬨翻就是因為他?”

“……”

童翔嚴肅的點了點頭。

許明明全然不知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段情史,她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紀慎行,心道這人怎麼戲這麼多,怎麼這時候還帶搶c位的。

方慕言盯著c位,突然笑了下,說:“怪不得明大小姐看不上九章呢,原來是搭上馬術俱樂部了。”

許銘昊心跳了幾分,探出頭悄悄往前麵看了一眼。童翔在他耳邊添油加醋,“可了不得了,九章和馬術俱樂部一向不和,這下子是真的要鬨起來了。”

前麵的辯論賽又過了幾輪,許明明嘲諷道:“難怪你這麼死抱著九章不撒手,這也難怪,以你們方家的實力,撿一個我不要的九章足夠了,再多走一步,難免摔了自己。”

“你!”

許明明慢悠悠的摘了護指套,側著臉朝方慕言天真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方慕言,吃的太多,小心撐著自己。”

說完,許明明轉身就走,留下氣的把自己的弓箭丟出去的方慕言。

等到許明明和紀慎行的身影消失不見,方慕言重重地喘了口氣,說:“許明明,你等著。”

季瑤在他旁邊陰陽怪異的說:“許明明這麼囂張跋扈,又得罪這麼多人,還真當自己名字裡帶著明字,就坐穩明氏了不成?”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不得不說季瑤長的雖然可愛,但是一雙眼睛眼波流轉,還是十分勾人的,她看著許銘昊,突然道:“再說了,明氏又不是隻有她自己,現在許少爺位居副總,青年才俊,能力出眾,她許明明有什麼,得罪人的本事嗎?”

許銘昊被那雙眼睛看的心臟直跳,明白季瑤說的什麼後,心中的狂喜幾乎要掩蓋不住。

從射箭場出來,藍玉和紀無凡已經等在了外麵。為了保證不露餡,許明明全程沒往後麵看,這時候問藍玉道:“怎麼樣?”

藍玉說:“沒什麼特殊反應,應該是信了。”

許明明點點頭,藍玉又說:“擔心這個做什麼,設局下套不是咱們最擅長的事情,就算以前不會,現在也該熟能生巧了。”

許明明無奈的想這麼不講理的話你是怎麼堂而皇之的說出口的。

侍者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將鑰匙交給許明明。和紀慎行道了謝,四個人分彆上車,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路上,許明明開著車,想了一會兒,遲疑道:“紀慎行以前和我們打過交道嗎?”

藍玉又從車裡摸出來一瓶肥宅快樂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打了個嗝,說:“沒有啊,紀家不是三年前就遷走了,再說紀慎行不是紀家本家,他隻是隨母姓。”

許明明“哦”了一聲,沒多問。反倒是藍玉想了一會而,突然道:“好像是有些交集。”

許明明問:“什麼交集?”

藍玉說:“我聽方慕言說,紀慎行的大學也是在亞蘭上的,大四的時候才出國,那時候我們正好搞了個九章玩,紀慎行聽說了,就問能不能加入,你拒絕了。”

許明明:“……為什麼?”

藍玉說:“你拒絕的你問我”

許明明不說話了,藍玉憋不住,停了一會兒,自己吐出來了,“你說紀家的人看上去都太正經,不好玩,就不讓他加入。”

許明明:“……”大小姐果然是個狼火。

另一邊的車上,紀無凡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眼神直往紀慎行身上瞟。紀慎行開著車,看都不看他一眼。

紀無凡看了一會兒,賤嗖嗖的問:“表哥,你是不是對學姐圖謀不軌啊?”

紀慎行沒說話。

紀無凡不屈不撓的繼續絮叨:“你看你,連這點兒知心話都不跟我說,我還是不是你表弟了。”

紀慎行沉默的開著車。

紀無凡繼續說:“我又不是不能理解,學姐長的好看,身材又好,你一個單身二十多年的男子漢,又不是早戀,這麼藏著掖著多沒意思。”

路口紅燈,紀慎行踩下刹車,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他說:“把你的手機錄音關了,再多說一句你就自己走回去。”

於是後半截路,紀無凡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紀慎行卻有些思緒發散。

他第一次知道許明明,源於他的老師對他說的一句話。

老師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紀慎行從小跟在他身邊學習,突然有一天,老師對他說:“明家的那位大小姐,若是她早生幾年,或者你晚生幾年,紀家沒有遷出去,這b市你倆得爭上一爭。”

大約是白天被下了麵子,接下來的一整天裡,方慕言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除了季瑤和許銘昊,其他人都戰戰兢兢,生怕觸了方慕言的黴頭。

方慕言的箭術很好,幾乎百發百中。季瑤說自己手上沒勁,問侍者要了冷飲,懶懶的窩在躺椅上。

許銘昊不會射箭,怕進去丟人,又放不下麵子,便借口自己手腕受傷,也在外麵的休息區歇著。

季瑤玩了會兒手機,實在閒的無聊,目光一轉,看向了旁邊的許銘昊。

“許少。”季瑤長了張圓臉,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彎成月牙,甜的膩人。

許銘昊心底一顫,卻還是強裝鎮定說:“季小姐。”

季瑤側過身,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許銘昊說:“季小姐太生疏了,許少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瑤瑤吧。”

許銘昊心跳的更厲害了,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和季瑤不同。季家二小姐,怎麼說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人,擱在以前,許銘昊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射箭場雖然在場外,但是十月的天氣已經不算太熱。季瑤和許銘昊聊了一會兒,忽然道:“銘昊,你怎麼出汗了?”

許銘昊還沒從季瑤親密的叫了他名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季瑤拿著塊紙巾往他額頭上湊,許銘昊連忙抬手,沒碰到季瑤的手,卻接到了那塊散發著清香的紙巾。

季瑤捂著嘴輕笑,許銘昊已經分不清自己頭上的汗到底是熱的還是緊張的。正好方慕言從場內出來,他後退些許,拉開了自己和季瑤間的距離。

季瑤卻不肯放過他,手指在許銘昊的手背上清點了幾下俏皮的眨了眨眼說:“晚上有個場子,許少去不去?”

許銘昊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去。

晚上,震天響的音樂幾乎要穿透耳膜,許銘昊還穿著一身西裝,看見他的季瑤捂著嘴咯咯直笑,說:“許少不會沒來過這裡吧,到這裡的人可沒有穿的這麼齊整的。”

有那麼一瞬間,許銘昊以為自己進了風月場。

好在接下來的場麵打破了他腦海中的某些馬賽克畫麵,季瑤把他帶到地方,從侍者手裡哪了一對籌碼給他,笑嘻嘻的說:“許少會玩這個嗎?”

許銘昊握著手裡的東西,下意思的轉身想跑,然而季瑤拽住了他,嗬氣如蘭道:“許少,你該不會,玩不起吧?”

屋子不大,但又很多人在,不斷有人從他身邊走過,季瑤說完那句話後,就輕快的跑回了方慕言身邊。

方慕言剛把自己麵前的一堆籌碼推出去,豪放道:“二百五十萬,全給我押上。”

許銘昊驀然想起了白天童翔對他說的話。

童翔說:“你以為,就方慕言的那些家底,夠他買下那輛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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