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病的病弱的弱殘的殘孕的孕,又沒吃的,最終沒跑掉,被驅趕至硭山。
不過再來一次,這回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昨晚飽餐一頓,今兒沈家人的精氣神都非常之好,一聽大哥再度這麼一說,沈箐毫不猶豫就說:“好!”
“那我們趕緊出發吧。”趁著太陽還沒升高。
她順手把係統一鍵屏蔽聲音了。
去他媽的劇情!
這回拜拜咯。
……
說乾就乾,沈家人不用一刻鐘就動身離開土坡。
往東邊昨天沈箐弄吃的那邊山趕過去。
說來,那邊其實也會有硭山官差,不過少,流民大幅度減少的話,官差自然也不會過分密集,畢竟後者人數再多也是有個度的。
再加上那邊有山,要跑掉就容易太多了。
總體來說是不難的,畢竟沈箐他們現在手頭已經沒有吃的了,他們得多少先儲備一些食物才能繼續上路。
支撐個一兩天,就夠了,隻要不走劇情,沈箐可不是窮得底掉的噢。
一路疾走,除了沈雋,其餘人都是步行,倒不是沈雋不想,實在他身體太虛腿腳又不好,走不了,沈正崧也是為了長子,才偷偷留下了兩名親兵好幫著抬長椅。
這兩員親兵就是昨天說的家人,沈祖父開國功勳,府裡留下不少有殘疾的親兵,這兩人也是,一個沒了一條胳膊,一個少了耳朵還有點跛,一輩子沒有成親生子,把沈府當家,國公府被抄後他們因參與開國大戰致殘沒被為難,隻是驅逐了,不過好些人卻偷偷找了回來。
沈正崧為了長子,最後偷偷留了兩個。
一家人望東而行,速度不很快,但花了小半天的時間,也徹底將偃州東城門拋在身後了。
身邊流民也有,因為昨天沒粥,好些還有點體力又機靈的都往山那邊去了。
沈箐也不在意,山裡能弄到的食物很多,她倒是希望大家都順利找到吃的彆再挨餓,最好順便跑掉。
走了走著,快到山邊的時候,沈家人就發現有些不對了,不遠處出現官兵,帶路的沈箐燕長庭對視一眼,默契一轉彎,往一邊去了。
沈正崧咳嗽幾聲,抬首回顧,發現後方似乎有些亂,陌生灰藍色官差服飾的人在驅趕著流民,似乎想往回趕。
——這服飾,似乎是少府、將作等衙門屬下的官差。
“彆看了,爹,我們快些進山罷。”
沈雋回頭看了一看,眉頭皺了皺,立即斷喝。
不是他沒有憐憫心,而是此時此刻家道中落的沈家,真已經算得上泥菩薩過江了。
他一拽父親,沈家人一拐,直接拐進荊棘叢後的小道去了。
……
其實到了這裡,沈箐也差不多告彆這硭山劇情了。
事實上也是,來到這裡,既不是偃州城門圍堵的重災區,沈家人也沒餓著肚子有氣無力,普通官兵吧,沈箐一個打十個都卓卓有餘的,官兵稀稀疏疏,這麼大的一個範圍,根本就不可能困得住他們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往往出人意料。
挨近山邊,不過被流民和附近鄉民擼得有點太禿,剩下的基本都是荊棘老樹老灌木,疏疏的,吃的基本沒有了,沈家人就繼續往山裡去。
這過程中,也徹底將硭山官差甩得一乾二淨了。
采漿果,獵些小獸野雞,煮的烤的炙的,儘量讓肉在這個炎熱的天氣多保存一些時候,最後大小葫蘆和水囊灌了滿滿的水,大家一點都不耽誤,迅速離開了。
前後也就廢了一個時辰左右,很快。
可就在一家人往南邊下山的時候,忽聽見一種隱隱地皮震顫的聲動。
——像大軍開拔。
不是少府官差那種,而是真正的大軍行進,這聲動,起碼數萬精銳才弄得出來。
這數萬大軍,在偃州城門稍稍停頓,而後迅速往東邊而來!將偃州東郊唯一的這一個不大不小的山群包圍了起來,尤其是流民取食的外圍。
“這附近沒有其他好去處,他若這兩日隨流民至偃州,必然往燕山來了。”
說來也奇,就在流民在偃州東門在大批驅押的這一天,午後忽有烏雲蔽日,嘩啦啦下了一場雷陣雨。
這數萬大軍就是踏著大雨趕過來的。
隻不過,他們對流民的態度卻甚好,隻要確定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就放行讓其自行離去,甚至還默許流民逃離硭山官差的驅逐。
這數萬精銳大軍以最快速度包圍山腳,並迅速開始了拉網搜捕,進山找吃的流民還挺多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嚇驚慌亂撞,被兵卒拉住,一一潑乾淨顏麵仔細核對。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這批莫名出現明顯是精銳的大軍(甚至沈箐聽見有人是說皋京口音的),每一位卒長,都手持一副工筆畫像。
——彆以為古代的畫像都和本人不像,其實隻要不講究所謂意形,所謂美化,古代的高級工筆畫師能畫出和本人非常相像的肖像圖的。花鳥魚蟲能纖毫畢現活靈活現,就可窺一斑。
這批大軍要找的是,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
而讓沈箐震驚的是,那副工筆畫像赫然竟是燕長庭成年後的麵容!
英俊青年一身黑甲,斜眉如鬢,鼻若懸膽,一雙攝人的冰冷鳳目,眼角一顆小小的殷紅美人痣,讓他五官驚豔又淩厲,唇若塗丹,目光含戾,冰冷刺骨。
沈箐:……怎這麼麵熟?
她震驚了,沈家人也十分吃驚,因為燕長庭都快十八了,五官放在這裡,再怎麼長,底子輪廓也在。
還有那顆美人痣。
沈箐使了心眼,利用流民混亂弄了一張畫像回來,大家一看,當場麵麵相覷。
燕長庭眉心一蹙,立即伸手擋住左半邊臉。
“先退!”
沈家人往後急退。
沈箐心臟突突狂跳,她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一路退到最裡麵,離搜山兵甲前鋒大約一裡地,對方看不見他們了,沈家人喘息著停下。
燕長庭沒廢話,他要自己走:“阿箐,你們先出去,我回頭再和你彙合。”
他握著沈箐的手說。
“我們在……”兩人昨晚說過,想走彙水,燕長庭深深凝視她,正要說我們在彙陽碼頭彙合,不料話還未出口,就被沈箐拉住了,“這怎麼行?!”
她急了。
“你的腿還沒好全呢!”
燕長庭先前傷了腿,現在好得差不多,但總會影響發揮的。
當然,這是借口,沈箐肯定不會讓他獨自留下的。
“我和你一起走。”
她轉頭對沈雋說:“大哥,你和爹和二姐先走吧!”
就彆留了。
病的病弱的弱孕的孕,不適合一起行動的,還是兵分兩路吧。
“我們在彙陽城東門彙合。”
沈箐一壓低聲音說完,拉著燕長庭掉頭就走,兩三下鑽進灌木林裡看不見了。
她一邊掉頭跑,一邊心裡瘋狂呼叫係統!
“係統,係統,怎麼回事?!”
係統也很懵逼,不過有關重要劇情人物,尤其是男主,其重大變動它是能查探得到了,這是它也顧不上扣搜能量了,趕緊啟動一對一式查探。
第一個就找到了!
“啊不對!”暴君男主的靈魂強度不對啊,波動很大,一下子飆升了一大截!
通俗點講,舉個例子,就和沈箐一樣。
沈箐連聲催促,係統安靜了一陣,緊接著它嚇得尖叫雞一樣叫了起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
係統目瞪口呆,但按照靈魂強度它不得不作一個很合理的推測:“阿箐,……男主,不,暴君也重生了!!!”
沈箐:“???”
沈箐:“!!!”
……我艸!!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找到偃州,上輩子發檄文,有提及偃州事件,並把當天的晴空暴雨列為天怒表現之一。
第三個重生就是暴君,沒有其他了。
少府、將作:職能差不多等於工部吧。
彆擔心,二姐不會走虐戀情深了,女人哪有江山重要(抽煙)
哈哈給你們一個超大的麼麼啾!明天見啦寶寶們~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