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點點頭,被殷渡送入了檢查室。
檢查的時間並不長,各種加在一起,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等結果又花了半個小時。
時宴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聽著對麵白河醫生翻著檢查結果的聲音,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一些。
雖然他已經習慣黑暗,但卻仍然渴望光明。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他的彩虹。
“嗯……”
對麵的白河終於出聲,他抬起頭看著時宴臉上明顯的緊張後,聲音忍不住帶上一絲笑意。
“彆緊張。”
“情況在我這不算特彆嚴重,不難治。”
時宴點頭,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殷渡捏了捏時宴的手,起身向白河醫生道謝,並和他商量以後的治療時間,以及注意事項。
“可以今天就開始,也可以你們再過去做做準備,以後每隔兩天下午到醫院來一趟。”
白河醫生道。
殷渡看一眼時宴,立刻就做出決定。
“今天就開始。”
白河略一點頭,“去把你那小男朋友帶進治療室。”
治療的時間很長,時宴在床上躺了差不多有一兩個小時,才結束今天的治療。
“以後每周都要做一次檢查,我要了解更詳細的恢複情況。”
白河對著殷渡說完,又轉頭看著坐起身的時宴。
“前期治療不難,大概再來一次,你就能看的模模糊糊了。”
“難的是後期,從模模糊糊到完全看清,還需要有一段時間的治療。”
時宴點點頭,臉上忍不住迸發出一絲喜意。高興的嘴角眉眼全部都彎了起來。
一直到從醫院離開,吃過午飯回到家,時宴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下去過。
殷渡看他開心,也控製不住臉上的笑容。
但臉上的笑容不過幾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原樂的電話。
周鴻的過往履曆沒有什麼問題,現在,也隻能查到他有派人在盯著秦山公寓,好像在找人。
這和殷渡給出來的情況基本吻合。
周鴻也在調查當年的事情。
“另外,我發現他最近在派人盯著你們住址。”
原樂又道。
殷渡微微皺眉,幾乎立刻就明白周鴻是盯上時宴了。
掛斷電話,並且約定過會過去一趟後,殷渡皺了皺眉,拉住時宴道:“我們最近出去的時間比較長,要不在家裡裝個監控吧。”
“凶殺案的凶手還沒有找到。”
時宴點點頭,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殷渡的提議。
反正殷渡也不會害他。
得到同意的殷渡撥通電話,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人兩個穿著家電維修服裝的人走進來,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都裝了監控。
“臥室和浴室也裝嗎?”
時宴聽見兩個“維修人員”在房間裡四處工作,甚至進入臥室和浴室的聲音,拉了拉殷渡疑問。
如果浴室也裝的話,那睡覺和洗澡……不就都看見了嗎?
“在家的時候隻開客廳,陽台的,不在家就把所有監控都打開。”
殷渡安撫他。
時宴點點頭,相信殷渡,沒再疑惑。
兩個“維修人員”裝監控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房間裡的十個監控全部裝好,拎著包離開了。
兩個人離開後,殷渡拉著時宴到沙發上坐下,向他透露出一點自己家裡的事情。
關於自己和周鴻的關係,以及自己從小到大和周鴻一家的恩怨。
殷渡從來不認周父是他的父親。
“周鴻是弟弟?”
“他會接近我?”
時宴詫異。
殷渡點頭,沒打算把凶殺案的事情告訴他,隻是含糊道:“之前在超市門口問你路的就是他。”
時宴一頓,麵上立刻浮現出些許古怪來。
所以,那天晚上的“溫先生”就是周鴻?周鴻說的那個古怪不聽話,叛逆在外麵遊蕩的哥哥就是殷渡?
時宴皺起眉頭,立刻就不開心起來。
殷渡明明那麼好。
周鴻果然是有目的接近自己。
殷渡見他神色奇怪,隨後又皺眉,不由得詢問道:“怎麼呢?”
時宴將周鴻來找他心理谘詢的事告訴殷渡,殷渡麵色冷下來,沉默片刻後,心裡頓時有了計較。
下午三點鐘左右,殷渡離開秦山公寓,獨自一人前往警局。
而時宴則在他離開後,去樓下的公園坐了一會。
今天天氣好,公園裡比昨天多了幾個人。
時宴在長椅上坐下後,沒一會兒,一個青年就跑過來,在時宴身邊坐下。
“是你啊,原來你住在這裡。”
周鴻聲音裡帶著驚喜和笑意。
時宴正在發呆,好像被聲音驚醒,微微抬頭。
周鴻立刻又自我介紹道:“我叫周鴻,之前在超市門口向你問過路的。”
時宴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原來是你啊。”
“找到人了嗎?”
時宴立刻問道。
周鴻點點頭,笑起來,“那天真的謝謝你了。”
時宴微微搖頭,心底想著殷渡走之前和他說的話,神色卻沒有半分異樣。
周鴻亂七八糟和他聊著,幾乎將之前的事和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透露了大半,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才狀似無意地詢問時宴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嗎?”
作者有話要說:周鴻翻不起來風浪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