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現在的情況怎樣?”
其他人見是沈景暉在過問,先停下了討論,聽謝婉瑩怎麼回答。
“我這兩天有叫她爸爸帶她過來。這孩子雖瘦但血氧不低,和一般腫瘤晚期患者不太一樣。”謝婉瑩分析。
臨床醫生對病人的直覺很重要。隻是一個實習生不可能有臨床醫生的精準經驗直覺。
“你們有其它建議嗎?”沈景暉問其他人。
“可以先收,如果到時候病理結果出來還是必須先做化療,病人家屬能同意嗎?”有醫生提出了新的質疑聲。
“化療後你必須保證她可以做這個手術,否則的話,家屬的配合度是個問題。”李教授再敲重點。
“要論這個病的預判是誰比較專業,肯定是兒童醫院的醫生。”其他醫生不知不覺中繞回去了開初的想法。
“你怎麼想的,謝醫生?”高釗誠問回小師妹自己本人。
謝婉瑩想了想,說:“前輩和老師的顧慮在於認為我的直覺沒經驗可能是不太對的,所以這個病人開刀的風險太高,有可能治了沒好過不治。”
要是一個老教授如李教授代替她說話,定沒人說老教授的感覺不對,收了病人開刀了。無論如何,實習生的話需要打多幾個問號的,因為實習生剛起步沒臨床經驗,哪裡來的準確預感。
這個病現階段證據不太足,隻能看醫生的某些臨床預判支持不支持冒險了。有把握的可以冒,沒把握的不願意嘗試。普外二的醫生做這種小兒病例少,自覺對這個病的預判沒有把握,因而會更加尊重兒童醫院醫生的想法不願意冒這個險。
說小雅智的手術和老太太的手術爭執點還不一樣。老太太的手術大家擔心的是不能做下來。小雅智的手術是做了有沒有用。
醫生對手術思考很多,不是把病人當豬一樣能做手術就給做,要考慮做完和不做的對比。不然怎麼很多晚期病人手術可以做下來但醫生不建議做,因為做了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