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我知道,可你那家屬……長成這樣,能適應那邊的生活嗎?”薑父道

秦遠說:“那邊確實艱苦一點,不過菱雙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她也吃過很多苦。而且,上頭之前就說想把我調走,說不定到時候把我調走了呢?”

薑父歎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到底還是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叔,人都會變的。”秦遠說:“我會越變越強,保護所有對我重要的人。”

這次,薑父沒再說話,隻是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晚飯結束後已經七點多了,秦遠跟許菱雙打算告辭。

薑一順喝多了酒,走路都不太穩當了,他指著二弟說:“老二,你開車送遠哥他們回去。”

“知道了。”滴酒不沾的薑老二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

薑父薑母把他們送出來,薑父說:“小遠,過幾天再來吃飯,我還有話跟你說。”

“好,我肯定要再來的。”秦遠笑著答應了。

回到秦遠老師的房子裡,許菱雙說:“秦遠,我看廚房有醋,你要不要喝解酒湯?我會煮。”

秦遠擺擺手,一把摟住她,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我酒量很好的,半斤酒可喝不醉。我現在不想喝湯,我就想……”

“想什麼?”

“想去臥室。”秦遠忽然打橫抱起許菱雙朝著臥室大步走去,他說:“你下午洗澡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一直忍到現在。你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迷人嗎?”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表現給我看。”許菱雙被輕輕放在了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她看著秦遠那雙黑得發亮的眸子,抿唇一笑,把他拉了下來。

這一晚上,秦遠可算是非常努力的表現出了許菱雙的迷人程度,證據就是許菱雙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清醒過來。

這對她來說,是從未發生的事情。

她早就習慣了早睡早起,作息非常規律,但昨晚的秦遠體力驚人,到最後,她的記憶其實都有點模糊了。

她揉著腰從床上爬起來,頓時覺得兩隻腿也有點兒走不動路。

“真丟臉啊,我還是異能者呢,體力居然這麼差。”許菱雙慢慢朝門口走去。

秦遠聽見動靜走了過來,然後輕輕摟住她:“醒了?再不醒就要直接吃午飯了。”

許菱雙說:“你在做飯了?”

“對,早上順子送了一條魚過來,我按照你的方子燉在煤爐上了。”秦遠說:“老師留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也挖出來了

不少,你去洗臉刷牙,然後就來把它們收好。”

許菱雙一聽要辦正事兒了,整個人立刻精神了不少,畢竟,他們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她快速洗漱好,就拉著秦遠說:“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都在這裡。”秦遠帶她去了其中一間空屋子,屋子裡的石板被撬起來一部分,石板下麵被挖開了,旁邊堆著泥土,也堆著好幾個大箱子。

“這是老師以前的書房,在

革/委/會的人找上門之前,他就提前做了準備,把家裡最值錢的東西全都藏在石板下麵了。”秦遠說:“外麵留著的那些家具、字畫、花瓶什麼的,都是用來迷惑他們的。那群人得了明麵上能找到的東西,就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許菱雙很好奇,她指著那幾個箱子說:“裡麵裝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打開。”秦遠說:“我想著跟你一起看看。”

許菱雙甜甜一笑,拉住秦遠的大手晃了晃,她說:“那你去打開,不過東西在下麵埋了這麼久了,恐怕氣味不好,我先把窗戶打開。”

許菱雙把幾扇窗戶全都打開,這才走到箱子的旁邊。

箱子全都上了鎖,不過埋了這麼久,銅鎖也上鏽了,所以秦遠直接拿了工具砸掉銅鎖,打開了其中一個大箱子。

“哇啊!”許菱雙捂著嘴巴驚呼出聲:“秦遠,你的老師以前是什麼家庭出身啊?”

箱子裡是滿滿的瓷器,各種各樣的,粉彩、青花、景泰藍、汝窯……什麼都有。

許菱雙跟秦遠都不懂古董瓷器,但就算不懂這些,能被如此謹慎的埋在石板下麵藏了這麼久,誰都知道不會是普通東西。--

秦遠隨手拿了一個筆洗出來看了看,道:“老師家一直都是書香門第,有這些東西倒是很正常的。這一箱子東西暫時是動不了的,先收在空間的最裡麵吧。”

“好。”許菱雙關上箱子,把手放在箱子蓋上,幾秒鐘過後,箱子就憑空消失了。

之後,他們又打開了剩下的箱子,裡麵也全是好東西,有古錢幣、香爐、茶具、琉璃碗、玉石擺件等等,還有一匣子不知道什麼年代的珠寶首飾,全都是純金打造,上麵鑲嵌各種寶石。

最後一個箱子裡麵大概是秦遠老師最重要的東西,外麵是木頭箱子,打開來後,內壁居然包著厚厚的一層金屬板,裡麵放著書籍跟字畫,但微微有些受潮。

秦遠把書籍跟字畫全都搬到院子裡鋪開曬了起來,他歎息一聲說:“看著這麼多東西,我忽然覺得受之有愧了。”

許菱雙說:“我不太懂這些,我們那裡的人也不在乎這種東西,但我看過電影,以後,等環境變好了,你可以把其中一些東西以老師的名義捐給博物館。反正,這些東西已經留給你了,你怎麼處置,老師都不會反對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反對?萬一我拿這些東西換了錢,然後去做壞事呢?”秦遠故意道。

許菱雙

說:“那也是你的選擇啊,老師既然把這麼多寶貝留給你了,肯定會尊重你的處理方法。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這些東西也不會有人要買的。”

秦遠笑了起來:“是啊,先把它們收好。其實老師還留了一個存折給我,我一直沒有取過錢,過幾天讓順子帶我去把錢取出來。我之前過的比較糙,不太懂怎麼好好照顧女性,昨晚看了薑家的生活,才發覺我可以讓你過的更好一些。”

正說著,院子外麵傳來

了薑一順喊門的聲音。

許菱雙趕緊把最後一個箱子也放進空間,秦遠快速的把泥土掃進土坑裡,然後跟許菱雙合力鋪好石板,又鎖上屋子的門,這才去給薑一順開門。

薑一順興衝衝的跑進來,他說:“遠哥,你不是要帶嫂子到處逛逛嗎?我找人弄了一條船,下午咱們可以去劃船玩兒。天氣這麼好,不出去玩兒都浪費了。”

秦遠說:“好,聽你的。不過你這個時間怎麼跑來了?打算來我們家蹭飯?”

“對啊,我想嘗嘗嫂子的手藝!”薑一順說:“你昨天不是說嫂子做飯特彆好吃嗎?”

中午,許菱雙做了四道菜,加上秦遠燉的魚湯,三個人吃了滿足的一頓飯。

“遠哥,你太有福氣了吧,嫂子不光是個美人,連飯都做的這麼好。”薑一順說:“你把結婚的標準提到這麼高,以後我們可怎麼找對象啊?”

秦遠笑眯眯的說道:“那就各憑本事和運氣了。”

中午一點,薑一順開車帶著倆人去劃船,到地方才發現薑玲玲也跟過來了。

薑一順拉住妹妹的胳膊,把她拽到一旁,低聲說:“你早上才在家裡發脾氣,說再也不想見到遠哥了,你現在又跟過來做什麼?”

“我高興!爸爸都同意我來了,你管得著嗎?”薑玲玲哼了一聲。

薑一順說:“我不是管你,你是我妹妹,我是怕你丟臉,你不知道嫂子有多厲害。到時候你樣樣不如人家,隻會自己丟臉。”

“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嗎?”薑玲玲得意的笑了一下,說:“再說了,我早就放棄遠哥了,但是我看不慣他那個妖妖嬈嬈的妻子。怎麼看都不像好女人,所以我找了一個重要人物過來,哈哈,你等著看好戲吧。”

“什麼重要人物?薑玲玲你彆給我胡來!遠哥不容易!他找到相愛的人,組建了家庭,我們應該為他高興,而不是想著破壞!”薑一順有點兒火了。

那邊兄妹倆在說話,這邊許菱雙也在問秦遠薑家姑娘的事情。

“昨天晚上都沒時間說話,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個薑玲玲跟你是什麼關係了。”許菱雙表情很淡然的說道。

秦遠有多喜歡自己,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但是有些事她還是想了解一下的。

秦遠說:“我出院後來到這裡給老師處理後事,當時我的傷還沒有養好,情緒也不好,順子怕我想不開,就帶著全家人經常過來看我、照顧我。兩個房子離得近,我有時候一日三餐都在

他們家吃,慢慢就跟薑家所有人混熟了。有一天,薑玲玲忽然跟我說喜歡我,想跟我處對象,還說想要嫁給我。我當時吃了一驚,因為我從沒把她當成異性看過,我就跟她說沒有結婚的打算,也不想處對象。之後,她一看到我就哭,我覺得這樣太尷尬了,於是收拾了行李回光榮公社了。整件事就是這樣的。”

許菱雙點點頭,然後伸手捏住秦遠的下巴,說:“看來你也挺受歡迎的嘛,不過你當時長著那樣一個大胡子,她也看上你了?”

“我跟順子以前就有合影,還擺在他們家了,所以他們都知道我長什麼樣。”

“原來是這樣。”許菱雙說:“薑玲玲長得很好看啊,家裡條件也好,你為什麼不跟她處對象?”

秦遠說:“哪有什麼為什麼?遇到你之前,我就沒想過對象跟結婚的事兒。”

這句話把許菱雙逗開心了,她輕聲說:“我跟你一樣。”

倆人相視一笑,薑玲玲在那邊看到這樣的場景,氣不打一處來,便揪住薑一順的袖子說:“哥,反正人我已經喊來了,估計馬上就到了,要麼你就帶著秦遠跟那個女的回去!”

“你!”薑一順一轉頭,就看見路邊騎過來一輛彎杠自行車,車上是一個穿著淺灰色呢大衣、黑色長褲的年輕姑娘,她長得比薑玲玲還好看,一頭齊肩短發彆在耳後,神情看上去有些靦腆,應該是個文靜的人。

薑玲玲熱情的跑了過去,喊道:“燕子姐,這邊!我們人齊了,就等你啦!”

那姑娘把自行車推過來,然後找了個地方停好車,才靦腆的走過來。

“玲玲,順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薑一順抿著嘴不說話,他朝秦遠看了一眼,秦遠表情淡然,而且拉著許菱雙走過去,主動打了招呼。

“丁同誌,好久不見了。”秦遠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許菱雙。菱雙,這是丁曉燕丁同誌。”

丁曉燕愣了一下,她把秦遠跟許菱雙來回看了好幾遍,才有些慌張的說道:“秦同誌,你好,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就結婚了……恭喜你啊。”

丁曉燕伸出一隻手,秦遠跟她握了一下手,就笑著說:“我愛人跟我是一個村子的人,幸好我回家了,要不然可就遇不到她了。”

他衝著許菱雙笑了一下,許菱雙也笑。

薑一順伸手拍了一下薑玲玲的後腦勺,然後走過來說:“走吧,我們去劃船,嫂子難得過來一趟,我們要好好招待。”

船是有頂棚的那種木船,船裡有座位,兩邊相對著,一次可以坐不少人。

有專門劃船的人在船尾搖槳,其他人可以坐在船裡悠閒的欣賞兩岸的風景。

五個人先後上了船,秦遠跟許菱雙坐在右手邊,薑一順坐在秦遠旁邊,最後上船的丁曉燕跟薑玲玲就隻能坐在對麵。

氣氛微微有一點尷尬,薑玲玲故意大聲說:“遠哥,你不講講你跟許同誌的愛情故事嗎?能讓你這種鐵樹都開了花的人,我對她特彆好奇呢。”

秦遠很和氣的說道:“也沒什麼可說,不過就是回到家鄉見到了菱雙,我對她充滿好奇,之後就喜歡上了。”

“可遠哥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娶了一個鄉下女人,以後跟你的差距越來越大,再等到年老色衰,你不喜歡她了怎麼辦?”薑玲玲說的特彆大聲。

“玲玲,彆這樣說話。”丁曉燕輕輕推了一下薑玲玲。

“我說的也是實話嘛,燕子姐你也知道遠哥以前要求有多高的,他連我都看不上呢</,忽然回家看上一個絕世美人,這就迷上了?我才不相信呢。要真是說起來,燕子姐你跟遠哥才是般配的人,你們倆都是童叔叔的學生,童叔叔去世前,不是還叫遠哥照顧你嗎?他現在這樣,還怎麼照顧你?”

童叔叔就是秦遠的老師童萬河,所以許菱雙聽到這裡也微微有點吃驚。

船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薑玲玲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臉。

丁曉燕的表情非常尷尬,臉紅脖子紅,可見也是很難堪的。

薑一順氣得半死,他忽然對船夫說:“不好意思,把船劃回去吧。”

船夫依言把船往回劃,薑一順又對秦遠說:“我回家會教訓玲玲的,還有,我會告訴爸,這幾天會把她關在家裡。”

“大哥!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薑玲玲說:“我又沒說錯!童叔叔留下遺言要秦遠照顧燕子姐,他就是這樣照顧人的嗎?我們都知道這個照顧是什麼意思,秦遠,你對得起童叔叔嗎?”

秦遠表情不變,他慢慢說:“我對得起對不起,跟你無關。我跟你大哥是好兄弟,但不代表跟你也是朋友。你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想給我愛人難堪。但是很可惜,我愛人不是你想的那種軟弱沒用的女人,你做這些事,也達不到你的目的。”

許菱雙確實沒有生氣,她隻是覺得奇怪,因為她了解秦遠,他把老師的事情說了那麼多,唯獨沒有提過這個丁曉燕,所以她認為這裡麵一定有什麼隱情。

而這個隱情,應該就是讓丁曉燕坐在那裡羞憤難當的原因了。

船一靠岸,丁曉燕說了一聲抱歉,就抱著自己的斜挎包頭一個衝了上去。

薑玲玲有些不明所以,她追上去喊道:“燕子姐,你跑什麼啊?是秦遠對不起你,你有什麼好跑的?”

薑一順一把將她揪了回來,然後擰著她的胳膊,非常嚴厲的吼道:“你看不到丁同誌非常尷尬嗎?你為了自己爽快,就把彆人揪過來讓人難堪,你的教養去哪裡了?”

秦遠跟許菱雙並沒有下船,他坐在船裡對岸上說:“順子,我跟菱雙還要再玩一會兒,你先帶你妹妹回家吧。”

“行!遠哥對不起,今天是我沒想到……”

“沒事的。”秦遠擺擺手,示意船夫接著劃船。

船上隻剩下了兩個人,陽光燦爛、微風徐徐,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應該是最好的遊船了。

秦遠拉著許菱雙的小手,輕聲說:“生氣了嗎?”

許菱雙搖搖頭,一臉詫

異的看著他:“為什麼要生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