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你聽說了嗎?七組的副組長好像被人纏上了,最近都不敢回家。”

月海亭一間普通的茶水間內,在等水開的空隙,幾名湊巧聚在一起的秘書正在閒聊。

“七組是哪個組?怎麼聽著這麼陌生啊。”戴眼鏡的秘書想不起來月海亭怎麼還有個七組,進來了一年多,她都沒聽人提起過幾次這個組。

挑起話題的秘書故作神秘地擺擺手,“就是檔案室旁邊的那個組,應該是管資料的吧,經常有人往那邊送文件……這不重要,重點是他們的副組長最近這段時間好像都沒回家。”

“嘖嘖嘖,我什麼時候也能混個組長當當,哪怕是副的也好啊。”一名秘書的羨慕地說。

“你先當上高級秘書再說吧。”另一名秘書潑冷水。

“說起來那名副組長還挺倒黴的。”有人拉回來了話題。

這話引起了其他秘書的讚同。

好不容易晉升到高級秘書,成為副組長,本來蒸蒸日上的生活被突然而來的意外攪和得天翻地覆,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糟糕。

但就在秘書們替那位副組長悲傷之時,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纏著那位副組長的人挺年輕,長得也不錯,是至冬人,很沉默寡言,聽說一見到七組的副組長就提出要結婚。”說著這名秘書搖了搖頭,“真是直接啊。”

“我怎麼聽說他是一名富商少爺?家族還在至冬當地很有權勢。”

又有秘書給出新的情報,而這話一出,引來其他人或驚訝或擔憂的視線。

過了幾秒,不知是誰先感歎。

“還好當事人是在月海亭工作,至冬商人真對他做什麼,月海亭肯定不會放過他。”

這話令茶水間所有秘書的紛紛讚同。

“是啊,我們可是輔佐七星的秘書。”

“那富商也是踢到鐵板了吧。”

“哼,真鬨大了這可就是外交事件。”

嘰嘰喳喳的交流聲最終被熱水壺的鳴叫終止。

幾名閒聊的秘書們泡茶的泡茶,倒水的倒水,不一會就全部端著杯子離開茶水間。

待他們一走,茶水間內儲藏室內的門打開,年輕的秘書拿著一盒茶從裡麵走出來。

帶著滿心的糾結,年輕的秘書也離開茶水間。

這一次,年輕的秘書沒有去他之前辦公的場所,反而朝著檔案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因檔案室偏遠,一路上他都遇見什麼人。

拿著茶葉,年輕的秘書停在一扇普通的門前輕輕敲了敲。

“進來。”

令季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得到允許,年輕的秘書推開門。

“令季先生,你要的茶拿回來了。”年輕的秘書將那盒茶葉放到桌子上。

“謝謝,這邊沒設置茶水間,還挺麻煩的。”令季頭也不抬的說,他正在看文件,裡麵是最近旅行者的動向。

在旅行者

和達達利亞遇見以後,他沒有留在璃月港,反倒是去了絕雲間,璃月仙人所在的地方。

仙人在璃月是個特殊的存在。

千百年前的璃月毒瘴遍野,妖邪橫行於世,民不聊生,仙人們正是在那個時期,響應岩神的號召,擊退邪祟,滌蕩四方,還凡人一個朗朗乾坤。

因此仙人在璃月人心中的地位非常崇高。

令季讀著報告,旅行者用仙家信物取得了仙人的信任,告知了他們璃月港發生的事,致使仙人非常的憤怒,疑似要來璃月港找七星理論。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整個璃月港各類傳聞甚囂塵上,旁門左道的消息沸沸揚揚。

本就在風口浪尖的七星在輿論的包圍下,更加地被動,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連帶著輔佐他們的月海亭也緊張起來。

令季兜兜轉轉想到自己的身上,不由的想打哈欠。

自請仙儀式以後,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連帶著茶葉的消耗量都增加。

搖了搖頭,令季放下報告端起身邊的涼透了茶喝了一口。

也是這時他看到被他調到身邊的年輕秘書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令季放下茶杯問。

年輕的秘書咬咬牙,問向令季,“我們不用辟謠嗎?”

關於令季的八卦在整個月海亭都傳遍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乎就是自己。

想到這點,年輕的秘書哪怕知道令季就想要這個效果,仍不免感到愧疚。

令季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安慰他,“沒關係,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忘了這件事。”相比之下他特意跳出來辟謠,反倒是會引起更多的注意力。

“可是這對您的名譽有損傷。”年輕的秘書擔憂地說。

“有什麼損傷?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令季一臉不在意,高級秘書已經算是月海亭名義上的最高的品階了。

再加上令季本就不想卷太狠,要不然他也不會來這種不露臉的項目組工作。

平平淡淡才是真。

令季在心裡默念,再看年輕的秘書,他沒忍住好奇的問了句,“你出去是聽到什麼傳言了嗎?”

“是,我聽見他們在傳和您有關的八卦。”年輕的秘書猶豫著回答,“他們理解得有問題。”

什麼問題?難不成和愚人眾一樣?

令季還記得那天愚人眾痛心疾首的表情,在求知欲的驅使下,他讓年輕的秘書好好說說,到底是哪裡理解的有問題。

年輕秘書聞言心一橫,把他在茶水間聽到的話對令季一五一十講出來。

從對維克身份的看法,到對令季現狀的誤會,他沒有隱瞞任何信息。

而令季聽完年輕秘書的講述,得出一個結論,月海亭秘書腦補的故事和愚人眾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在愚人眾裡流傳的故事,他是欺騙維克感情的人渣,但在月海亭流傳最多的故事版本裡,他是被維克盯上的倒黴蛋。

到這裡,令季很想笑。

“大家的想象力真是豐富。”令季客觀的評價。

年輕的秘書哽住,過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可能是人的天性。”

“對,這也是我選定它當誘餌的原因,八卦往往都看起來很無害,沒那麼嚴肅。”令季對年輕的秘書笑道,“就讓它傳下去吧,等到收網那天,這個謠言應該也結束了。”

聽出來令季確實不想辟謠,年輕的秘書隻好放棄勸說,轉而說起正事。

“仙祖法蛻當前仍在黃金屋。”

令季嗯了一聲,隨後又交代道,“繼續觀察黃金屋,有異常要馬上通知七星。”這是他布置給年輕秘書的任務,關注黃金屋那邊的動向,如果愚人眾出現,立刻上報。

不過從目前得到的各類消息來看,愚人眾尚未找到存放仙祖法蛻的地方。

這意味著事態的發展還沒有偏原劇情。

令季忽然間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他窺探到了命運的軌跡。

暗暗在心裡歎氣,令季體會到了劇透的影響。

然而換個角度,假如他沒聽過維克的劇透,他現在想必還在處心積慮的試圖弄清楚愚人眾的目的。

令季想到那個畫麵,突然覺得缺少點驚喜也不是很難以忍受。

止不住又笑了笑,令季起身對年輕的秘書最後交代,“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

“是。”年輕的秘書應下,沒有問原因。

令季眼看安排妥當,收拾好桌子,起身離開辦公室。

按照今天接下來的安排,他要去和達達利亞見一麵。

回憶愚人眾送來的那封信上的地址,令季出了月海亭,繞了兩圈,才前往位於璃月最繁華街道上的北國銀行。

相比於熱鬨的街市,北國銀行大門緊閉,門口還站著戴麵具的愚人眾。

“我找公子。”令季來到北國銀行對守衛的愚人眾說出過來的原因。

“公子大人已在等您。”

愚人眾恭敬的回應,但是令季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可如今不是糾結這種細節的時候,令季沒回愚人眾的話,僅是示意她引路。

隨著北國銀行的門緩緩打開,兩人走進空蕩蕩的大廳內。

令季環視璃月裝潢的北國銀行接客廳,不免想起一份情報,北國銀行背後的管理者,愚人眾第九席執行官富人本是璃月人,因觀念問題,才從璃月出走,前往了至冬。

根據未經確定的小道消息,所謂的觀念問題是對岩神的看法。

簡而言之,富人不那麼喜歡岩神。

令季這時再回想達達利亞叫他過來的原因,突然很想知道富人得知同事用自己賺的錢,給他不喜歡的神辦葬禮,會做出何種反應。

抱著這個疑問,令季跟隨愚人眾來到北國銀行的會客廳。

愚人眾為令季打開門,下一秒達達利亞的聲音出現。

“你比我預想中來的要晚。”達達

利亞拿著一遝金色的符籙對走進來的令季說。

“有點事耽誤了,不管怎麼說,我表麵都是月海亭的秘書,有正職工作要做。”令季淡淡的回答,一點沒有歉意。

達達利亞聽他這麼說,放下符籙提出不同的看法,“是甩掉跟蹤的人才耽誤時間了吧。”

“是你派人跟蹤我?”眯起眼,令季裝出不高興。

“不,是七星的人。”達達利亞直言道,“七星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令季發出一聲冷笑,“我與愚人眾的執行官三番兩次的見麵,七星不懷疑我才奇怪。”實際上跟蹤的人是他特意安排,就是為了演給愚人眾看。

“好在七星的懷疑得太晚,我們的合作到現在都很成功。”達達利亞說著話鋒一轉,“等一切結束,你也不用在月海亭做秘書。”

因為這句話,令季看向達達利亞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他就是為了繼續在月海亭做秘書,才做這麼多。

自知不能這麼說,令季順著達達利亞的話聊下去,“送仙典儀完成後,我會申請外調。”

“立刻消失是會引人懷疑。”達達利亞為令季找出理由,又貼心的提供幫助,“如果你有需要,愚人眾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也算是報酬。”

令季沉默了,達達利亞的話使他的良心有點痛。

但是結合起愚人眾內部流傳的胃疼小故事,令季又感覺達達利亞這話好像是說,給你五百萬摩拉,離我朋友遠點。

握了握拳頭,令季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打散,態度十分堅決的拒絕達達利亞的好意,“不需要,我自有辦法,不用愚人眾插手。”

達達利亞見狀沒有勉強,轉而說起送仙典儀。

“旅行者已經拿著信物去找尋找仙人,等仙人一來,便會拖住七星的腳步和視線,到時候辦理送仙典儀的阻力就不會那麼大。”

說話間,達達利亞走向令季,“你的預測沒有錯,七星不想為岩神舉辦葬禮,並且他們把仙祖法蛻的安置之處瞞的很嚴,除了往生堂的堂主和客卿,沒外人再接觸過它。”

“很正常,七星在弄清楚真相前,是不會讓其他人接觸仙祖法蛻,至於往生堂,它很特殊。”令季正色道,好像不是他一手安排的仙祖法蛻轉移和保密工作。

“是啊,能為仙人舉辦葬禮的喪儀店自然不簡單。”達達利亞讚同這個說法,隨即他想起到什麼,“鐘離先生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簡單。”

令季聞言皺起眉頭反問,“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達達利亞查出來鐘離的身份了?

不對,鐘離既然要親自參與送仙典儀,那麼他在凡間的身份肯定是經得住各方調查。

等會兒。

令季想到一些和達達利亞相處時的細節,他按捺住慌張,等待達達利亞回答。

“我有種預感,他隱藏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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