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預感。
令季放心了,某程度上而言,達達利亞的預感準的驚人。
於是令季未提出反駁,順勢他做出失落的樣子,“也許他同樣是計劃的一部分。”垂眸遮擋眼中的感情,他又低聲說道,“為帝君效力的人不隻有我。”
“身為神明,有很多效忠者倒也是正常。”達達利亞不以為然。
令季長長呼出一口氣,“是啊,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這話說的沒有錯,七星是岩神定下管理璃月的人,月海亭的秘書又輔佐七星。四舍五入,令季認為說自己也是為岩神效力是合理的,而月海亭有很多秘書,他確實稱不上特殊。
就是這麼說是不是有哪裡奇怪?
令季後知後覺地體會出不對勁,還來不及細細思考,就聽達達利亞遲疑地問,“你很喜歡岩神?”
“當然。”令季下意識的回答。
話音未落一些記憶的碎片不受控製的從他的腦子裡衝出來,令季回味起那祥雲一樣的尾巴的觸感。
但回憶不全是美妙,隨尾巴一同出現的還有鐘離投來的視線,那雙金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探究。
令季頓時渾身不對勁,心虛感和不好意思幾乎無法阻擋占據他的內心。
果然他就不該衝動,更不該明知道往生堂會派人過來,還抱有僥幸心理去摸仙祖法蛻的尾巴……
“呃,你還好嗎?”
達達利亞的問話使得令季猛然驚醒。
看著達達利亞那雙近在咫尺的藍色眼睛,令季喘了口氣,微微向後撤了半步回答,“抱歉,我想起一些事情。”
“你是像陷入了回憶之中。”達達利亞說著讓令季坐下歇會,順便講講他對岩神的看法。
令季不好推脫,剛才他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
這幾天他都強迫自己不去先請仙儀式那天發生的事情,而強行不去麵對的結果就是這樣,達達利亞隨口一問,他就克製不住地想起。
太丟人了。
令季咬了咬牙,不停的告訴自己,等這件事結束他就申請外調。
反正維克在璃月的劇情結束以後肯定要去其他的國度,正好和他一起過去。
“你為什麼喜歡岩神?因為你是他的眷屬?”
達達利亞的話又一次拉回令季飄遠的神思。
麵對這個疑問,令季理所應當的回答,“在璃月大部分人都喜歡岩神,就像至冬人喜愛冰之女皇一樣。”
“確實是這樣,但你是不是太在乎岩神了?”達達利亞試探性地問。
“你說什麼?”令季不解的反問,他己對岩神的喜歡,和所有普通人一樣。
聽達達利亞的意思,他或者說愚人眾似乎不是這麼看?
令季的疑問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維克送了你很多岩神的紀念品。”達達利亞拿出這個舉例子,他自認為不會買很多冰之女皇的紀念品。
令季深吸一口氣,很想說一句達達利亞作為執行官實在是太儘職儘責了,什麼消息都不遺漏。
不就是送點紀
念品嗎?有什麼關係?這可是璃月的特色。
再說岩神自己都沒意見。
令季想到這裡,不由想回達達利亞還是不了解璃月。
可惜他不能這麼說,隻能回了句,“說不定他是順路買的。”
“那他為什麼送給你?”達達利亞直白地問。
“因為我們過去的關係不錯。”令季冷下臉,不給達達利亞再問的機會,沉聲說道,“這和我們的交易沒關係吧,達達利亞先生,我已經給你足夠多的信息了。”
對於令季的警告,達達利亞不太當回事,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是給我了很多信息。”百無禁忌籙,岩神假死,這都很有用,可這和他接下來要說的是兩回事。
“隻是愚人眾內最近有很多奇怪的傳言。”
令季看著達達利亞,然後他笑了,反問道,“你們愚人內的傳言和我有什麼關係,倒是我想說,達達利亞先生,你最好管管他們,那些家夥的舌頭太長了。”
“如果你不管,我隻能幫你管管。”
“也就是說你不否認那些傳聞?”達達利亞抓住關鍵詞。
令季故意冷笑,“你心裡都有答案了,我否認還有用嗎。”說到這裡,他反過來問達達利亞,“對了,我很想知道,愚人眾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
“我和你一樣,對消息來源不太清楚。”達達利亞給出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果然是在試探。令季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愚人眾裡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了那條八卦。
意識到這點,令季故意冷笑,隨後起身故意對達達利亞說,“那還請公子大人好好查查。”
“我會調查。”達達利亞直接答應。
令季發出冷哼,他不再停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著臉推開會客廳的門,令季意外的看見空和派蒙。
“令……”派蒙當即想打招呼,可她話還沒說完,令季便一言不發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派蒙回頭望著令季的背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旅行者,你們回來了。”此時達達利亞從會客廳內走出,語氣友好地說道,“抱歉,讓你們看到不愉快的一幕。”
“你們吵架了?”派蒙耷拉下眉毛問。
“不是,我們談論一些事。”達達利亞歎氣補充,“讓人不愉快的事。”
“和愚人眾交流很難愉快吧。”派蒙選擇站在令季這邊,上次她被女士冰凍住,她還沒忘。
達達利亞沒有否認,“哈哈,是啊,不過這次的不愉快,是由於愚人眾打聽的太多。”
從令季的反應來看他不想讓人談論和維克之間的事,那樣一來,在愚人眾內部流傳很廣的八卦消息,應該就是無意中傳出來,不是刻意為之。
達達利亞雖是這麼想,預感還是告訴他,最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月海亭內安插的臥底收回來。
記下這件事,達達利亞聽到來自派蒙的質問。
“你們不會又在
偷偷調查吧。”
派蒙雙手抱胸滿臉的不信任,空同樣一副我怎麼不意外的表情。
對此達達利亞沒有生氣,他耐心的說道,“愚人眾是有調查他,令季可他出現的是太巧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接近維克是有意為之。”
“有意為之?”派蒙眨眨眼,她聽不懂達達利亞在說什麼。
空則想反駁達達利亞,在與令季的相處中,他感受不到對方懷有其他的心思。
然而話到嘴邊,空又咽了回去,他想聽聽達達利亞的說法,再表達自己的看法。
很快他就聽見達達利亞說道,“令季在利用維克接近愚人眾,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是維克的朋友,我不想看見他,嗯,陷得太深。”達達利亞換了個相對折中的詞。
“怪不得那天令季沒來接我們。”派蒙恍然大悟,原來是鬨掰了嗎?
空聽著派蒙的感慨,轉頭看了眼她,最終扭過頭沒有評價。
“可是維克那天還給他買禮物。”撓了撓頭,派蒙繼續說。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達達利亞坦言。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朋友的。”歪頭看著達達利亞,派蒙感覺他是和彆的執行官是不太一樣。
達達利亞笑了,“也算是關心吧。”說完他說回正事,問起空和派蒙的絕雲間巡仙之旅如何。
耐心的聽派蒙講完,達達利亞也講出來他這邊新得到的消息,“七星將仙祖法蛻藏匿了起來,聲稱在找到真凶前,不許任何人瞻仰。”
“仙祖法蛻?”派蒙聽到不熟悉的詞。
“在璃月人的認知裡,岩神不隻是契約之神,同樣也是眾仙之首,所以他留下的軀殼就是仙祖法蛻。”
說到這裡,達達利亞又想起什麼,“仙人們正是當初與岩神定下契約,一同守望璃月,如今璃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有資格來找七星興師問罪。”
派蒙聽到這番解釋,明白達達利亞為什麼要讓他們去找仙人,隻是她還有疑問,“但是七星如果不讓仙人們接近仙祖法蛻怎麼辦?”
攤開手,派蒙擔憂道,“見不到岩神,尋訪七神的目標就落空了。”
“你們要見七神?”達達利亞抓住關鍵詞。
空麵對這個問題警惕起來,趕在派蒙回答前,快速對達達利亞說了句無可奉告。
“不錯的回答。”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達達利亞發出讚賞,並表示他可以幫忙。
“真的嗎?”派蒙很是驚喜。
達達利亞點點頭,“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到突破僵局的人。”
雖然空覺得達達利亞太過熱心,可考慮到他們當前沒有其他的選擇,隻好答應。
又和達達利亞交換了點情報,空和派蒙提出先回去。
“你們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問這裡的愚人眾。”達達利亞很大方的將愚人眾的情報網對空和派蒙公開。
空稍作沉思,沒拒絕達達利亞的這番好意。
等走出會客廳,空立即對派蒙提出想好愚人眾問問令季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令季的態度實在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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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以前不是這樣子。”派蒙還記得在蒙德的時候,令季對他們很友好,和維克的關係也很不錯。
那份對他們的友好不像是裝出來,和維克的相處更不像是他抱有目的才接近他。
派蒙回想一番,催促道,“我們快去問問吧,說不定那些愚人眾知道什麼。”她不相信令季的友善全是為達成目的偽裝。
沒有多浪費時間,空有意尋找起愚人眾。
走出長長的走廊,他們在北國銀行的大廳找到一名看起來很閒的愚人眾。
“你好,請問我們能向你打聽一些事情嗎?”派蒙對那名愚人眾問道。
愚人眾認出空和派蒙的身份,當即表示知無不言。
“你知道令季嗎?”派蒙問道
誰知令季這個名字一出,愚人眾變了臉色。
就在派蒙和空以為這名愚人眾不會回答時,愚人眾開口了。
“那是個情感騙子。”他咬牙切齒地說。
“啊?”
空和派蒙露出震驚的表情。
緊接著愚人眾細數起令季的所作所為,他說的和達達利亞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為了接近愚人眾,接近維克,後來遇見達達利亞,就把維克甩到一邊。
聽著愚人眾的描述,空和派蒙麵麵相覷。
“可是維克前幾天還給令季買紀念品。”派蒙強調,當時他們還幫忙挑選了。
“嗬,這才是讓一切合理的地方!”愚人眾喊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他真正愛的是岩神!所以他才會叛變,和愚人眾合作,和七星作對!”
“他是個沒有心的人!他唯一愛的隻有信奉的神!”
愚人眾喊得真情實感,這是他們逆向推斷出來的結論,是什麼能讓一個虔誠的信徒背叛?隻有對七星策劃岩神之死的恨!
在弄清楚這點後,愚人眾自認為找出令季和達達利亞合作的真正原因,以及他的行動動機。
他本是接受命令接近維克,進而接近愚人眾,但是七星對岩神不滿,策劃了岩神的死亡,使令季心懷恨意,最終反水,成為雙麵間諜,為愚人眾所用。
激動過後,在空和派蒙不可置信的注視下,愚人眾感歎,“沒人能戰勝死去的愛情,更何況被傾注愛意的對象是神明。”
“他的愛人是神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