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失望的是空和派蒙都沒有對籠子裡的小鳥出手,反倒問起他出現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如你所聞,請你們帶我去見小吉祥草王,有一些信息,我想她有興趣知道。”醫生很是自然的回複。
“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納西妲不是說,切片都被抹除了嗎?”派蒙躲在維克和空的身後,很是害怕的問,仿佛她看到的不是薄荷色的小鳥,而是鬼怪。
這次不用醫生開口,散兵就幫忙概括了他變成鳥的經過,隻是語氣和用詞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醫生沒有介意,等待散兵說完,他才補充一部分信息。
“身為博士切片的我已消失不見,如你們所見,我現在隻是一隻鳥。”對於自己當前的處境,醫生沒有任何避諱的意思。
“突然感覺令季今天不在,我們就見不到這隻鳥了。”派蒙攤開手,她看著散兵的表情,就知道他和‘博士’的關係不怎麼好。
維克也讚同,現在散兵還不知道‘博士’當初做的事,他的反應還沒那麼激烈。等以後他知道了,等他們回來,這隻小鳥怕不是已經沒了。
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維克轉頭詢問空意見。
被問到的空經過權衡後答應了醫生的請求。
有了空的同意,派蒙和維克沒有再多說,令季見無人說話,便直接提議吃午飯。
放在平時,他們還會自己動手親自做一頓,可今天大家很默契的選擇速戰速決,吃了維克通過係統做好的成品食物。
快速的吃過飯,維克和空沒有耽誤,立刻帶上醫生就找納西妲。
“我也去。”變成貓的散兵從書架上跳下來,要跟著他們去淨善宮。
空和派蒙互相對視一眼。
下一秒,空同意了。
“是納西妲上午提起可以行動了,我們才帶你過去。”派蒙解釋為何帶散兵過去。
“哦?聽你們的意思,你們還想等兩天?”散兵敏銳的抓住漏洞。
空這下歎了口氣,他是有這個想法。
在散兵蘇醒後,他已經和納西妲好好的談了談。
按照納西妲所告知的,散兵得知自己在造神失敗後被愚人眾拋棄的消息,便答應與她做一個交易,代替她到世界樹裡調查一些信息。
愚人眾極有可能掌握著更多的隱秘情報,而散兵身為愚人眾的一員,又是執行官,他對愚人眾了解的信息知道的更詳細,這樣查到的消息也更準確。
這個交易算是散兵為自己尋找的後路,他並不想完全和愚人眾綁在同一條船上。
而那些納西妲想要信息中,就包括關於空的妹妹,熒的相關記錄。
正是為此,空最近才一直留在須彌,等著納西妲做好準備,就與散兵一同前往世界樹內部搜索信息。
今天上午納西妲告知他這兩天可以行動了,但礙於散兵還沒變回來,所以他提議再等一天,看看散兵能不能恢複成人類的形態,再一起前往世界樹內部。
可如今散兵主動提出要過去,那空認為沒有必要再拖下去。
畢竟按照納西妲的說法,散兵當前的外表是一種擬態,他的本質沒有變,仍保留著與世界樹的聯係。
散兵也察覺到空態度上的變化,這促使他笑了一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大多是利用和被利用。過去是我與愚人眾的交易,現在是我小吉祥草王的交易,它們沒有區彆。”
“所以你們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就像他沒有在意這位璃月的外交官的想法一樣。”散兵故意把矛頭轉向醫生。
“我認為我與他的關係,更偏於朋友間的禮尚往來。”醫生反駁。
“朋友?”維克重複這個詞,他怎麼不知道令季和博士的切片做朋友。
被拉進話題的令季隻好解釋,“他把我當成錨點,好讓他與‘世界’建立起聯係,不過我不否認他確實幫過我。”在沙漠裡那次,他是要感謝醫生。
“但你不承認他是你的朋友。”散兵毫不留情的指出來。
令季在心底歎氣,不知為何,他有種回到幼兒園的感覺,這令他問散兵,“你很在意嗎?”他總覺得散兵很在意這件事。
“我是想了解執行官的人際關係有多糟糕。”散兵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複。
這話讓派蒙止不住對空說,“他好像真的很在意。”
“我也很在意。”維克認真的接話。
聽維克都這麼說,派蒙撓了撓頭,覺得是不是自己才是狀況外的那個人。
空看見派蒙陷入沉思,忍不住有些無語,他看了眼令季,發現他同樣如此。
這促使空說道,“我們走吧,不要讓納西妲等太久。”
有了來自空的催促,維克和派蒙才從朋友的話題中回過神。
令季也趁熱打鐵,讓他們快點過去。
“我回來會把這件事詳細講給你們。”令季催維克和派蒙走的時候,不忘做出承諾。
有了他的保證,維克才點點頭,很順手的彎腰抱起變成貓的散兵,與空和派蒙去找納西妲。
因為這間房子就在教令院的附近,因此幾人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來到了位於教令院最上方的淨善宮。
納西妲似乎是知道他們會過來,在靠近淨善宮後,他們看見大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納西妲果然在等我們。”派蒙指著打開的大門開心的喊道。
這讓空笑了笑,然後他與維克加快腳步,一人抱著貓,一人提著鳥籠走進淨善宮。
一進來,就看見納西妲正坐在草元素裡凝結成的秋千上等待他們。
看到空和維克還有派蒙帶著貓和鳥出現,納西妲跳下秋千,微笑著朝他們走來。
“小吉祥草王,很高興能見到你。”小鳥形態的醫生率先打招呼。
納西妲眨了眨眼,“原來那隻薄荷小鳥是你嗎?”
“嗬嗬,看來你已從旅行者口中聽說過我的情況,是的,他們在奧摩斯港遇見的切片正是我。”醫生很是直接的承認了他的身份。
“你逃脫了被抹除的命運,那你又為何重回須彌,踏入這場與你無關的紛爭之中?”納西妲也沒拐彎抹角。
醫生沉聲回複,“這並非與我無關,被抹除並非經過我同意,且變為唯一的切片,不會容許我的存在,所以為了我能夠留存在世,我想你做交易。”
“另一個切片在虛空中留下不少隱藏的信息,我可以幫助你找出它們。”
“這是個不錯的交易。”納西妲做出思考的樣子,虛空內的信息浩如煙海,賢者們為不讓她察覺到的異常,將很多信息經過層層偽裝才投入虛空之中。
想在那些信息中找到有用的被隱藏信息,猶如在珍珠裡尋找到一顆白色的種子一樣,雖不困難,但需認真的辨彆。
如果有個導航員,來幫助搜尋信息,那就要快太多。
“我可以同意與你交易,但是否能信任你,取決於你在未來所找到的信息。”納西妲在這方麵很謹慎,包括和散兵的交易,她也是有多重的顧慮。
“這是十分理性的決定,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醫生接受了這個條件。
“納西妲總是和很危險的家夥打交道啊。”派蒙感慨,散兵也好,博士的切片之一,都是過去針對納西妲的敵人,換做平常人,根本一句話都不會想聽他們說吧。
在旁的空聽到派蒙的話,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考慮到須彌當前人手十分緊張這一情況,他多少還是能理解納西妲的選擇。
因此空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問起前往世界樹內部搜尋信息的事。
“你們準備好的話,隨時可以開始。”納西妲輕聲說道。
“儘快開始吧,我這副模樣更能讓你們放心不是嗎。”早就從維克懷裡跳出來的散兵也跟著開口。
派蒙聽著散兵說話,火氣噌噌的上來了,可看了眼貓形態的散兵,又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這種矛盾感令她忍不住說,“有時候好討厭這家夥的嘴巴,可看起到他這個樣子,又無法生氣。”
聽著派
蒙這麼說,空無聲的歎息,然後請納西妲快點開始。
納西妲點點頭,隨即她望向維克,“這段時間這隻小鳥還是和散兵一樣交給你們吧,等我重新整理好虛空終端,會再通知他。”她不可能直接讓博士的切片接觸虛空終端。
“好。”維克沒有意見。
空也明白納西妲的意思,他馬上將鳥籠交給維克。
拿到鳥籠,維克想了想沒有多停留,提出要回去找令季。
“你還在意朋友那件事嗎?”派蒙擔憂的問。
此話一出,維克一下子想起他們臨走之前談論的話題。
這使得他更加想回去。
派蒙也發現自己好像不該提這事,立刻閉上嘴,要和空與散兵前往世界樹內部。
等看著空和派蒙,還有散兵的身影消失,維克向納西妲告彆,提著鳥籠離開淨善宮。
站在淨善宮的門口,維克猶豫了幾秒,隨後他沒有回居所,而是朝著須彌城外走去。
醫生趁機從裡麵打開鳥籠,扇動翅膀,落到維克的肩膀上問,“你要做什麼?”他以為維克會馬上回去詢問令季與自己相關的事,結果對方的行動路線和他完全不同。
“去接一個人。”維克淡淡的回答。
得知是去接人,醫生沒再問,安靜的跟隨維克來到須彌城外。
剛到城外沒有多久,一陣微妙的眩暈感襲擊了醫生。
等眩暈感消失,他當即問維克,“你有感覺到什麼嗎?”
“沒有。”維克說完,他意識到一件事。
幾秒後,隻聽維克突然問向醫生,“你還記得我們是去淨善宮做什麼嗎?”
這個問題令醫生感到奇怪,他回憶著想要給出的答複,結果越想越不對勁。
維克也沒在意他的答案。
從醫生的猶豫他知道散兵將自己從世界樹裡刪除了。
在遊戲中,正是散兵將自身從世界樹刪除,引出來世界樹的本質,它無法改變過去發生的曆史,消失的僅僅是對個體的相關記錄和人們的記憶。
根據設定,僅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降臨者和某些特定人能避免記憶被改變。
維克回憶著遊戲裡的設定,他的目光在周圍流轉。
不過一會,戴著鬥笠,一臉迷茫的少年從一條小路上走出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見到那名少年,維克立刻走過去。
與此同時在他肩頭的博士也注意到突然多出來的陌生人。
那張陌生的麵容讓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他說不出來這種違和感來自於哪裡,隻好保持沉默,隨維克一起向少年湊近。
少年也察覺到有人朝他走來,他猶豫了幾秒,選擇站在原地等待。
等到維克走近,他率先問道,“先生,你認識我?”
“是的。”維克沒有任何猶豫的承認。
“這就是你要接的人?”醫生沒有忘記維克來到成員的原因。
維克嗯了一聲。
站在對麵的少年見到維克承認,他當即露出一種名為欣喜的表情。
不等少年高興太久,他就聽見那隻薄荷色的小鳥喃喃,“真是奇怪,看到他這副樣子,總讓我感到非常的不適。”
“你知道我是誰嗎?”少年溫和的詢問。
這下醫生更加不舒服。
好在不用他給出回複,就聽維克先一步說,“知道,你之前是一隻黑貓。”
聽到這個身份,少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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