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06章(2 / 2)

原來顧老太太自太子那知道女兒是被弘治皇帝殺了後,痛哭一.夜後,就病了。這病一直纏纏.綿綿好不利索。好在她自己原本底子好,心裡也知道什麼原因。便沒讓人將顧誠叫回來。

後來她總算是好些了,又覺得女兒可憐,便要去法華寺超度亡靈。

問題就出在這。

老太太原意是要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然而這事吧關乎李氏皇族的聲譽,也就沒聲張。太子也是偷偷摸摸的過來替母親守孝。原本前幾天都好好的,顧侯公務繁忙,陪了幾天就回來了。侯夫人偶然吃壞了東西,在寺院裡上吐下瀉,看著越來越重,老太太擔心她,也讓她回去了。就留老太太在法華寺。

等侯夫人養了幾天回去,就找不到老太太了,一番調查才得知,老太太兩天前就失蹤了。

葉善片刻也不停留,直接下山。

顧誠無語死了,轉身回了山洞,取了太乙劍,臨走前,頓了頓,用巨石將山洞一封,又走到雞籠前,一刀斬下去,將困著小動物的繩索藤條都斬了。

瞬間這些野雞野鴨還有毛絨絨的小動物立刻四散逃竄。驚得站在門口的何不憶接連後退。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顧誠在離開這個他和善善親手打造已像模像樣的家時,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又在某個瞬間,拔足狂奔,往回走,將擋住門口的巨石推開。隻關了院門,重又跑來。

何不憶不解:“說,你是不是有病?來回搬石頭,你不累啊?”

顧誠一臉懷戀道:“關了,是因為裡麵還有很多吃的用的,我怕被偶然入山林的獵人樵夫或者動物吃用拿或者糟蹋了,都是我和善善的心血,我們找回了奶奶還是要回來用的。”

何不憶翻了個白眼:“那你乾嘛又將石頭搬開了?”

顧誠看向山下早就沒用身影的葉善,惆悵道:“我覺得善善不會再回來了。”旁人看她,每次都會用儘全力的建設她的家。將它建造的越來越美,越來越好。付出了那般多的心血,一定會很珍惜愛護吧?

可是顧誠卻有種直覺,善善似乎隻享受建造的過程,並不在乎成果。如果有了更重要的事,或者新的點子,她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時間,心血,都無所謂。

意識到這點,讓顧誠感到自閉了。

他想,將來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會記住這段難忘的山中時光。可是她會在乎,會記住嗎?

何不憶看他:“我還當你真的失去理智了,原來你心裡都清楚啊!”

顧誠瞥一眼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心裡的那點喪在何不憶漫不經心的嘲諷中,瞬間碎成了渣渣,風一吹,無蹤無跡了。

“是啊,那又怎麼樣?我愛她呀!”

何不憶氣得臉腫:“兩情相悅才叫愛!你這叫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我感動!”

顧誠已徹底從短暫的喪氣中走了出來,他顛顛的往前跑:“聽你這麼說,我才發現,原來我不知不覺間,已是深愛了啊!”

何不憶甩袖子不理他:“不可理喻!”

**

山下有馬匹,和等候何不憶的衛隊。

其中一人被打翻在地,搶了馬,一看就是葉善乾的好事。

顧誠都懶得問了,騎上衛兵讓出的馬,疾馳而去。

果不出顧誠所料,葉善去的方向就是法華寺。

然而事情已過去兩天,他爹肯定已將法華寺翻了個底朝天了,若不是一點線索沒,顧侯也不會讓何不憶找他。畢竟老家夥一直自認手眼通天,能力出眾,找兒子幫忙就是打老子臉。

法華寺老太君之前住的廂房還有人駐守,顧誠進去,一通細查,果真是一點線索都沒。

顧誠說:“如果有線索,葉該在我爹那,何不憶隻說了個大概,咱們要了解詳情,還是要回去問我爹。”

於是二人又一同回了城裡顧家。

進門,侯夫人先撲出來哭了一通。

倒是等顧侯回來,又說查到了一個線索,說:國師自臨安亂起來就失蹤了。而這個國師據查是曹閣老隱匿於世的二兒子。

曹閣老早死了。曹家其他人又不知情。

顧侯懷疑曹貴妃是知道些什麼的,畢竟她身在後宮,於皇帝接觸最密,不可能真就白紙一張,什麼都不知。

葉善當即就要去皇宮。

顧城無奈,照何不憶對那晚的表述,葉善肯定對小皇帝留下了心裡陰影。他怕她這樣橫衝直撞的過去,會引來麻煩。隻得讓她喬裝改扮,隨同自己一起進宮。

曹貴妃還住在自己的鐘粹宮,一應用度與往日沒差,隻不過暫且被軟禁起來了。好在鐘粹宮本就大,剛好曹貴妃近來也不想出門,也就無所謂了。

葉善過去的時候,顧誠看她表情,覺得她會嚴刑逼供。腦子一個激靈,就想到了那年葉善斬斷了劉宗孝三節指骨的事情。低聲勸她:“你冷靜!”

誰知這二人剛進去,葉善衝在前頭,曹貴妃正在院子裡散步,一眼看到她,一怔,在葉善大步過來準備興師問罪之時,忽然興奮的迎麵抱住了她:“姐妹!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顧誠腳步一頓。

曹貴妃瞥一眼顧誠,拉住葉善就往屋內走,低聲道:“他怎麼也來了?你倆真好上啦!好多日子沒見到小顧大人了呢。”而後哐當一生關了大殿的門。

葉善:“曹貴妃,我奶奶丟了。”

曹貴妃:“知道呢,聽說是我二哥乾的好事!噢,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我也才知道。他坑的我好慘……嘔……”大概是想到了玉顏霜的事,曹貴妃惡心的不行,連續乾嘔了好幾次。

葉善:“你知道你們曹家還有哪些據點嗎?”

曹貴妃順手捏了一顆酸梅乾吃,又抓了一把給她,“這個可好吃了,你吃點。我不知道。我這枚曹家的棋子就是給曹家擋刀用的,你以為我爹會把那麼重要的事跟我講。唉……”曹家一朝覆滅,就算事再沒心肝,也會悲傷鬱悶。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曹貴妃現在的狀態比之前要好多了。

葉善:“關於你二哥的事,你真的一無所知?”

曹貴妃嚼著酸梅吃得開心,目光真誠:“我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她舉手起誓。

葉善盯著她的眼看了數秒,確信她沒撒謊,起身就走。

曹貴妃愣了下,“哎?哎?”

葉善打開門,顧誠本就站在廊下,聽到開門聲,轉身看向她,身後忽然伸出來一直手,一把將葉善拽了進去。顧誠抬步,曹貴妃的臉更快的伸出來:“小顧大人留步,本宮想同你媳婦說點女兒家的私房話。稍等啊!”

顧誠果然止步。

曹貴妃拉住她的手,往回走,拽不動。

曹貴妃一改方才嬉皮笑臉的模樣,二話不說,解了身上的珠寶項鏈都往她身上掛。隻將她掛的滿身珠光寶氣。

葉善:“?”

曹貴妃正色道:“葉姑娘,咱明人不說暗話,從那次你在冬狩上占便宜,我就知道你這個人貪。”

“但是你又是有真本事。”

“你能將顧誠收服了,我真是打心眼裡佩服你。”

“我現在是有件事求你辦,你要是辦好了,我私庫你還有不少珠寶,隨你挑。”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葉善:“嗯。”

曹貴妃麵上漸漸漲紅,眼神飄忽,色厲內荏道:“此時乾係重大,你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我隻告訴你一人,你連顧誠都不能說,知道嗎?”

葉善:“?”

曹貴妃生怕隔牆有耳,貼了過去。

葉善後退一步,不喜靠得太近。

曹貴妃又氣又急,又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捂著臉,小聲道:“你能想辦法給我弄一碗打胎藥嗎?”

葉善的表情是十足的不解。

曹貴妃羞憤於死:“已經一個多月了,是那晚,就是那晚……說來我也是被你影響了,要不是你倆當著我的麵苟且,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反正這事你得負責。這孩子我不能要。”她嘴裡說著這樣的話,手卻不由自主撫摸了肚子。

她心裡想要這個孩子,如果是個女孩兒就更好了,娘倆個天天膩在一起說話嗑瓜子。

可惜,它是孽種,本就不該留存在世。

葉善懂了,舉起拳頭:“這好辦!”

曹貴妃大驚,雙手抱住自己,接連後退:“你想乾嘛?”

葉善:“幫你打胎啊。打!”

曹貴妃哭了:“你還是個人嗎?”

**

曹貴妃淚流滿麵的將葉善送出大殿,顧誠的目光在二人臉上逡巡了下,真,暴力逼供了?

不是,暴力逼供就算了,怎麼還搶人東西了?這一身的珠寶也出不去啊,會被當賊抓啊!

“啪!”一聲,曹貴妃關了大殿的門。

顧誠跟上葉善:“問出什麼了嗎?她怎麼說?怎……唔!”

顧誠被葉善塞了一嘴的酸梅乾,酸死了!

葉善:“你得空給曹貴妃送一碗打胎藥去。”反手就賣,毫無人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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