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哼笑一聲,李翳側頭,和陳堂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把琉璃眼以及吸風口關上,按原路迅速離去。
……
陳堂李翳回來得很快,甚至公羊夷及楊膺等人都還未曾走。
見得二人,十分詫異,郇王挑了挑眉。
他沒發話,側邊楊膺已問道:“二位,如何了?”
楊膺哼笑一聲,瞥一眼公羊夷,道:“莫非是那韓元娘有何不妥?”
不妥倒還真有些不妥,不過和楊膺想的怕是恰恰好相反。
陳堂李翳先跪地問安,郇王叫起,陳堂隨即將監視發現一一稟述。
“卑職二人再三監視,已確定,這韓元娘確實與那個貼身近衛羯奴有私情,並有苟且之實。”
楊膺登時大怒。
這會本不該他發作的,奈何聽得一半,他已怒發衝冠。
彆忘了,韓菀和楊於淳還有婚約。雖現在誰也知道不可能,但這也是近段時間的事罷了。可現在意思就是說,韓菀在婚前,就背著他兒子和個羯奴有了私情,兩人還已有苟且。
楊膺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好一個韓元娘!!!你竟敢如此欺我楊家?!!”
“這個賤婢!!!”
他氣得臉色漲紅牙關緊咬,公羊夷見了心下暢快,他捋了捋須,笑道:“婚事早已不成,楊侯何必動怒?”
“你!!”
楊膺霍轉身瞪視,可公羊夷可不會怕他,甚至還端起茶盞呷了口茶。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最後還是郇王打圓場:“誒,孟存稍安勿躁。”
他笑道:“大郎這人才風流,豈是那韓元娘可配的,寡人的七公主已長成,正當適婚之齡。”
楊膺登時轉怒為喜,忙叩跪謝恩。
郇王心情大好,細細問過陳堂,還有李翳舊時的一些相關細節,最後把手中簡牘往案上一扔,“到底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
後續發生的事情,韓菀和穆寒並不知。
那輕微的腳步聲走遠後,穆寒凝神細聽,確定牆後已再無呼吸聲,那窺視者確實已遠去了。
他立即翻身從韓菀身上下來。
他跌躺在寬大的矮榻上,帷幕低垂,長且寬的柔軟錦被覆蓋著二人精赤的身軀,兩人皆重重喘息著。
片刻,穆寒慌忙彈坐起,連退帶躍下了地。
腳下柔軟厚實的觸感,是二人褪下的衣服,最頂上,一兜小小茜紅的豔色。
韓菀輕喘著,睜眼看他,他火速披上外衣,慌忙將衣物拾起推了進來。
帷帳輕薄,可以清晰看見她的臉,淺青色的錦被淩亂蓋在她的脖頸,她微微側躺著,那泛著胭脂色澤的臉頰比那茜紅顏色還要豔麗幾分,雙目盈盈,尚蘊著水意,有一種說不出的瀲灩嫵色。
穆寒心臟怦怦狂跳,仿佛要蹦出胸腔。
這事情實在來得太突然了,兩人都驟不及防,那火熱的肌膚觸感以及混亂灼熱的氣息仿佛猶在,尤其是最後,她的手……
穆寒不敢再想,火速穿戴整理好,他低著頭,去浴房捧著銅盤來,把暖籠陶壺裡的那點溫水都儘數倒了出來,浸透絲帕絞了,低頭去給她擦手。
一撩開帷帳,那味道更濃,她一隻玉白的柔荑擱在錦被外,掌心,被褥,點點斑駁。
他捧著她的手,放進盆內,小心洗乾淨,匆匆擦掉所有痕跡,而後開了一點窗,讓冷風把氣味吹散。
他把銅盆的水倒進下桶裡,再重新回到內室,韓菀已坐了起身,把裡衣穿妥了。
她聽見聲響,抬頭望來,穆寒心慌意亂,忙俯身“啪”一聲膝蓋著地,“……卑職告退。”
他根本不敢抬頭看她,也不等韓菀應聲,話罷,就以差不多可以媲美箭矢一般的速度退了出去。
韓菀:“……”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發射完畢!!
嘿嘿明天見啦寶寶們,愛你們噠!!(づ ̄3 ̄)づ╭?~
最後還要感謝“書中悅”扔了的淺水炸彈,筆芯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