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張青嗎?怎整了一個她的張家兄長出來了。
韓菀無語,才要說話,不想孫氏緊接著卻說道:“就是張孟錫,人精神品貌上佳,還是個能乾有責任心的孩子。”
昨夜孫氏叫了羅啟田葒,細細問過張青了,越聽越滿意,她說:“昨日你張伯父替你張家兄長提了親事,阿娘看著甚好,我們兩家算世交,郭陽張氏說來也是姞姓之後,雖說非嫡脈,但與我家也算得上般配。”
“張大郎生得精神颯爽,又能乾勤勉,雖如今在郇國不得不壓著些,但日後回去就好了。他又與你脾性年紀都相合,你二人相處也不錯,阿娘看著就極好的。”
孫氏喜孜孜握著女兒的手:“我和你張伯父說好了,兩家無異議的話,那改日就找個機會,交換了信物,等以後回去後再籌備婚事……你說如何?”
“菀兒,菀兒?”
韓菀聽了母親出口,愕然,愣了片刻,心裡咯噔一下。
孫氏問她:“怎麼了?”
韓菀掩飾笑笑:“無事。”
張伯父來家裡提親?
這真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隻不過,韓菀心裡卻沒太大的慌亂,反而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對於拖延婚事,她一直都抱著一種儘人事聽天命的想法,能多拖自然好,拖不了也沒辦法,她十八了,母親一直把她的親事看為頭等大事,這她知道的。
避不過,終於來了。
韓菀長長吐了一口氣,對母親說:“不,我對張青沒有男女之情。”
“此事萬萬不可!”
韓菀十分平靜,卻極堅定,無羞澀無商量,斷然拒絕了此事。
歡樂氣氛戛然而止。
孫氏愕然,半晌:“為什麼?!”
“為什麼萬萬不可?”
“什麼沒男女之情,現在沒有,以後處起來就是了,這有什麼的?”
這世間的夫妻不絕大部分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她和韓父定親之前,還沒近距離見過幾麵呢,單獨相處更是沒有的事,但也不妨礙他們情深相合舉案齊眉啊!
孫氏愕然過後,就生氣了。
眼下這情況,不是說韓菀不好不優秀,而是環境所限這不好找,又有家世血脈又是世交還背景相同,最要緊的親家全家都認可並讚許韓菀事業,且性情相投年貌相當,真真可以說,很難再找到一個像張青這般合適的人選了。
孫氏豈能讓她胡鬨,錯愕過後,臉就沉下來了:“此事可容不得你胡鬨!”
“自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若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這親事為娘就做主給你定下了。”
氣氛一下氣冷了,母女間一下子劍拔弩張,韓琮緊張:“阿娘,阿姐。”
萬萬沒想到,一樁好事突然變成這樣,他一下子站起,無措看著母親姐姐。
韓菀唇抿得緊緊的,她並不會胡編亂造給張青安惡習隱患,但她也不能說出真正原因。
自己倒不怕,但穆寒弱勢,一旦吐露隻怕他就要立時吃虧。
“沒有為什麼。”
“反正此事萬萬不可。”
韓菀掌家多時,自有她氣度威儀,並未在孫氏跟前落於下風,她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決定,隨即站起:“我去總號。”
不顧孫氏氣急追喊,快步出了正院。
登車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吩咐阿亞:“酈陽居那邊留個人,萬一有什麼事,立時來報我。”
阿亞已聽見了正院的爭執,心惴惴擔憂,忙應了聲:“是!”
……
韓菀並不知穆寒已知曉張允提親之事。
畢竟除去心腹其餘人並不知,沒人議論,而這種八卦通常都是對下不對上的。
當天韓菀很忙,但她還是趕在戌時前就回了府,她答應穆寒的。
她趁著穆寒去了庖廚為到的間隙,再次嚴厲傳命酈陽居上下,若有泄露半句者,她必嚴懲不貸。
待用過飯後,她細細打量穆寒的臉色,發現好了許多,也沒聽見輕咳了。
她十分歡喜,摟著他脖子柔聲說:“這才對,好好歇兩日,待風寒好全了,咱們再開始調理身體。”
柔情蜜意,她勾著他的脖子,額頭貼額頭,哄了他聽話,獎勵親了好幾下,最後她說:“你明兒還在家養著,我過去張府一趟。”
張府,張青。
“怎麼突然去張府?”
他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
韓菀當然不能告訴他真正原因,蹭了蹭,隻含糊道:“不知道,阿娘讓我去送個東西。”
穆寒喉頭一哽,緩了半晌,“好。”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控製自己沒有露出異常,閉上眼睛,緊緊抱著她。
……
饒是韓菀再三警告,可這件事情最後也沒能捂住。
孫氏越想越不對。
她生養的女兒,她知道,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樁親事真沒什麼不好的,韓菀也知道的,她就算真對張青無男女之情,也不該這麼一口就強硬拒絕。
一點餘地都不留。
這毫無轉圜的態度,孫氏也是過來人,她不禁有些懷疑,女兒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不,是不是處著有人了?
若單單心裡有人,母女之間,也不是不能攤開說的,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是不體恤心疼女兒的人。
可韓菀沒有,她對此隻字未提。
為什麼呢?
想到答案其實不難。
依照如今韓氏的境況,以及韓菀已掌家做主多時,哪怕隻是個最普通的落魄士人,隻要人品年齡過關,隻要她和孫氏說,磨到最後,隻怕孫氏大幾率還是會同意的。
可韓菀還是不說。
那就隻能說明,她處的人,連個最普通最落魄的士人都不是,韓菀心裡明白,母親不可能同意的。
得出這個結論,孫氏心臟怦怦一陣重跳,再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身。
“去,去把溫媼叫來!!”
孫氏不但叫了溫媼,還把韓菀一乾貼身侍候的侍女都輪流叫了過來。
溫媼戰戰兢兢,伏跪在地,咬緊牙關,隻說不知。
孫氏麵沉如水,思索一陣,最後吩咐,去總號,悄悄把羅平叫回來。
羅平跪在正堂上,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滾下,“請夫人恕罪,卑職不知!”
孫氏麵色沉沉,不可能,若韓菀處了人,仆婢在家不知,那羅平等貼身近衛不可能不知的!
她霍地站起:“羅平!”
“羅家世代為我韓氏親衛,忠心耿耿,夫君舊年如何信重你的?”
“今主君去逝,將小主人交托到你的手中。”
“你想清楚再說話,你是知還是不知?!”
羅平心裡天人交戰,束袖下雙手攢拳關節發白,最後,他還是咬緊牙關,“……稟夫人,卑職不知。”
孫氏氣結,心頭忿懣火一拱一拱的,但羅平咬死說沒有,她一時無法。
怒將人屏退,她想了又想,最後側頭望田葒。
“田葒,你可知道些什麼?”
田葒叫苦不迭,他還真影影綽綽知道一些,啪一聲跪下,“夫人,卑職……”
田葒和羅平溫媼都不同,他父親是孫氏的陪房,他先是孫氏的人,然後才是韓家。
孫氏眼一睜,厲聲:“說!”
田葒吞吞吐吐,最後不得不說:“……卑職恍惚聽著,穆,穆寒幾次拚死相救,小主人……似乎,似乎待他要更親近一些,……”
他含糊說過,連忙補充:“卑職也隻是道聽途說,興許這不過是些嫉妒之言,隻怕是當不得真!請夫人明察!!”
可孫氏已聽明白了。
她盯著眼前某一點,短促冷笑幾聲,“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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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劇情係統]告訴她:他們都在走劇情,你也得走劇情,如果你選擇走完劇情,下輩子就會像女主一樣氣運加身,否則的話——五雷轟頂萬劫不複,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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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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