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夠了，總比每天隻有早晚能見麵好。
鬱清棠摟住程湛兮的脖子，主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程湛兮往後仰，陷進沙發，閉上眼睛。
鬱清棠分開膝蓋坐在她腿上，捧住她的臉頰，自上而下地吻她。
架勢很攻，非常攻，萬年禦姐大總攻。
程湛兮仰著脖子承受，然後她的手被鬱清棠拿過去，放在她襯衣的扣子上，腰肢若柳條輕擺。
啊。
熟悉的曆史再一次重演。
程湛兮抱著受過一次的鬱清棠回房，轉戰到床榻。
鴉羽似的墨色長發如流水傾瀉在枕邊，程湛兮著迷地嗅著她散發著清香的發絲，溫涼的鼻尖蹭著她的脖頸，唇代替了鼻子，繼續。
鬱清棠意亂情迷，手胡亂抓著，想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住，程湛兮撈過她的手，壓在頭頂和她十指相扣。
她的香味。
程湛兮嘗了又嘗，沒完沒了。
第二次漫長得讓鬱清棠有些無法抵禦。
“不是……說明天……要……上班？”她指節扣緊了程湛兮的指縫，斷斷續續地道。
“嗯。”程湛兮應著，輕咬她的耳廓，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
程湛兮放開挾著鬱清棠的手，鬱清棠像攤水一樣化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程湛兮抓住她的腳踝。
鬱清棠低了一下頭，驚呼：“你——”
夜色深濃，情人的繾綣被隔絕在窗簾之內，隻有零星的破碎被恰好路過的風聽去，但風可不會告訴人類。
鬱清棠睡了，睡得很沉，呼吸聲都比平時重，可見是累壞了。
程湛兮起來洗澡漱口，清理狼藉，過後爬上床，仍然精神抖擻。
她差點兒又把鬱清棠折騰醒，今天是馬術服的鬱清棠，每天都有新的刺激。程湛兮覺得再這樣下去，鬱清棠的胳膊腿非得給自己折壞了不可，要不給她報個健身課？健身課不行，鬱清棠肯定堅持不下去，瑜伽好像不錯，遊泳也還行。
程湛兮腦海裡浮現出泳衣的鬱清棠，趕緊打斷，閉眼睡覺。
***
清早，鬱清棠睜開了眼，躺在床上不動，眼睛看著程湛兮洗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地收拾，最後程湛兮把她從被子裡抱了出來。
橫著抱出來，豎著放在了盥洗室，給她擠牙膏，刷牙的時候一隻手摟著鬱清棠的腰肢，輕柔地給她按摩。
鬱清棠刷完牙，手撐在洗手台上，薄唇緊抿，秀眉微蹙。
“還疼嗎？”
“酸。”
昨晚選的兩種花樣對鬱清棠的腰負擔太大，她吃完早餐，坐上程湛兮的車才稍微有點緩過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程湛兮把副駕駛的座椅放平，讓她躺下來，心疼道：“要不你在家休息吧？”
鬱清棠說：“不要。”
程湛兮見她態度堅決，便不再堅持。
“那你躺會兒，到了我叫你。”
“好。”
曉雪提前得到了程湛兮的通知，早早在工作室門口等候。上午九點左右，她看見程湛兮牽著一個白色西裝的女人過來，休閒七分袖，西裝領口設計了飄帶，白色闊腿褲，低跟鞋，眉目冷淡精致，氣場那個強大，整個兒一禦姐本姐。
曉雪：“！！！”
曉雪以為是程老師的對象是軟妹來著。
曉雪按下了心裡的震驚，上前道：“程老師……”她看鬱清棠。
鬱清棠淡道：“我姓鬱。”
曉雪從善如流：“鬱小姐。”
曉雪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鬱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工作室。”
程湛兮的工作室不大，從門口進去，一間大的辦公室，視野開闊，另外有幾個單獨辦公間，玻璃會議室，百葉窗開著，現在沒有人。
曉雪領著二人進來，員工們紛紛抬起頭，好奇地往聲音來處瞧。
哇。
曉雪看到他們的表情在說同一個字，抬手做下壓的動作，員工們陸續低下了頭，專心工作。
一路詳細介紹完，連飲水機旁邊的蘭花都沒漏掉，曉雪送二人進了辦公室，她也進去了，帶上了門，百葉窗全部放下來，一絲一毫都窺探不到。
員工們依舊低著頭，但是打開了公司的內部群。
他們公司公平公正公開，氛圍自由，不在私底下建排除老板的群，八卦也是直接在公司大群裡聊。
員工1：工作室又要拓展業務了嗎？這次來的老總有點好看哎
員工2：何止有點好看，隻比我們程老師差一點點
員工3：@員工2 請你摸著良心說話，哪裡比程老師差
員工2：我也想客觀評價的，但是程老師工資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捂臉]
員工4：我隻想知道這次負責對接的人是誰？
員工1235678：我！！！
員工1：這位老總也是畫商嗎？還是收藏家？或者是畫家？或者是單純想給畫廊投資的？
員工2：都有可能，這位姐姐氣質百搭，好絕一姐姐
員工3：她會不會是單身啊？[捧臉]
曉雪：你在想屁吃
員工3望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再看看曉雪的回複，助理當著上司和客戶的麵摸魚？曉雪姐姐也是很厲害的姐姐啊。
[曉雪]邀請[往事隨風]加入了群聊。
所有員工：？？？
[程湛兮]：介紹一下，你們老板娘@往事隨風
所有員工：“……”
這位老板娘，看起來年紀有點大啊，沒想到程老師有這種愛好。
[往事隨風]：大家好
消息跳出來，還是蘭花頭像——鬱清棠後來換的，家裡養的君子蘭，好不容易開出的花。
大家麵麵相覷，紛紛熱烈歡迎。
員工1：[花]
員工2：[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員工3：[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員工4：[願幸福快樂永遠伴隨你]
[往事隨風]：[大吉大利，恭喜發財]
群裡被謝謝老板娘刷了屏。
[程湛兮]：中午聚餐，我和我家那位請客
程湛兮順手發了個群紅包，讓大家好好工作。
不一會兒，曉雪從辦公室出來了，嚴實帶上了門，依舊沒讓外麵的人瞧見一片衣角。
“曉雪姐姐。”員工3叫住她，“剛剛進去的那個老總是乾什麼的呀？”
曉雪說：“乾老板的。”
員工3愣了下，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那她是來投資畫廊的嗎？”
曉雪道：“差不多吧。”
連程湛兮都是她的了，那畫廊不也……橫豎是一家人。
員工3還要再問，曉雪打斷道：“我讓你做的表格做完了嗎？”
員工3道：“做完了，我現在發你郵箱。”
曉雪一擰身，踩著高跟鞋走了。
員工3坐在工位裡，自言自語道：“還不知道她單不單身呢。”
中午時分，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程湛兮和鬱清棠一塊從辦公室出來，鬱清棠害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意思手牽手，隻並肩站著。
程湛兮拍了拍手，道：“下班吃飯。”
辦公室一片歡呼，收拾桌麵從座位裡站起來，陸陸續續往外走。
到了定的包廂，程湛兮領著鬱清棠入座，員工們自覺地讓出她另一邊的位置，往門口張望。
程湛兮笑道：“你們看什麼呢？點菜啊。”
一個性格開朗的女生嘻嘻笑道：“老板娘還沒來呢，我們怎麼敢點菜？”
程湛兮看了眼鬱清棠，奇道：“她一直在啊。”
曉雪非常自覺主動的，上來介紹鬱清棠：“這位，就是老板娘。”
員工1脫口道：“往事隨風？還有那朵蘭——”
她被員工2擰了一把腰，嗷的閉上了嘴。
其餘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有實在忍不住的用手擋住半張臉，恨不得把臉埋進桌子底下。
鬱清棠看向程湛兮，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睫，這個網名有什麼不對嗎？
程湛兮清了清嗓子，道：“點菜，彆玩了。”
鬱清棠暫時壓下疑問，打算回家再問她。程湛兮肯定瞞了她很重要的事。
等上菜途中，程湛兮電話響了。
程湛兮接起來：“喂。”
她臉色微變，按住麥克風，對身旁的鬱清棠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拉開椅子，步伐稍快地離開包廂。
鬱清棠看著她匆匆的背影，沒有忽視她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裡透露出的緊張。
程湛兮走到安靜的地方，謹慎地環顧一圈四周，確定沒有人，方按著心口道：“你繼續說。”
電話裡一道甜美的女聲道：“程女士您好，您定製的鑽戒已經完工了，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