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落魄將軍俏村姑(七)(2 / 2)

東宮有福 假麵的盛宴 11426 字 8個月前

這個法子其實從方才,牛山就一直在琢磨。

牛茂海愣了一下,看了姐一眼,也沒敢多說話,站了起來。

“如了你的願,你爹去了。若是成了就罷,若是不成,你以後也彆想了。”

一時之間,牛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是沒成?

正好撞了個正著。

“成了嗎?”

即使送,也應該是牛家小子送來。

一向口齒伶俐的花兒,第一次不說話了。

她知道他爹來的事?

“……你那會兒覺得自己做得隱秘,其實根本瞞不住我。你炮製草藥要用灶用水用柴,那些都是我準備的,我自然發現了不對……”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飯總得吃。

花兒如坐針氈,卻又強行命令自己坐著。

他打算把草藥處理好,就離開。

此事一出,不管是他還是牛家人,都會覺得尷尬。

王水生把炮製好的藥,一一收拾好,裝進包袱裡。

等牛茂海磨磨蹭蹭出來,花兒已經把飯菜裝好了。

可花兒也不哭,也不鬨。

王水生再次看了看天色。想了想,伸手入懷,將他身上僅剩的一塊玉佩,放在了床頭。

其實牛山夫妻二人都是一個意思,既然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女兒也不該再上門,兩者之間不該再來往了。

該走了。

坐在堂屋裡的牛山,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出去了,氣得一把砸了筷子,衝宋荷花吼道:“都是你慣的!”

突然,花兒的腳步快了幾下,搶在弟弟前頭出去了。

能成嗎?

什麼叫都是我慣的,你沒慣?!

誰知她進去把飯菜放下後,就拿著籃子走了。

宋荷花沒告訴丈夫的是,為了哄女兒,她把自己的想法透露了一點,女兒頓時也不鬨了,也不哭了,精神也來了。

花兒猶豫了一下,回屋去了。

明明是救命之恩大如山,可千萬彆弄成了仇。

說什麼的都有,有說牛家不識抬舉,也有說牛家人心大,難道還要把女兒嫁到富戶地主家去?還有人又提起那個外鄉人,這次說花兒就更難聽了。

牛山心中本就煩躁、羞惱,此時見到女兒急切神色,腦中當即回憶起他暗示對方,對方隱晦拒絕時的神態,一股無名火上了心頭。

隻是能成嗎?

王水生覺得自己不能再留了。

“你這是在哪兒受了氣,回來衝女兒發什麼火?”她拉著丈夫去東屋,一邊給女兒了個眼神,讓她回屋去。

見男人出了大門,宋荷花轉頭又回了西屋。

花兒心裡咯噔一聲。

而隨著媒婆第二次上門,牛家拒絕了章家的提親,當時媒婆沒說什麼,轉頭就在外頭把這事說了。

“你是當爹的,你就潑下臉麵去說說,我是不能去,我若能去,我就去了。”宋荷花又道。

而後站起來,拿起包袱,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離開了這座小屋。

他想,她會不會又像以前那樣,跟他說很多的話。抑或是,又要找借口多留一會兒。

宋荷花也會意過來,忙站起來打圓場。

……

聽完後,該咋樣還是咋樣。

她昨天經曆了那樣的事,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出門了,誰知她竟然來了。

花兒也沒說。

中午飯是馬氏做的。

小屋院門虛掩著,與以往彆無不同。

“……我感覺你要走了,我就悄悄地準備大饃,怕被我娘發現了,我就趁著他們不在家時烙大饃,烙好了就藏在我屋裡……

牛山瞪了她一眼,“我是因為潑不下臉麵?我是……”

花兒沒理他,拎著籃子出了大門。

小小的一個包袱,除了藥以外,彆無他物。

兩次下來,牛山終於發怒了,第一次變臉斥責了女兒。

王水生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後,有個背著包袱的身影,走進了那座小屋。看到床頭上的玉佩後,她匆匆將之收起來後,就追了出去。

花兒去送飯後,回來後牛山雖沒有當麵訓斥她,卻通過宋荷花來勸她時,透露了他的意思。

快到中午時,牛山回來了。

草藥需要曬乾炮製,大概需要五天的樣子,五天後就走吧。

“姐,要不我去吧?”

“去!我去還不成?!”

牛家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牛山跺著腳走了。

牛大花還在述說著。

“……那會兒不管我爹娘說什麼,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跟你走了,所以他們斥罵我,我也沒放在心上,換做以前,我早該鬨起來了……那晚我去送飯,無意間看到你欲言又止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要走了……”

……

為何當年他離開時,她能那麼準確的發現,還備了那麼多的乾糧。

其實王水生並不知道牛家發生的事。

牛山正要說話,這時聽見動靜的花兒,從西屋裡跑了出來,臉上難掩急切之色。

牛山看到她這動靜,對老四牛茂海道:“石屋那兒的飯,你去送。”

林森又攔了花兒一趟,卻三言兩語就被她敷衍走了。

牛山這個人從不是挾恩圖報的性格,並未把章家逼婚的事說出來,隻是暗示了一番,見對方拒絕了,便遮掩了一番離開了。

這父女二人都要強,性格十分相像。

經由她此言,也算揭開老爺子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

可等到該送飯時,她還是照舊要去。

“那你到底去不去?”

此時,天還隻是麻麻亮。

花兒正坐在屋裡等著她呢。

明明是每天都能見到的人,大概是有之前那件事的發生,此刻王水生竟不能保持鎮定。

……

牛山成天陰著臉,宋荷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還是個女兒家,就不知道點含蓄?”

王水生僵在當場,過了一會兒,才去弄了水來把手洗了洗。

他看似還如以往那樣,自己做自己的事,心神卻停留在對方身上。

馬氏擺桌時,花兒從西屋裡出來了,似乎要去灶房。

打算好的王水生開始處理草藥,他尋思方才發生了那樣的事,牛家人應該不會給他送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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