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手術,也不過是聽起來嚇人罷了。
其實就是謝誌毅的腳底板被石頭劃破了一道五六厘米的口子,需要縫針而已。這種手術對於溫粟粟而言,屬於沒什麼難度的……
不過要真是有難度的,薑團長也不敢讓溫粟粟動手。
畢竟萬一真弄出個好歹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溫粟粟在開始之前,先去洗了個手。醫護人員的人是要碰患者的傷口的,要是不清洗乾淨,很容易產生感染。
七步洗手法是醫護人員進行操作前的洗手方法,溫粟粟默默洗好了手,走到病床前看著謝誌毅拆下了繃帶之後的傷口。
傷口已經做了最簡單的止血治療,隻不過因為劃開的距離有些長,所以兩邊的肉是有些外翻的。最值得一說的是,由於謝誌毅前些天都在修水庫,很多時候腳都是泡在水裡的,時間泡的長了,皮膚便皺了,還有些發白,看起來倒是比傷口更加嚇人。
謝誌毅的眼神落在坐在他腳邊的溫粟粟身上,穿上了白大褂的她在燈光下,好像更加好看了,皮膚如同牛奶一般白晃晃的。
她很有職業操守,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開始給謝誌毅的傷口進行二次消毒。
柔嫩的手指碰到謝誌毅的皮膚上,謝誌毅的麵色刷的一下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側了過去。
溫粟粟以為他是疼的,說道:“現在我先給你的傷口消毒,可能會有一點兒痛,你忍一下。等下縫針的時候我會給你打局部麻醉,不會太痛的。”
若是單看樣貌,隻怕整個兵團再找不出比溫粟粟看起來還要嬌氣的女知青了,可是任是彆的女知青們看到都會害怕得低呼出聲的傷口,溫粟粟卻沉穩得當,一點兒都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值得一說的是,她的針法很好,十分整齊精密。
醫生縫針的手法直接關乎到拆線,以及傷口痊愈留疤的大小。針法好的醫生做出來的手術,創傷比較小,這也是溫粟粟的長項,
原本在旁邊盯著她的衛生員,已經開始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看了,偶爾還會問溫粟粟一些她不太懂的,還會請教幾句。
手術沒多久就結
束了。
“疼嗎?”溫粟粟在術後問謝誌毅。
這些到底是穿書之前的事情了,她後來在書裡又生活了這麼久,彆看她表現得無懈可擊,實際上手心還出了汗呢。
還好,曾經學到的東西都沒有忘記。
謝誌毅最多就感覺到被蚊子咬似的疼,彆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朝溫粟粟笑了笑,說道:“不疼。”
“傷口不要碰水,每天都要按時換藥,你最好能在衛生所住上幾天,免得去了宿舍之後人太多,導致術後感染。”溫粟粟交代完謝誌毅,又去收拾了一下,洗完手之後,這才將門打開了。
……………………
薑團長等人依然等候在門外,林靜好還想繼續看溫粟粟的笑話,當然也不會走。
之前圍在外麵看熱鬨的知青們,除了個彆還有事情的走了,剩下的都將衛生所圍了個水泄不通。明天就要開始割麥子了,今天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不需要訓練,他們可不得要過來湊熱鬨麼。
此時見溫粟粟從裡麵出來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朝裡麵看。
“誒,出來了出來了,你們說說看,溫粟粟有沒有把手術做好啊?”
“我看懸,聽說她來兵團都是為了咱們霍參謀長,要是她真上過衛校,乾嘛不一開始就報名當衛生員啊……”
“那也不一定吧,你也說了她是為了霍參謀長來的,萬一她當時就是不想當衛生員呢?現在沒辦法了才說出自己上過衛校,也不是不可能啊。”
“誰知道呢……反正我就是挺心疼咱們霍參謀長的,原本都可以擺脫這個狗皮膏藥了,要是她真把手術完成了,那以後霍參謀長還不得被她給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