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帶著二柱來到馬廄的時候,溫躍進正吭哧吭哧的洗馬廄。
馬廄很臭,裡麵到處都是馬糞、馬尿,還有馬騷味兒。稍微隔得近一點就能把人熏得隻翻白眼,更彆說要直接清洗馬廄了,溫躍進差點被這臭味送走。
他拿出一根布條綁在了自己臉上,捂住鼻子稍微能好一點兒。
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參謀長嗎?讓我站軍姿還讓我洗馬廄,參謀長就了不起啊?甩臉子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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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看了大柱一眼,用唇語問道:“哥,咱們現在該咋辦?”
大柱朝二柱擺擺手,二柱聽話的將耳朵湊了過來,等到大柱將他的計劃說出來之後,二柱眼中一亮,指了指自己的小**,又豎起個大拇指,表示存貨很多,沒有問題。
大柱點點頭,貓著身子走到溫躍進的身後。恰好溫躍進正背對著他,彎著腰刷馬廄,大柱對著溫躍進噘起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腳。
伴隨著溫躍進的一聲哀嚎,“啪”的一下溫躍進朝前摔了個狗吃屎。正好摔在了一坨馬糞上,吃了一嘴的馬糞不說,還糊了滿臉,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二柱早已經準備就緒,趕緊脫下褲子就朝著溫躍進身上尿了一聲。二柱為了尿溫躍進一身,這尿可是憋得有好一會兒了,他這泡尿撒的又多又臭,一股子尿騷味兒。
二柱提上褲子,跟大柱換了個眼色,乾完這事,兩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隻留下溫躍進一邊掙紮著,一邊奮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將糊在臉上的馬糞抹掉,大聲叫著:“誰!誰他娘的踹我!”
可是大柱、二柱一走,附近壓根就沒有人,溫躍進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再一聞身上的臭味,徹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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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溫南等人都是吃過了午飯的,縱是包子再好吃,鄧進步吃掉一個也飽了。再一看他家參謀長,喲嗬,竟然有兩個包子!
參謀長吃掉了一個竟然又開始吃第二個了!
鄧進步在心中暗暗朝參謀長豎起一個大拇指,參謀長果真是參謀長,連吃包子都比他要厲害。
另一邊,溫粟粟已經開始給謝誌毅換藥了,傷口恢複的挺好的,也沒有發炎什麼的。
溫粟粟換藥的時候,謝誌毅偷偷看了她幾眼,越看越覺得好看。
溫粟粟沒有發覺,給謝誌毅換好了藥,再次看向霍溫南。霍溫南已經將包子吃完了,下床走了幾步消消食,他轉過身來恰好對上溫粟粟的目光,半空當中,二人四目相對。
就在溫粟粟琢磨著,今天的霍溫南又會因為脫衣服而糾結多久的時候,便注意到霍溫南修長的手指已經開始在解襯衫的紐扣了。
從第一顆扣子開始,慢慢往下,露出來的胸膛也越來越多。霍溫南的五官過於精致,跟兵團裡的許多老兵比起來,的確太過於秀氣了,第一眼看過去,總會讓人覺得他有些消瘦。
可當他將衣服脫下來之後,足以見識到他精壯的胸膛和緊實的腹肌。
溫粟粟已經打算好看都不看霍溫南的身體一眼,雖然她又不是沒看過。可是當霍溫南解紐扣的時候,她還是沒控製住,瞥了幾眼。
尤其是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霍溫南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一顆顆的將紐扣解開,一種莫名的禁欲感隨之而來。
怪好看的。
霍溫南瞥了溫粟粟一眼,見她目光閃爍的往自己胸前看了幾眼。心中竟然沒有生出反感,反而勾了勾唇。
溫粟粟沒有注意到霍溫南突然的好心情,她也不覺得自己偷看了霍溫南的胸肌兩眼有什麼問題。霍溫南這人雖然有點令人討厭,可是不得不承認他不論是長相還是容貌,都是上乘。
美色當前,不看上兩眼才不正常好不好!
麵色如常的給霍溫南換了藥,溫粟粟便拿著藥箱出了病房,她準備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去午睡一會兒,否則下午的時候容易困。
剛走到外麵,溫粟粟遠遠的就瞧見衛生所門口站著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正貓著身子朝裡頭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溫粟粟以為是兵團裡哪個軍人家屬的孩子,他們兵團裡的孩子還不少,有幾個不聽話到處亂竄的。
她一邊朝孩子走過去一邊開口問道:“小朋友,你來衛生所是有什麼事嗎?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了?”
可是她的聲音剛響起,那個孩子就跟受了驚嚇一般,回頭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就跑。
看得溫粟粟一頭霧水,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心想她身上沒血跡,臉上也沒有東西吧,她有那麼嚇人嗎???
溫粟粟撇了撇嘴,本打算不管那個見到她就跑的孩子了,以為就是個頑皮的熊孩子,可是沒想到那孩子因為跑得時候沒仔細看路,竟然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跤,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摔得還挺重的,隔了有點距離,溫粟粟都聽見了撞擊聲。不用看都知道,膝蓋肯定手上了,溫粟粟這回可不能不管了,感激朝孩子走過去。
孩子痛叫了一聲,回頭看溫粟粟竟然走過來,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再跑,可因為身上有傷,動作沒有那麼迅速。等到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溫粟粟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走得近了,溫粟粟才看清了孩子身上何止膝蓋上那一處傷口,他的手臂上,背上都受了不輕的擦傷,衣服都被刮破了。
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在溫粟粟看來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