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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一大鍋子的燉菜,北方人做菜都喜歡燉著吃,陳月芬還是因為跟她舅舅那兒學了炒菜,才會經常在家裡做一些炒菜的。

溫粟粟把蔥洗好之後,陳月芬就催她趕緊出去了,一是廚房裡油煙味太重了,二是她想溫粟粟多去跟霍溫南接觸一下,多好的機會啊,錯過了不是太可惜了麼。

可是溫粟粟卻以想要跟她學一下廚藝為由,賴在廚房裡不肯出去。

陳月芬心想讓溫粟粟學一下做菜也挺好,就沒再勸她出去了,反而很儘心的開始教她做菜。

大柱、二柱在吃飯之前就已經回來了,陳月芬將菜端出去,就準備吃飯了。

桌上還空著兩個位置,一個是挨著霍溫南的,另一個挨著二柱。溫粟粟見罷,趕緊在陳月芬之前坐在了二柱旁邊,把另一個位置留出來給陳月芬,可是陳月芬卻以要看著二柱吃飯為由,跟溫粟粟換回來了。

溫粟粟:“……”

不情不願的挨著霍溫南坐下來,溫粟粟又將凳子朝陳月芬那邊移了移,可是這飯桌原本就不大,從前隻做四個人的桌子如今做了七個人,顯得有些擠,溫粟粟在坐下來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到了霍溫南的手。

她趕緊收回手來,看向一旁的霍溫南。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夾了一筷子蔥花蛋吃進去。他吃飯的時候很斯文,動作優雅,一看就是十分有家教的家庭教出來的。

溫粟粟鬆了口氣,也開始吃飯了。

鄧進步吃得最開心,連連稱讚這是他來到兵團之後,吃得最好吃的飯菜了。這話聽得陳月芬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在說你要是喜歡,以後就常來吃。

“我特地去搞了一瓶花雕,咱們今天喝一個。”朱連長拿出杯子,要給霍溫南和鄧進步倒酒,鄧進步憨笑著說他不會喝酒,倒是霍溫南沒說什麼。

眼看著酒就要倒進霍溫南跟前的杯子裡了,溫粟粟終究沒忍住,提醒道:“連長,你忘了?霍參謀長受傷了,不能喝酒的。”

“喲,你瞧我,還真給忘了。那行,那酒我們就不喝了,咱們吃菜吃菜。”朱連長因為霍溫南第一次來他們家裡吃飯,太過於高興,想要跟他喝一杯,導致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

“你就知道喝酒,還好有粟粟記著。”陳月芬笑著說道,“是是是,吃菜,吃這個蔥花蛋,蔥花是粟粟洗的,溫南你多吃一點啊。”

冷不丁聽了陳月芬這話,溫粟粟差些咬了舌頭。她作為衛生員,記著點病人不能喝酒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她不就是幫忙洗了一把蔥嗎?陳月芬說的好像是這菜是她炒的一樣,而且……這關霍溫南什麼事情啊……

她拿眼神去瞥霍溫南,卻見霍溫南伸出筷子再次夾了蔥花蛋,送進口中,細細咀嚼著,說道:“嗯,嫂子,你炒的蔥花蛋很好吃,蔥也很香。”

溫粟粟撇了撇嘴,沒去想他最後那句有沒有彆的含義,也繼續吃飯了。

霍溫南帶笑的眸光落在坐在他右側的溫粟粟身上,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是看不到她的全臉的,隻能看到她的額頭,稍尖的下巴,整張臉不過巴掌大小。

她挺喜歡吃炒螺螄的,吃相卻很斯文。

她先用筷子往螺螄上麵戳一下,然後輕輕一吸就出來了。鮮美去土腥的螺螄肉混著微微辣的湯汁,在口中開辦一場美味盛宴。

她連吃了好幾個之後,還趁人不注意舔了舔指腹上沾染上的湯汁。似乎是天大的美味,她滿足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帶著饜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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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溫粟粟留下來教陳月芬認字,大柱和二柱還沒開始讀書,也跟著後麵一塊兒學。

陳月芬年紀大了,接受能力到底比不過孩子,大柱、二柱學得比陳月芬要快,不過溫粟粟教的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多教兩遍過後陳月芬也就會了。

另一邊,霍溫南也不著急回去,讓鄧進步先回去了,自己則是在跟朱連長下象棋。

下棋的時候,霍溫南便聽著溫粟粟教他們讀書的聲音,溫粟粟的嗓音很好聽,他忍不住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而下棋最忌分神,他注意力不集中,壓根沒注意棋局,不小心走錯了一步,讓原本朱連長慘敗的局勢扭轉。

朱連長喜不自勝,乘勝追擊,倒真是贏了一把。

要知道霍溫南一直都是兵團下棋最厲害的人,不論是象棋,圍棋,就連最容易的五子棋,都沒人下得過霍溫南,要不人家怎麼是參謀長呢。

可是朱連長今天才跟霍溫南下了兩把,就贏了一把了,可把他高興壞了,拉著霍溫南還要繼續下。

霍溫南見溫粟粟那邊已經打算結束了,於是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明天再繼續。我看小鄧挺喜歡嫂子做的飯菜的,所以有個不情之請。以後我們能不能都來這兒吃飯?生活費每個月月初給,就是怕麻煩嫂子。”

朱連長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忙說可以。

反正已經加了個溫粟粟,也不在乎再多兩個,而且人多熱鬨。

到了最後,溫粟粟是和霍溫南一起出朱家門的。兩人也不說話,氣氛稍微有些尷尬,不過最尷尬的主要是溫粟粟,她尋思著她跟霍溫南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湊到一起去。

偏偏她和霍溫南都得去衛生所……

“我以為你上過衛校,做了衛生員已經足夠讓我吃驚了,沒想到還能看到你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人。”霍溫南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清冽,又帶著些許磁性,是很好聽的。

溫粟粟撇了撇嘴,心想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但是她清楚,此時的海姆立克急救法還沒有普及,隻有較少數的人知道這個急救法,中國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霍溫南見她竟然會,吃驚也算正常。

“以前的老師恰好知道,就教給我們了,但今天我還是第一次實踐。”溫粟粟說道,“不過霍參謀長,你又不是學醫的,怎麼知道這個的?”

“臨危不亂,冷靜果斷,你老師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霍溫南說道,“我碰巧在一本書裡看過,覺得很神奇,就記下來了。但如果今天是我的話,說不定做不到你這樣。”

溫粟粟停下腳步,抬眸看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霍溫南,眼神當中帶著些許吃驚。

沒想到霍溫南竟然會誇她,她以為霍溫南是很討厭她的。

她其實並不是個會死揪著彆人一點不放的人,更何況之前霍溫南會對她這個態度,更多的是因為她之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的緣故。既然現在霍溫南主動找她聊,那她乾脆就把話說開好了,免得以後以後霍溫南再誤會她。

她抿了抿唇,難得的朝霍溫南笑了笑。雙眼微微眯起來,眸子裡亮晶晶的,閃著光輝,星河璀璨。

溫粟粟的五官都很出眾,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這雙黑白分明,好似裝了星河的眸子,霍溫南看得片刻愣神。

便聽見溫粟粟說道:“霍參謀長,其實這次我從河裡爬起來的時候想了挺多的。我們兩個雖然定的有娃娃親,但是你說的對,現在已經不興包辦婚姻那一套了,我不應該借著這個名頭做那些不著調的事情。”

霍溫南聽得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沉了下來。‘從河裡爬起來’?意思是她當時還是跳河了嗎?他還以為她隻是嚇唬他而已……

還好她沒事。

溫粟粟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一廂情願不止讓我自己難堪,也給你帶來了很多的煩惱。其實我之前已經當著薑團長和朱連長的麵說過了,從今往後我都會對你保持距離,不會再對你有彆的想法。但現在還是當著你的麵再說一次吧,霍參謀長,你儘管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霍溫南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想說其實如果她一開始並不像之前那樣,而是像現在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對她說那些話的。

強扭的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甜不甜?

這倒不是他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溫粟粟,而是今天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溫粟粟,令他覺得他們是可以繼續相處一下看看合不合適的。

然而他隻說出‘其實’二字,就被人給打斷了。

那人背著個孩子跑過來,著急地說道:“衛生員,衛生員,快來看看我家孩子,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又拉又吐的……”

作者有話要說:==,回複一下有些讀者的爭議,我覺得小霍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各自代入一下吧==,要是你被一個人纏著,而且你又不打算跟對方處對象,你不明說還樂在其中,這操作未免太騷了?

或許這文用‘追妻火葬場’來形容並不恰當,我改一下,這是小霍對粟粟慢慢真香的文,大家應該就容易接受一點了吧qaq

粟粟對小霍的感覺也是很奇妙的,畢竟是以前喜歡的人,儘管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覺醒意識,但是小霍長得好看啊!他們還一起長大呢,她是胎穿,那些記憶都是存在在她腦海裡的,她真實經曆過的==

還有一些醫療上的問題,再說一下,七十年代能拍x光,能做手術!作者不是醫學生,不懂專業知識,大家輕拍,不要一來就咄咄逼人的指責我,我會難過的qaq

愉快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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