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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曉得他媳婦兒是個不讓人安心的,教溫粟粟什麼不好,教她這些。

“你擱這兒胡咧咧啥呢?還不趕緊把醋碟子拿出去!”朱連長瞪了陳月芬一眼,又朝溫粟粟說道,“小溫啊,你彆聽你月芬姐的,她這人就喜歡該操心的事不操心,不該操心的事瞎操心。你跟霍參謀長之間的事情,我們是外人,不好說什麼的,但是你得記住你之前保證過的事情,我才好跟霍參謀長,還有薑團長交代啊,你說呢?”

溫粟粟看看朱連長,又看看陳月芬,她知道朱連長是怎麼想的,也明白陳月芬的好意,但並不想他們因為她的事情而鬨得不高興。

她抿唇說道:“連長,你說的是,那些話我沒忘。我說話算話,既然說了那些話,就牢記於心,不可能食言的。”

陳月芬拉了溫粟粟一把:“你聽他的做什麼,他就顧著他自己,我瞅著你跟溫南般配的很。”

朱連長嗬斥:“強扭的瓜不甜!”

“你又沒吃過強扭的瓜,你咋知道甜不甜?不甜又咋了?解渴就行了!”陳月芬哼了一聲,“再說了,他們咋就強扭的瓜了?難道他們從小沒定過娃娃親嗎?難道我們粟粟就不優秀嗎?咋的了,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是這麼沒良心,都訂了親了還想跑啊?粟粟,你彆怕啊,凡事有姐在呢,姐保證幫你把溫南追上,走,你現在就跟著我去吧溫南給找回來……”

溫粟粟再看看了看繼續拌嘴的夫妻二人組,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啥,連長,月芬姐,你們有話慢慢說,我先出去了……”

“誒,你等等我啊。”陳月芬追了出去。

就在這時,幾下敲門聲響起。

陳月芬愣了一下,隨後說道:“肯定是溫南來了,大柱,你趕緊把門打開。”

大柱‘哦’了一聲,趕緊麻溜地跑過去把門打開了。門口站著的人果然是霍溫南,隻見他手裡拿著一盒水果糖,遞給了大柱。

陳月芬先是說了聲:“嗐,你怎麼又帶這些精貴東西來了,不是都說了,以後這些都留著你們自己吃嗎?給這倆皮猴簡直就是糟蹋了。”

又往霍溫南的身後看了看,有些奇怪:“就你一個人啊?你那個朋友沒跟過來?就是粟粟跟我說,你有個朋友今天過來找你了,還是個女同誌,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這兒吃飯了。”

霍溫南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溫粟粟身上,彆有意味。不知道怎麼的,他今天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一些。

溫粟粟冷不丁跟霍溫南帶笑的眸子對上,趕緊將目光撇開:“…………”

月芬姐我發現你這個人說話總是這樣不清不楚的,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故意跟你告狀。而且看霍溫南那個樣子,很可能是誤會了!

霍溫南收回目光,走進來把門關上,在溫粟粟旁邊坐下,說道:“嗯,她是我爸爸戰友的女兒,在文工團裡當文藝兵,這次是我奶奶把寄給我的包裹寄到她那裡去了,她正好休息就給我送過來了。她們一團的夥食比我們五團好,再說嫂子你今天不是說了要包餃子吃嗎?我怎麼能不來吃呢?”

他說話的時候看向溫粟粟,正倒騰著她麵前的醋碟子。蔥白般的手指拿著筷子,黑與白的碰撞,更顯得她膚白如瓷。

“我尋思著也是,我今天可是專門為你包的餃子,你可得多吃點。”陳月芬一聽這話放心多了,又朝溫粟粟使了個眼色。

但是溫粟粟低著頭搗鼓著醋碟子,故意沒往她這邊看。她哪裡還敢往陳月芬那兒看啊,就怕陳月芬再說出什麼話來,搞得霍溫南又誤會自己喜歡他了。

陳月芬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餃子皮薄餡大,吃進嘴裡香的人真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吞下去。

鄧進步在看著謝誌毅吃餃子的時候,就饞這一份餃子了,今天終於可以吃上了,一邊吃一邊給陳月芬豎起大拇指。

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陳月芬的高光時刻,她感覺挺自豪的。

以前給家裡做飯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男人孩子吃慣了她做的飯菜,也不會特地誇她做的好吃,做的香。但是自從溫粟粟還有霍溫南、鄧進步跟他們搭夥吃飯之後,那就不一樣了,溫粟粟和霍溫南吃相斯文,但會直接誇她手藝好,鄧進步就更不用說了,那個吃相一看就讓人覺得有食欲。

這都是對她的肯定。

陳月芬把辣醬碟子往溫粟粟和霍溫南麵前推了推:“你們兩個不要老是蘸醋,也試試我做的這個辣醬,用來沾餃子吃味道很不錯的。”

鄧進步跟著誇:“嫂子的手藝那是相當好的。”

但是溫粟粟卻說道:“嫂子,這辣醬我吃過的,知道好吃,這不是今天有點上火,再吃辣的我怕喉嚨不舒服嘛,我還是吃醋吧。”

霍溫南看了溫粟粟一眼,將手邊一杯沒喝過的水往溫粟粟的跟前推過去,說道:“我背上的傷還沒好,還不能吃辣,隻能吃醋。”

陳月芬樂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這麼愛吃醋呢。”

溫粟粟剛好口渴了想喝水,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哪裡曉得陳月芬竟然會這麼說,差點被嗆死:“咳……咳咳……”

霍溫南的手動了動,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拍拍溫粟粟的背給她順氣,但陳月芬已經先行一步。一邊給溫粟粟拍背順氣一邊說道:“你瞅瞅你,跟小孩子似的,喝水也能被嗆到。”

溫粟粟有苦難言。

鄧進步咽下口中的餃子,說道:“嫂子你可算說對了,我們參謀長可愛吃醋了,他吃餃子從來都是蘸醋吃的,這個我清楚。”

“吃醋好,吃醋健康。”陳月芬看了看溫粟粟和霍溫南,倆人坐在一塊兒,就跟一幅畫似的,吃飯的時候看著他們倆人就覺得賞心悅目,吃飯都吃得香。

鄧進步點頭,看了霍溫南一眼。這才注意到霍溫南挽起袖子之後,露出來的手腕上竟然有個牙印,緊張道:“參謀長,你這手上是怎麼了?怎麼有個牙印?是被咬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霍溫南手腕上的那個牙印上,包括溫粟粟。

鄧進步的心裡是很慌的,說實話作為警衛員,他的職責所在就是保護好參謀長,上次參謀長為了去救板凳受了傷直接暈倒了,他當時心裡簡直怕得要死,還好沒什麼大礙,所以現在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到自己的職責!

“沒事。”霍溫南淡定的將袖子放下來,繼續吃餃子。

鄧進步有些黝黑的臉上卻滿是認真,嚴肅地說道:“參謀長,你就彆替咬你的人隱瞞了,趕快說是誰乾的吧,這種人就應該得到處分!”

溫粟粟摸了摸下巴,說道:“鄧進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咬的?”

鄧進步臉色一變,刷的一下就白了,趕緊辯駁:“咋、咋可能是我咬的呢?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咬參謀長啊……”

溫粟粟認真分析道:“我不是說你是故意咬的,我值夜班的時候發現你睡覺的時候會說夢話,一般都是在說什麼燒雞好好吃,烤鴨好好吃,豬蹄真好吃……我就是琢磨,你會不會是晚上做夢時,把你們參謀長的手當吃的給啃了?”

她覺得自己分析的挺有道理的,畢竟那麼多集的柯南不是白看的。

鄧進步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一臉懊惱地看著霍溫南,自責道:“參謀長,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把你的手當做豬蹄啃的……”

霍溫南則是扭頭看向身旁,因為自己的分析而感到沾沾自喜的溫粟粟,眸色一深。

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可你怎麼不想一想,其實把我的手當做豬蹄咬的人其實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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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靜好裝病被趙春梅送回了宿舍,一開始倒是美滋滋地睡了一覺,可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她就開始肚子痛了。

肚子痛了一會兒就不停地跑茅房,到了現在已經跑了五六趟了,拉的她什麼都拉不出來了,腿都軟了,人也是虛的,可肚子還是不舒服。

趙春梅和李蘭英從麥子地回來,原本還想問問林靜好吃了藥有沒有好一點,可是看到她這快要虛脫的樣子,都嚇了一大跳。

“靜好,你這是怎麼了?溫粟粟給你開的藥你不是吃了嗎?怎麼病沒好,反而還眼中起來了呢?你沒事吧?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趙春梅緊張地說道。

林靜好搖搖頭:“我就是肚子疼,總想往茅房跑……哎呦,又開始疼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了……”

說完這話,林靜好再也憋不住了,趕緊從床上下來朝茅房跑了過去。為了方便,她之前到床上時連鞋子都沒脫。

李蘭英和趙春梅互看一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還越來越嚴重了。該不會是溫粟粟故意跟靜好過不去,給她開過期的藥片吧?”

“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得去找溫粟粟理論去啊!”李蘭英說道。

趙春梅想起了溫粟粟之前在麥子地裡,溫粟粟抽了她一蒲扇的事情,下意識的往自己臉上摸了一把。她奶奶的,她還真挺怵溫粟粟的。

她出了個主意:“咱們去告訴溫粟粟的堂哥溫躍進吧,溫躍進不怕溫粟粟,我們讓溫躍進去替靜好要個說法。”

“成。”李蘭英點點頭。

兩人手拉手朝男二班宿舍走去,剛到了宿舍門口,恰好就見溫躍進擦了身子回來。溫躍進見了她們倆人,卻沒看到林靜好,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就你們兩個,靜好呢?”

趙春梅說道:“躍進同誌,靜好今天可能沒辦法來找你了,我們是替她來找你的。你一定得幫她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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