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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有些懵逼,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不是來的女澡堂嗎?就算霍溫南來澡堂洗澡,也不應該在這兒啊。

難道是她走錯了?

溫粟粟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之間甚至都沒辦法組織語言了。

她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先是愣了片刻,然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下意識地去看了男人兩腿之間的傲然之物。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眼神就突然之間不受她的控製了……

再抬頭對上霍溫南冷得跟冰窖一樣的眼神,她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驚天的尷尬席卷而來,溫粟粟趕緊伸手捂住了眼睛,一邊慢慢地轉過身去,一邊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才怪,該看的,不該看到的,她全都看到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供銷社的時候,她給霍溫南買了一條內褲,於是趕緊把那條內褲拿出來,背著身子將內褲遞給他,說道:“你、你趕快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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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溫南顯然也沒有想過竟然會鬨出這樣的事情,男澡堂的燒水片從上個月開始,就時不時的壞。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女澡堂洗澡了,隻不過從前都安然無恙,今天卻冒出個溫粟粟來。

看著溫粟粟纖細的背影,她的手舉著,他哪怕從她的背麵,也猜到她已經用手捂住了眼睛。可是在轉過身子,捂住眼睛之前呢?

霍溫南的眸色加深,什麼都沒看到?

他看她是什麼都看到了。

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但霍溫南第一時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精壯的肌肉,他訓練有素,身材自己也一直較為滿意,他突然鬆了口氣。

霍溫南加快手中的動作,將衣服從衣櫃裡拿出來穿上。這還是他記事起,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看光了身子。

他的臉色有些黑,但並不是生溫粟粟的氣。

看著她慌裡慌張地,眼神不知道放哪裡才好,眼神落在了她不該看的地方,然後潔白的麵頰發燙,接著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轉過身去,接著向他道歉。

接著又……給他遞過來一條內褲?

霍溫南的視線落在內褲上,注意到這真是一條男士內褲。隻不過,溫粟粟哪裡來的男士內褲?他的眉頭舒展起來,這是她買給他的嗎?

他趕緊接了過去。

然而溫粟粟並不知道霍溫南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現在心裡慌得一批。同時心裡又很疑惑,她記得自己並沒有走錯啊,這裡明明就是女澡堂啊……

她想要看個明白,背對著霍溫南朝外麵走,走到了外麵一看,隻見上麵寫了‘女澡堂’三個大字。溫粟粟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地,這就好說了,那就不怪她了,這裡明明就是女澡堂,是霍溫南自己走錯澡堂了,怎麼能怪他呢?

說到底,就是霍溫南太不小心了,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冒冒失失的去女澡堂洗澡,不被人看光光才怪!

溫粟粟心裡正想著,澡堂老板便擰著他兒子的耳朵回來了,一邊擰著耳朵一邊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一天不給你老子我找事你心裡就不舒服是不是?鐵蛋他們家兩兄弟,你一個人還想把他們兄弟兩個打趴下?你這麼能你咋不上天呢?”

老板兒子也不是吃素的,被自家老子擰著耳朵也無法令他老實下來。他側著頭,齜牙咧嘴地嚷道:“我就是能把他們兄弟兩個都打趴下,我就是能!你鬆開我!”

老板在那小子的頭上拍了一下:“滾回去做作業去!”

說完這話,他才注意到站在了女澡堂門口的溫粟粟,趕緊說道:“你是上午來的那個女同誌吧?你是來洗澡的?那你稍微等等,男澡堂的燒水片壞了,男澡堂不能洗了,剛剛有個男同誌進去洗了,你等那個男同誌出來之後再進去。”

此時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溫粟粟:“……”

她無語地看著老板,以及他那個兒子,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不是霍溫南走錯了澡堂,而是這個老板不省心,估計說好了會在店裡好好看著,結果去找他兒子去了。

這才導致了剛剛的烏龍……

就在這時,霍溫南已經穿好了衣服,朝外麵走來了。

溫粟粟遠遠地見到了霍溫南的身影,嚇得趕緊往澡堂外麵跑。雖然這事說破了天,也不能怪到她的身上,可是她心裡麵就是心虛是怎麼一回事?

澡堂老板見溫粟粟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朝外麵走,趕緊叫道:“小同誌,那個男同誌差不多就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你還洗不洗了?”

溫粟粟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想起我今天還有事,下次再來洗吧,你先給我記上!”

現在還不走,等著被霍溫南抓個現行嗎?

現在的霍溫南肯定是一肚子的火,想想看,他好好的洗著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還看光了他的身子。最主要的是,這個人還是有前科的人,之前像塊牛皮糖似的黏著他,還偷他的內褲洗,還洗破了!

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霍溫南聽到了澡堂老板的解釋,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心裡估計也十分不痛快。

怎麼說呢,溫粟粟現在還挺糾結的。說她心虛吧,她覺得責任並不全在她,是澡堂老板不在,她又不知道霍溫南在裡麵;要說她一點都不心虛,那也不是,因為她在看到霍溫南的身體時,非但沒有第一時間就閉上眼睛,甚至還睜大眼睛看了好幾眼。

溫粟粟:…………

她現在隻想趕緊溜走,等霍溫南的心情平複了再說。現在畢竟是七十年代,跟後世不一樣,相對來說大家還是很保守的。

結果剛走到澡堂門口,就看到了鄧進步。鄧進步已經從國營飯店回來了,是特地來澡堂等霍溫南的,剛下了車就看到從澡堂裡跑出來的溫粟粟。

見到熟人,鄧進步還是很高興的,趕緊打招呼:“溫同誌,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啊?參謀長也在,你看到他了嗎?”

溫粟粟冷不丁見到了鄧進步,又聽見他提起霍溫南。她表情有些尷尬,掩飾地說道:“啊?是嗎?霍參謀長也在?我沒看到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溫粟粟也不等鄧進步回話,腳步不停地朝前走了。

平時走起路來沒見多快,今天就跟小兔子似的,一轉眼就沒影了。鄧進步有些奇怪,總覺得今天的溫粟粟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他也沒放在心上,直接走進了澡堂。

結果剛走進澡堂,就看霍溫南已經走出來了。

霍溫南已經換下了軍裝,穿著白色的襯衫。穿上軍裝的他看起來精神挺拔,穿上白襯衫的他顯得格外的乾淨,就像是走在校園楓樹下的純白少年。

饒是鄧進步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認他家參謀長長得好看,怪不得兵團那麼多女同誌喜歡他家參謀長呢。時不時就能聽到彆的女同誌談論參謀長,甚至在參謀長剛來兵團的時候,還有人打聽他有沒有對象。

鄧進步忍不住笑了笑,他家參謀長長得好看,他也與有榮焉。

“參謀長,我已經去你平時買顯影液的那家照相館把顯影液買回來了。”鄧進步說道,想起剛剛在澡堂門口看到了溫粟粟的事情,順嘴提了一句,“哦對了,剛剛我在外麵看到溫同誌了,她應該也是剛從澡堂洗好澡出去。”

霍溫南從鄧進步手中接過顯影液,在聽見‘溫粟粟’這三個字的時候,動作一滯。他想起溫粟粟在看完他之後,直接跑了的樣子。

乾了壞事跑的比兔子還快?

其實剛剛他出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澡堂老板的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隻不過,他在一開始也沒懷疑過是溫粟粟故意進來的,自從對她了解的多了之後,他對她也產生了一些改觀。

但是,遇上事不解決,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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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陳月芬帶著大柱、二柱朝澡堂這邊走過來了。

原來是陳月芬的朋友恰好回娘家了,不在家,陳月芬撲了個空,所以早早的回來了,打算去澡堂等溫粟粟。沒想到走到半路上,就看到溫粟粟已經出來了。

“粟粟,你這麼快就洗好了?”陳月芬趕緊追上去,見溫粟粟的麵色潮紅,奇怪地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溫粟粟的皮膚很白,平時臉上雖然會帶著些許紅潤,但卻很淡,今天臉上卻紅撲撲的,像是故意擦了腮紅似的。

溫粟粟掩飾般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蛋,發現果然很燙。

她眸子一垂,撇了撇嘴道:“澡堂裡洗澡太熱了嘛。”

說話的時候語氣軟軟的,甕聲甕氣,撒嬌似的。

陳月芬點點頭說道:“也是,你的皮膚這麼嫩,稍微泡一泡就紅了。怎麼樣,澡堂裡洗澡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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