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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以前林靜好跟溫粟粟爭執的時候,李蘭英看到這樣,估計會以為是溫粟粟欺負了林靜好,可是現在,她隻想嗬嗬。

李蘭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推了林靜好一把,說道:“我有沒有誤解你,你自己心裡頭門清兒,你這些話也沒必要說給我聽,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說完這話,李蘭英直接朝前走了。

林靜好氣的臉色一沉,但也知道李蘭英說這些沒用,沒人會相信她的話,最主要的是趙春梅相信她,不把她供出來就行了。

想了想,她加快腳步,打算趕在李蘭英之前去見趙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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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梅已經在太陽底下站了三個小時了,林靜好到的時候,趙春梅差點暈倒在地上,還好一下子被林靜好給扶住了。

“春梅,你沒事吧?”林靜好‘關心’地說道。

“靜好,你來了……”趙春梅的語氣十分的虛弱,她本來就已經有些中暑了,又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個小時,而且還得站軍姿,稍微站的不夠標準,霍參謀長身邊的警衛員鄧進步,就會過來糾正她。

總之是生不如死。

“現在咱們宿舍裡的人都在說你不好,我怕你自己回去收拾行李,聽到那些話傷心,所以就幫你把行李給收拾好了。”林靜好說道,“唉,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傻,現在好了……不過你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去黑河屯看你的……”

趙春梅聽了林靜好的這些話,心裡十分感動,拉住林靜好的手,真摯道:“我就知道,靜好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李蘭英來了,林靜好看了李蘭英一眼,對趙春梅說道:“春梅,估計蘭英也要跟你說些話,我就先回去了。”

反正她在不在也無所謂了,趙春梅直到現在也沒懷疑她,反而還把她當做好姐妹,她壓根就不怕李蘭英跟趙春梅說什麼話。

林靜好走了之後,李蘭英看著麵色慘白,十分虛弱的趙春梅,歎了口氣。說起來,她們兩個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都是哈爾濱的知青,當初也是一起來的兵團,兩人就坐鄰座,關係還不錯。

隻不過後來來到兵團之後,趙春梅才慢慢的跟林靜好的關係更好起來。

一開始趙春梅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她這人其實樂於助人,也蠻正派的,一根筋,容易相信彆人。要不然也不會總是替林靜好出頭了,想想看,來到兵團的這幾個月,趙春梅都因為替林靜好出頭而受過多少次處分了,現在又落得這樣的下場,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他們這一代人,生來就是在動蕩之中的,她雖然沒經曆過多少,但也聽說過一些了。她們能夠來到兵團,那是她們幸運,來到了個好地方,有些去窮地方下鄉的,真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些什麼……

聽說還有女知青被當地的人占便宜的事情呢!

李蘭英看著趙春梅朝她笑了笑,絲毫沒有對自己的前途過於擔憂的樣子,就知道她什麼都不懂。

“春梅,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林靜好跟你是好姐妹嗎?你好好想一想,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不是她害的你?”李蘭英說道。

趙春梅眉頭一皺:“蘭英,你在說些什麼呢?這怎麼是靜好害的我?這明明就是溫粟粟搞的鬼!是她害我成這樣的!蘭英,你要是真把我當朋友的話,以後你看到溫粟粟,就替我好好的教訓她。”

李蘭英聽了趙春梅冥頑不靈的話,隻覺得頭大:“春梅,你怎麼到了這種時候,還覺得是溫粟粟害了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次明明就是你聽了林靜好的攛掇,往溫粟粟的床單下麵放圖釘,是你做得不對,這怎麼又成了溫粟粟的不好了呢?我反正不覺得溫粟粟做錯了什麼,倒是你,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了,被林靜好耍得團團轉給替她數錢,真是服了你了。”

趙春梅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她覺得她算是聽清楚李蘭英的意思了,合著她說了這麼多,都是在替溫粟粟說好話啊?什麼時候開始,李蘭英跟溫粟粟的關係那麼好了?

她覺得不可置信,看著李蘭英:“李蘭英,你什麼時候跟溫粟粟的關係這麼好了?話裡話外的向著她?我想起來了,昨天我聽到有人說看到你偷偷在跟溫粟粟說話,是不是你故意告訴她的?是你告訴她我要對付她是不是?所以她才會發現?”

李蘭英覺得趙春梅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解釋道:“我的確找溫粟粟說過這件事情,可是我隻是提醒她,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這麼做,而且還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我問你,要是這次溫粟粟不知道你這麼做了,她真的睡在了圖釘上,導致她毀容了,你覺得你的下場還會這麼簡單嗎?你搞不好要去勞改的你知不知道!”

“原來真的是你!李蘭英,你給我滾開,我不要你送!我們不是朋友!”趙春梅推了李蘭英一把,自己卻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而躲在一棵樹後麵的林靜好,看到這一幕,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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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霍溫南給謝誌毅安排的那個活,雖然不是什麼力氣活,也不用下地,但卻非常的忙。他今天剛開始接手,收拾資料就收拾了一整天,就連中午吃飯都是打好了來這兒吃的。

等到他終於將其中的一小部分收拾好下工自後,才從宿舍的男知青口中得知趙春梅今天做的那件事情。

謝誌毅真是沒想到趙春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同樣更加擔心溫粟粟。雖然他已經從彆人的口中打聽出來溫粟粟沒有受傷,可是心仍然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沒有受傷,那有沒有受到驚嚇呢?

畢竟,誰也想不到趙春梅竟然做得出來這種事。

朋友本來準備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飯,卻見謝誌毅手裡拿著那副昨晚上剛畫完的話,直接朝門外跑了過去。

“誌毅,你乾嘛去?你不去吃飯了?”那人看著謝誌毅腳傷還沒好利索,卻跑起來的樣子,著實吃了一驚。

謝誌毅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折身將飯盒塞進他的懷裡,說道:“我剛想起我還有點事要去做,你去打飯的時候幫我也打一份,我等會兒就去食堂找你,哦對了,這是我的飯票,給你。”

說著,謝誌毅又把飯票遞給了他。

男知青結果飯票,看著謝誌毅朝前走的樣子。他的腳傷還沒有好全乎,平時走得慢不明顯,但是一走的快了,便顯得有些一跛一跛的。

他看著謝誌毅手裡拿著的那副畫,猜出來謝誌毅是去找溫粟粟的。嘴上說是還有事要做,其實是專門去看溫粟粟的吧。給溫粟粟畫畫說是為了感謝她在他受傷的時候所對他的照顧,其實是因為喜歡她吧……

男知青名叫黃段宏,來兵團之前跟謝誌毅是同班同學。

作為好幾年的哥們兒,黃段宏非常了解謝誌毅,他這人心氣有點高,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還真有不少女同學喜歡他,可他一個都瞧不上。來了兵團之後,也一門心思放在建設兵團上麵,有時他主動跟謝誌毅談起兵團裡的女知青,謝誌毅也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說起來,謝誌毅對一個女同誌這麼上心,還是頭一回。

關鍵這對象,還是霍參謀長的未婚妻……

黃段宏看著謝誌毅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就怕他兄弟這一腔熱情,到頭來到底是錯付了啊。霍參謀長是誰啊?謝誌毅跟他搶人?是他的對手嗎?

謝誌毅運氣好,在半路上碰見了溫粟粟。

溫粟粟剛回了一趟宿舍,現在正打算去陳月芬家裡,就看到了謝誌毅。謝誌毅跑的氣喘籲籲的,見了她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謝知青?”溫粟粟有些奇怪地叫了一聲,後麵也沒人追謝誌毅啊,他怎麼跑的這麼快?看來他的腳傷恢複的還蠻不錯的。

謝誌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見溫粟粟神情如常,好像並沒有受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的影響,這才鬆了口氣。他把手裡拿著的那副畫遞給溫粟粟,說道:“給你的畫畫好了,你快看看的,要是還有哪裡不滿意的,我還能再改改。”

溫粟粟接過畫,打開卷成筒狀的畫紙一看,眼前便是一亮。她雖然是醫學生,但是小時候也是學過舞蹈、美術之類的,可以看得出謝誌毅的畫工很不錯,這張畫裡的她看起來十分的靈動。

“沒有,很好看,我很喜歡。”溫粟粟看向謝誌毅,抿唇笑了笑,靈動的眸子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兒,“謝謝。”

“你喜歡就好。”謝誌毅對上溫粟粟的笑容,心頭便是一跳,臉上也不禁染上了紅暈。溫粟粟笑起來的時候可真好看,比他畫的好看多了。

他搓了搓手,又繼續說道:“我剛剛才聽說中午的事情,你還好吧?我真沒想到趙春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這人的思想有問題,還好你沒事,否則……”

否則他肯定擔心死了。

“我沒事啊。”溫粟粟搖搖頭,一臉的我不是好好的麼,“算了,不說她了,謝知青,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吧?你吃過晚飯了嗎?”

“奧,那個,我……”謝誌毅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走過來一個人,霍溫南剛看完手上的文件,就打算去吃飯了,而且特意繞了遠路,順便來溫粟粟的宿舍下麵,等她一起去。

事實證明他來的是對的,這不,剛到就看到謝誌毅也在。

作者有話要說:冥頑不靈,以後知道林靜好的真麵目時,哭都沒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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