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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不?都是因為緊張你啊,怕你出事,所以那是拚了性命的往山上跑的,啥也不管了,就得不讓你出事。啥也不說了,嫂子,你跟霍參謀長郎才女貌,我們哥幾個就祝你們倆百年好合了。”

溫粟粟:“……”

雖然道理她都懂,霍溫南的做法也的確令她很感動,但是小夥子,你一口一句‘嫂子’的,還說什麼百年好合,你搞錯了好吧……

我跟霍溫南壓根就不是那種關係啊!

她張了張嘴,打算解釋:“不是的,你們是不是……”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溫南給打斷了。霍溫南將手中的銃槍還給借給他銃槍的年輕人,給他們指路:“就直接朝這兒往上麵走,見到一棵大鬆樹,然後往右手邊拐就行了,大約還要走十幾分鐘。”

“那行,那我們就去了。”年輕人說道。

溫粟粟扭頭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她還沒有解釋她跟霍溫南的關係呢……

“剛剛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溫粟粟在霍溫南耳畔小聲嘀咕著。

霍溫南挑了挑眉,反問道:“什麼關係?”

“就是他們說我是你愛人,你乾嘛不解釋?”溫粟粟的臉紅了紅,乾脆直接說道。

“為什麼要解釋?”霍溫南再次反問,然後說道,“我覺得他們好像並沒有說錯,我們兩個從小就訂了娃娃親,難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溫粟粟:“……可是當時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不可能跟我結婚的。”

“之前是我錯了,粟粟,你彆生氣了。”霍溫南順勢認錯。

溫粟粟撇撇嘴,她都做好了要跟霍溫南據理力爭的準備,可是霍溫南一句話也不反駁,張口就認錯,倒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於是她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畢竟霍溫南辛辛苦苦來救了她,現在還背她下山,要是她還像上次那樣直接拿話懟他,也不太好意思。

她將臉側過頭,回頭看了一眼陳月芬。

陳月芬手裡拿著兩個竹筐,竹筐裡的東西不重,再加上下山可比上山容易多了,走起來倒還算輕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溫南突然腳下一滑——

毫無察覺的溫粟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往下一掉,她下意識的趕緊伸手,一下子便摟住了霍溫南的脖子。而下一刻,霍溫南已經站穩了身子。

溫粟粟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說道:“你、你小心一點……”

霍溫南嘴角一勾,感受到溫粟粟的手攀住他的脖子,腳下如同生風,應了一句:“嗯。”

到了兵團,大柱和二柱已經等在門口了,兩人看到霍溫南等人,忙跑過來叫道:“媽,小姨!霍叔叔,媽你和小姨沒事吧?你們沒碰到野豬吧?”

陳月芬說道:“媽沒事,你小心不小心扭傷了腳,沒辦法走路了。咋沒碰到,剛剛可驚險了,那麼大一頭野豬呢,少說也得有四百多斤吧,可把我跟你們小姨嚇壞了,還好你們霍叔叔來了,一槍就把那頭野豬給打死了,要不然可就壞事了。”

二柱說道:“要不然野豬就把媽和小姨給吃掉了,我們就沒有媽和小姨了。”

陳月芬瞪了二柱一眼,教訓他:“呸呸呸,胡說八道,你媽我跟小姨好好的呢,啥吃掉不吃掉。”

“就是,再亂說話我揍你!”大柱在二柱頭上敲了一下。

二柱委屈:“媽,哥他打我,老是打我的頭,把我打笨了咋辦?以後我還怎麼畫畫,怎麼當畫家了……”

陳月芬瞪了大柱一眼,警告他:“聽見沒有?以後不要老是打弟弟的頭了,把他打笨了咋辦?以後打彆的地方!”

“收到!”大柱站定朝陳月芬敬了個禮。

二柱默默無語:“……”

溫粟粟趴在霍溫南的背上,沒忍住笑了一下,儘管她每天都能看到陳月芬母子三人‘相親相愛’的日常,可是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露出笑容來,這種平淡當中又帶著趣味的生活,讓人看到就覺得舒心。

霍溫南的耳畔傳來一聲低笑,如同銀鈴一般動聽。他回頭看了溫粟粟一眼,是她笑了?是覺得大柱和二柱可愛嗎?難道她也想要結婚生孩子了?

霍溫南覺得,他或許應該將結婚提上日程了。

溫粟粟腳受了傷得去一趟衛生所,而陳月芬則是得把今天摘來的蘑菇,還有草藥帶回家去。回去之後還得把草藥收拾好,放進簸箕裡曬上幾天,曬乾了之後才可以煮的。

“那成,溫南,你幫我好好照看粟粟啊,我就先帶著大柱和二柱回家了,你們這邊弄好了,就來家裡吃飯,我先把飯做上。”陳月芬交代道。

霍溫南點頭答道:“嗯,我知道了嫂子。”

大柱在旁邊說道:“今天霍叔叔帶我們去稻子村了,去買了好多螃蟹!還吃了大青魚,大青魚真好吃!”

兩個竹筐被大柱和二柱一人一個拿走了,陳月芬則是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母子三人朝軍屬去走過去。

至於溫粟粟,在聽見大柱的話之後,又是一陣吃驚。當初她剛來兵團的時候,就四處打聽過哪裡有螃蟹可以賣,可是壓根就找不到,也不知道霍溫南是怎麼找到的,上回才拿回來那麼多螃蟹,今天又買到了……

想起蟹膏的美味,溫粟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動作表情十分的可愛,就像是得知自己馬上就可以吃到小魚乾的小貓咪。

恰好霍溫南側過頭來,這一幕被他看到,他的眼中滿含笑意,故意說道:“這回母蟹比較多,可以讓月芬嫂子把蟹黃留下來,晚上的時候包蟹黃湯包吃,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蟹黃湯包了,有次我們一起去吃蟹黃湯包,點的時候說好了你一籠我一籠的,可是吃到最後,你還從我這裡搶走了三個湯包。”

一籠也就六個蟹黃湯包,溫粟粟一搶就是一半。

更彆說溫粟粟比霍溫南小整整六歲,那年溫粟粟才三歲多點,年紀不大,吃得倒是挺多qaq

溫粟粟原本被霍溫南說的已經忍不住再次開始吞咽口水了,蟹黃湯包啊!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到蟹黃湯包了!很神奇的,她吃螃蟹的時候,更喜歡吃蟹膏,但是對蟹黃湯包也極其的喜愛。

再加上陳月芬的手藝好,做出來的蟹黃湯包味道肯定好,溫粟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陳月芬親手做的蟹黃湯包了。

可是乍一聽霍溫南說起後麵的事情,麵色又慢慢由白淨變成了緋紅。她咬了咬唇,一想起自己小時候做的那些事情,就羞赧萬分,偏偏最近霍溫南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就好像壓根忘了他們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一點也不念舊情,但是現在動不動就說起小時候的事情……

關鍵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又格外的尤新,霍溫南隻要一提起來,她腦子裡全部都是畫麵,簡直尷尬的要命。

但顯然,霍溫南並不感到尷尬,他非但不會感到尷尬,甚至覺得溫粟粟十分的可愛,不論是小時候的溫粟粟,還是現在的溫粟粟。

霍溫南繼續說著:“蟹腿上的肉可以拿來炒飯吃。”

好、好香……

溫粟粟聽不下去了,頗有些不滿地說道:“彆說了,我都被你說餓了……”

霍溫南聞言,笑出了聲。

眼看著走進了兵團,今天端午節大家都休息,出去玩的人有,選擇在兵團裡休息的人也有,此時他們就這樣走進去,勢必會被很多人看到霍溫南背著她。她提議道:“要不然你把我放下來吧,我應該也能走點路了,否則你這麼背著我,被彆人看到也挺不好的……”

霍溫南挑了挑眉,反問道:“有什麼不好?”

溫粟粟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看到你背我不好,男女授受不清懂不懂,免得被看到,彆人又要以為是我故意的了……”

“是嗎?那上次在澡堂你看到我洗澡的那件事情該怎麼說?按照你的說法,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負責這事被彆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活了?”霍溫南說道。

再次提起澡堂是件,溫粟粟的麵色陡然變紅,磨著牙在霍溫南耳邊說道:“你……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當時隻是意外而已,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的,這怎麼能算在我的頭上?而且,我作為衛生員,看過的身體多了去了,今後要看的估計更多呢,要是誰都找我負責的話,我能負責的過來嗎我。”

霍溫南腳下的步子一頓,顯然是聽到那句“我作為衛生員,看過的身體多了去了,今後要看的估計更多呢”,稍微有些不高興。

但是很快又繼續走了,說道:“我跟那些人不一樣,你看到我身體的時候,我不是你的病人。”

“所以。”他頓了一下,“你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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