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屆攻略者到底行不行啊?說好的密謀造反呢?要被逼宮的正主都知道了嘿!
“既然入了宮,臣妾便是皇家的人,”想起劇本裡最後那個描寫含糊的結局,沈裴仰起頭,用今早剛剛學會的安撫方式親了親對方下巴,“無論如何,請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的安危。”
——換而言之,自暴自棄是不可取的,快給小爺努力宮鬥啊混蛋!
“這次親的倒是認真,”坦然接受懷中青年突如其來的討好,蕭弋眸色深沉,“看來皇後是真的不想朕死。”
怕什麼來什麼的沈裴連忙抬手捂住對方的嘴:“呸呸呸,陛下福壽綿長,萬不可說這種晦氣的話。”
神情晦暗,望著眼前那張難得寫滿認真的小臉,蕭弋心下一動,竟鬼使神差地,順勢吻了吻對方溫熱柔軟的掌心。
電流般酥酥麻麻的癢意自那一小塊皮膚迅速蔓延,專注於生死大事的青年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偷襲,瞳孔微縮,像是隻被捏了爪墊的貓,他想都沒想地收手……
然後重重摔在了男人身上。
箍在腰間的大手鐵鉗一般難以撼動,脊背發涼的青年乾巴巴地張嘴:“陛下……”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略帶沙啞的尾音隻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黑發青年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按著後頸堵住了唇。
微張的貝齒半點沒有起到推拒阻攔的作用,最擅把握時機的男人抓準最後一個音節的破綻,輕而易舉地攻陷了城池。
有了晨間廝磨的一番經驗,蕭弋知道對方怕疼得厲害,便刻意放緩了力道,誘哄般地順著那線條流暢的脊背。
得了帝王吩咐的寢殿裡早已燃了暖炭,饒是沈裴再怎麼怕冷,身上衣物也比今早輕薄了許多。
隔著一層滑而軟的布料,充滿探索精神的男人無意識地在那觸感明顯的腰窩上一按,瞬間便讓強撐冷靜的青年悶哼出聲。
清楚感覺到對方裙擺下的異樣,壞心眼的暴君屈起膝蓋,不緊不慢地蹭了一蹭:“皇後……”
“這是什麼?”
雨聲滴答。
回答他的是青年咬緊的下唇和漲紅的臉頰。
如此直白的詢問帶來的羞恥感遠遠超出預料,口乾舌燥的沈裴有心想逃,卻發現男人根本沒給他逃離的機會。
指尖沿著脊柱一點點摩挲,蕭弋眯著眼,語速緩慢卻極有壓迫力地問:“是什麼?嗯?”
死活說不出那個自小被當做禁忌隱秘的詞,艱難躲避著對方膝蓋的青年搖搖頭,一雙鳳眼紅得像是要落下淚來。
但作為一個鐵石心腸的暴君,蕭弋的字典裡幾乎沒有半途而廢。
更何況還是如此有趣的、欺負人的事兒。
身份所限,在此之前,沈裴從未想過天天垂著眼看人的蕭弋能紆尊降貴地替他做那種事。
和一直困在彆院養病的相府“嫡女”不同,本該被錦衣玉食養大的男人雙手不僅沒有一點天潢貴胄該有的細膩,反而還帶著些粗糙的薄繭。
如同每個在田間地頭慶賀秋收的農民一樣,他饒有興趣地感受著手裡那根白玉般精致可愛的蘿卜,時不時還要細細把玩一番。
大抵是先前受蟲蛀了或是其他,那蘿卜頂端竟還有個極隱蔽的小眼,稍稍一碰便有些奶色的汁液流淌出來。
小心翼翼藏了十餘年的作物突然落到了其他人的手裡,額頭被壓在對方頸間的黑發青年掙紮想逃,卻又怕把自己的寶貝蘿卜扯壞。
短暫被剝奪的視覺讓其他感官變得愈發敏銳,清晰體會到那隔著裙擺的大手拔蘿卜的速度越來越快,黑發青年忽地一個哆嗦,張嘴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嘶……”
裝模作樣地倒吸一口涼氣,蕭弋挑眉輕笑:“真快。”
舌尖嘗到一縷微苦的血味,仍未搶回自己蘿卜的黑發青年羞惱抬起頭,嗓音裡還帶著點極招人的哭腔:“拿開。”
“可朕的手被夾住了,還緊得厲害。”悶聲低笑,蕭弋用空著的左手,暗示性地拍了拍對方的腿,“放鬆。”
鳳眸圓睜,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的青年霎時漲成了一隻番茄。
“嘖,倒是朕狹隘了,”糾纏在一起的裙擺衣角早已濕噠噠地糊成一團,得了便宜還賣乖,性格惡劣的男人故意調笑,“皇後還真有本事能弄臟朕的衣服。”
一把撈住懷裡羞憤欲逃、卻腿軟無力的獵物,他不緊不慢道:“說吧,這龍袍還有這欺君之罪……”
“朕應該怎麼算?”
作者有話要說:裴裴:不算行嗎?
蕭弋:不行。
裴裴喜掉馬,撒花。
日常比心,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