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楉莫名了片刻,忽然一下回過神來,臉騰地一下紅了。
景西辭的確答應過她,在家裡要保持距離,不能有親密的舉動,那是在她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晚,兩人在彆墅屋頂上的第一次接吻。
接吻的後果,是景西辭把她的嘴咬破了,腫了好幾天,她隻好對每一個詢問的人都解釋,夏天太熱上火長了燎泡,被她摳破了。
“過來,”景西辭命令,“有要求就得支付一下封口費。”
奚楉隻好靠了過去:“你彆亂來,開車著呢……欸!”
嘴角被咬了一口,奚楉輕呼了起來。
車後的汽車嘀起了喇叭,景西辭舔了舔唇,頗為遺憾地道:“唉,該堵的時候它怎麼就不堵了?”
像是故意和他作對,這路況稍稍好了幾分鐘,幾腳油門的功夫,又變成像烏龜一樣緩慢前行了,景西辭終於沒了耐心,往左一轉,進了一條弄堂小路。
小路隻有單行道,狹窄處連兩車交彙都有困難,要是對麵來上一輛豪車,可能就徹底堵在裡麵了。奚楉看得提心吊膽,可景西辭熟練地左拐右拐,連著過了好幾個小巷,連一輛交彙的車都沒碰到,繞出了堵車的區域,總算在八點之前到了家裡。
剛到玄關,客廳裡就傳來了熱鬨的喧嘩聲,景西辭的表弟和表妹在玩電視上安裝的遊戲,景舒沅和景仲安兩對夫婦在沙發上聊天,景舒沅身旁還坐著一個女孩子,奚楉認得,那是景舒沅老公妹妹的女兒,叫辛天藍。
“總算回來了,”景仲安不滿地道,“你這是日理萬機,比我還忙啊。”
“忙了好啊,”景舒沅趕緊幫侄子說話,“說明西辭的公司業務繁忙,反正大周末的也沒事,等一會兒也不礙事。”
韓璿看向奚楉:“怎麼,腳受傷了?讓我看看。”
“崴了一下,”奚楉伸出腳來動了動,“已經沒事了。”
“不會是西辭欺負你的吧?”韓璿狐疑地問。
“媽,怎麼在你眼裡我是地主惡霸嗎?”景西辭不滿地道,“奚楉出了什麼事都賴我身上。”
“就是,怎麼能賴西辭身上,”景舒沅接過話茬,“奚楉也是大姑娘了,西辭剛開始創業忙得很,以後有什麼事彆麻煩西辭,家裡傭人這麼多,隨便指派就好了。”
“接個人也不費什麼事,你們就彆瞎操心了。”景西辭聽得頭疼,有點不耐煩地道,“我去洗個手。”
景舒沅被嗆了一句也不生氣,眼看著景西辭往洗手間去了,趕緊朝著辛天藍使了個眼色。
辛天藍立刻站了起來,拎著手裡的盒子跟了上去:“西辭哥,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個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肚子都餓了吧,”景仲安也站了起來,招呼大家,“吃飯了。”
餐廳難得坐得滿滿的,十人一張大圓桌,景舒沅像是個主人,主動一一把人安頓下,最後把兩個並排的位置剩給了景西辭和辛天藍。
沒一會兒,景西辭和辛天藍進來了,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下,餐桌上一下子熱鬨了起來,景西辭的兩個弟妹對景西辭向來十分崇拜,這下逮著了機會,好奇地詢問著景西辭的機器人和新公司的情況,羨慕地表示想找機會去新公司長長見識。
景仲安雖然和小兒子為了新公司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表麵上一副“看你敗家拜到什麼時候”的撒手模樣,實際卻聽得很仔細,時不時地還示意韓璿多套幾句話,了解小兒子的現狀。
辛天藍剛從國外回來,她就讀的音樂學院是三學期製的,現在正好是放假期間。她的聲音軟軟嗲嗲的,講起學校和老外的趣事來繪聲繪色,再加上景舒沅不動聲色的引導,成了餐桌上除了景西辭之外的話題副中心。
奚楉心不在焉地聽著,一句話都沒搭腔,她的腦子飛速運轉著,思考著明天即將麵對的難題。
吃得差不多了,最後一道羹上來,奚楉埋頭吃了大半,不經意間抬頭一看,景西辭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有點納悶,不由得審視了一下自己:衣服領子翻好的、臉上摸了一下沒濺上湯汁、頭發也沒亂翹……
她隻好拿眼神詢問:我怎麼了?
景西辭沒說話,愉悅地招了招手:“趙姨,這羹不錯,再來一碗。”
陪著熱熱鬨鬨了一個晚上,景舒沅一家人總算告辭走了,臨走還讓景西辭送一下,說是有話想問問他。
但凡景舒沅來家裡,奚楉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深怕她哪句話給自己設了什麼陷阱,今天難得她有一家人要照應,好像沒給自己挖坑。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奚楉和韓璿說了一聲就回房間去了。剛剛洗完澡要休息,敲門聲響了起來。
拉開門一看,景西辭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支睡蓮,在她眼前晃了晃:“給你,我看它開得很漂亮。”
奚楉無語了,好半天才道:“這是丁叔好不容易才培植的睡蓮,你怎麼把它摘了?”
“想摘就摘,大不了再養唄。”景西辭的心情非常好,吊兒郎當地笑著,“怎麼,是不是有話憋在心裡想要和我講?看我對你好吧,主動過來找你,都不用你找理由過來。”
奚楉莫名其妙:“我沒什麼話要和你說啊,找你乾嗎?”
“彆裝了,”景西辭一臉的自信,“吃天藍的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普但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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