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的,正是美肴樓。
她們到的時候,已經錯過了飯點,大堂中稀稀拉拉幾桌客人正高談闊論,陳夫人皺皺眉,對著迎上來的夥計道:“帶我們去樓上。”
陳夫人:“……”
“那就在角落,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夥計為難之色不減:“地方倒是有。可咱們酒樓中為了不用隔夜菜,菜色備得剛好,這個時候,好多菜色都沒了。”
陳夫人深吸一口氣:“有什麼上什麼!”
在那二人進酒樓時,楚雲梨就看到了,低聲吩咐了門口的小草幾句。
底下的陳夫人等了許久,今日她因為生氣,壓根沒吃多少。聞著周圍的飯香,她覺得自己更餓,隻能喝桌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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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也不知加了什麼,喝起來蠻香。眼看兩刻鐘過去,不見有菜上來,忍不住找了夥計來催促。
夥計態度很好:“快了快了……”
如此三次之後,就在陳夫人即將發火時,飯菜終於上桌,隻見三菜一湯,每盤都是翠綠。
隻是很普通的家常菜,擱以前陳夫人是不吃的,但她等得餓了,有些不滿:“就這些?”
夥計一本正經:“夫人,早前小的說過,後廚沒有菜了,隻剩下這些。”
陳夫人:“……”
再糾纏下去,倒顯得她無理取鬨,乾脆端起碗,青菜一入口,清脆中夾雜著清香,不知不覺就扒了了兩碗飯。口中塞著美味的飯菜,她心下卻越來越冷,這樣尋常的菜也能做得這樣美味,難怪生意這麼好。
也不知道哪兒找來的廚子?
心下愈發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把廚子弄到自己的香滿樓去。
李香雨隻顧著吃,一聲不吭。
二人吃完飯,陳夫人把碗一放,叫來了夥計:“我要見你們東家。”
夥計一臉為難:“對不住。我們東家說了,要是客人想要見她,得先付了飯錢。”
李香雨啞然。
確實,兩人碗一放就要見人東家,確實像是吃了飯不想付銀子的。
陳夫人氣急:“我是差那點兒銀子的!的人?”
夥計不以為然:“有的人穿的光鮮,但兜和臉一樣乾淨。”
陳夫人氣得拍出一錠銀子:“狗眼看人低,剩下的拿去治眼睛。”
夥計忙不迭道謝。
“陳夫人,這是怎麼了?”
陳夫人冷笑:“你這夥計不行,不會看人。我是那缺銀子的人?非要我付了錢才能見你,還說這是你的規矩。”
楚雲梨一臉歉然:“確實是我的規距。你知道的,我們是從村裡來的,大家鄉裡鄉親的,要是他們來吃飯,見了我之後,我能好意思收銀子?可村裡那麼多人,我哪兒養的過來?所以才定了這條規矩。”
有理有據的,要是生氣,倒是她肚量小了。陳夫人心裡堵得慌,氣勢洶洶上門問罪的那股勁一泄,就不知該說什麼了。
楚雲梨歎息:“再有個把月就臨盆,我怕她出事,讓她養著呢,門都不讓她出。為了我孫子,你要怪就怪我吧。”
人家為了孫子的平安,還能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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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啞口無言。
她發現麵前這女人無論說什麼都有道理,讓人無話可說。好半晌,她平複了怒氣,似笑非笑道:“親家母,你開酒樓,怎麼不告訴我們呢?親家一場,我們也該上門賀喜才對。”
這就是親家了。
之前陳夫人可從沒這樣稱呼過,說話都是高高在上。讓留就得留,讓走就得走,仿佛吩咐下人似的。
“不敢說呀!”楚雲梨一本正經:“我怕還沒開張,你就把我廚子挖走了,那我還怎麼開?”
陳夫人明白,她這是計較之前自己讓人找林氏的事,皮笑肉不笑道:“做生意嘛,各憑本事。我那香滿樓開了多年,眾所周知,最好的廚子都在裡麵,發現了好廚子,我當然要搜羅回來。如今我還發現了更好的,你可要小心喲。”
潛意思就是,現在美肴樓這些,她都要想辦法帶走。
楚雲梨冷笑一聲:“陳夫人這生意做得,當真是六親不認。我比較好奇,我兒媳婦哪兒得罪了你?”
如果不是因為陳婉華,她應該不會如此揪著不放才對。
聞言,陳夫人眼神閃躲:“天色不早,我這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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