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冷不丁說:“港黑施行乾部製,隻要乾部的意見統一,哪怕是首領也必須退一步。”
“我和紅葉姐希望敦離開,森先生才開出了條件。”
赤鬆流對阪口安吾露出和煦的笑容:“阪口君如果當了乾部,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否定首領的命令了。”
阪口安吾心中一動,K是什麼意思?這是攛掇他當乾部嗎?
“我可沒有那個能耐,乾部距離我太遙遠了。”
阪口安吾歎了口氣:“剛完成這個大任務,我還在惴惴不安之中,更彆說以後了。”
“阪口君,我一向認為如果想做什麼,必須要擁有力量,不管是實力還是權力都行。”
赤鬆流搖晃著手裡的香檳酒杯,他笑眯眯地說:“至於這實力和權力從何而來,我覺得並不重要。”
他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香檳,跳下吧台,走到阪口安吾身邊。
赤鬆流低聲說:“港黑能給你的東西,遠遠超過你想要的,不是嗎?”
然後赤鬆流推門離開了lupin酒吧。
阪口安吾的手指猛地收緊,他看著眼前的蒸餾酒液,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想起最近的行動。
聽從命令的黑蜥蜴,可靠的保鏢,能一窩端地將所有浪費納稅人金錢的垃圾們丟進大海,不用擔心絞儘腦汁抓了犯人卻被保釋出去,不用擔心沒有能力隻有關係的人跑過來指手畫腳……
除了上司和同僚有點難應付。
——但這種事在特務科不也有嗎?
乾部K如果樂意將弟弟送到東京讀書,也算是給自己了一個保障,阪口安吾冷靜地想,那自己繼續留在港黑裡,反而有助於實現自己的理想。
可是真的一直留在港黑嗎?
他想到特務科,想到前途光明的公務員未來,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安吾?安吾?”織田作之助搖了搖身邊的朋友。
阪口安吾猛地回神,他打個哈哈:“沒什麼。”
“……雖然不明白你們兩個打什麼機鋒,不過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和我說。”
織田作之助認真地說:“隻要不是太關鍵的事情,我還是能幫你的。”
織田作之助算是看著赤鬆流長大的,他了解赤鬆流的行事手段。
有時候赤鬆流很沉穩,但有時候又儘顯乖張狠厲,驟然接觸赤鬆流的人可能會被嚇住。
唔,這一點倒是和太宰有點類似。
好在赤鬆流聽人勸,比太宰好說話。
阪口安吾聽後張了張嘴,他看向織田作之助,緩緩地笑了。
“不,沒什麼,隻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我大概知道K先生指的什麼。”
也許、也許他沒必要著急找種田長官脫離港黑。
阪口安吾垂眸思考起來,先安排K先生的弟弟去東京讀書,隻要搞定這件事,自己在港黑的安全應該有保障了。
赤鬆流放出了自己的條件,就沒去管阪口安吾了。
他跟著港黑一起卷了大把的錢,清理了橫濱不少小組織,如今港口黑手黨成為橫濱最大的地下勢力,完全控製了遠東的對外走私貿易。
港黑開始了急速擴張時期。
港黑的地盤擴大了,自然要增加人手,尾崎紅葉招了很多新人,忙的不可開交。
赤鬆流則需要做新人的情報審查的工作。
雖然工作增多了,但都是做熟的事情,加上橫濱算是赤鬆流的後花園,哪個韭菜來自哪裡,在他眼裡一目了然,所以日常工作反而顯得輕鬆起來。
他甚至可以做到正常打卡上下班了!
既然可以正常上下班,那自然是回家住咯。
於是掛著中島牌子的公寓裡,赤鬆流和中島敦難得有機會長時間住在一起。
織田作之助的生活也很有意思,他早上開車先去赤鬆流的公寓。
他接了赤鬆流去港黑,然後赤鬆流打卡上班,織田作之助去找阪口安吾,督促阪口安吾吃早餐。
阪口安吾一般會熬夜工作,然後織田作之助會拔了阪口安吾辦公室的電閘,將人強行塞到床上休息。
下午阪口安吾起床,織田作之助給阪口安吾帶飯順便清理衣服和床單。
然後阪口安吾精神抖擻地上崗工作,織田作之助處理完生活瑣事後,就準備等晚上下班時間,再接著赤鬆流回公寓。
這期間,阪口安吾還需要出去兜圈,以吸引那些毒梟殘黨的注意力,再讓黑蜥蜴來一波反殺——這樣的生活倒是極為精彩刺激。
因為織田作之助彪悍的戰鬥力,剛開始阪口安吾被追殺時還會緊張,後來卻完全不在意了。
啊,有這麼一個保鏢跟在身邊,真是怎麼浪都可以啊!
直到某天,車子行駛在街上,路過某個書報亭,阪口安吾看到了一個眼熟的線人,那是特務科的聯絡員。
阪口安吾對織田作之助說:“停車,我去買份最新的報紙,織田先生你在街邊等我回來。”
“…………”聽到這如此耳熟的話語,織田作之助慢慢扭頭,他盯著阪口安吾:“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織田作:乖孩子要皮了。
阪口安吾:我不是!我沒有!聽我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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