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大肆擴張港黑的實力,他的腦袋也成了遠東地下世界裡最值錢的東西。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首領宰最少會經曆上千次的暗殺,怪不得首領辦公室的窗戶被關上了,原來是防止遠程狙擊。
赤鬆流對此評價是:“你太著急了。”
他看向首領宰:“雖然我家那邊的港黑也有這個趨勢,但想要達到你這種程度,估計還要十年吧,這樣更穩妥,也不容易被這麼多人針對。”
因為都被港黑替換成自己人了。
酒吧氣氛不錯,耳邊響著優雅慵懶的藍調,空氣中彌漫著酒香,酒吧裡燈光昏暗,太宰治仿佛隱藏在黑暗縫隙裡幽靈,難得有了一絲鬆懈和愜意的感覺。
聽到赤鬆流這麼說,首領宰懶洋洋地回答:“其他人怎麼想和我有什麼關係?”
赤鬆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太慘了,將來中也接手你的工作,他會禿頭的。”
首領宰想象了一下中原中也光頭的樣子,不由得噗一聲笑了。
不過首領宰並不擔心中原中也,既然眼前的赤鬆流在港黑乾的不錯,那麼將來世界重合後,他就去不列顛將那邊的赤鬆流綁回港黑當乾部。
有赤鬆流幫忙,中原中也能搞定港黑的。
到那時……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輕鬆,他也許就可以自在地去死了。
赤鬆流把玩著手裡的香檳杯子,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太宰治也神思不屬,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可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溫和而輕鬆,他們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安心而平靜。
從這一天開始,太宰治偶爾會和赤鬆流去lupin喝酒。
直屬護衛隊不好每次都跟著,最終護衛隊長在請示了太宰治後,決定每次以小隊的形式暗中去lupin警戒。
由於有赤鬆流幫忙,太宰治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但他並未像赤鬆流想的那樣去休息。
有一次赤鬆流突然接到急件,他加班處理完後拿著結果去找太宰治,卻愕然發現太宰治跑到了頂樓。
這廝正坐在港黑大樓最邊緣的台子上,雙腿懸空,靜靜地俯瞰著整個橫濱。
赤鬆流微微蹙眉,他走到太宰治身邊,同樣站在台子上。
遠處的城市萬家燈火,看上去熱鬨而溫馨,左側是繁華的人類城市,右側是漆黑的大海,海麵上偶爾有燈閃過,那是歸來的航船。
天台上的風很大很冷,幾乎要將人徹底浸透,赤鬆流被風嗆了一下,低低地咳嗽起來。
太宰治微微側臉,繃帶纏住了他大半張臉,赤鬆流的角度裡完全看不到太宰治的表情。
太宰治:“……你的傷還沒好嗎?”
赤鬆流苦笑:“沒那麼快好,而且有太多人想殺你了,我放在飯食裡的替身人偶天天都會壞。”
首領宰淡淡地說:“是你自己要管我的。”
赤鬆流嗯了一聲,他極目遠眺,看向了夜空中星辰。
因為下方城市太過明亮,天上的星辰非常黯淡,若非目力極好、了解星星位置的人,是很難準確找到行星的。
赤鬆流看了許久才說:“是啊,是我自己要管的,和你無關。”
他收回視線:“陣圖已經布置好了,就等白鯨下鍋了。”
這是準備離開了嗎?首領宰突然覺得天台上的風似乎更大了一些。
許久,他說:“那張書頁,你必須留下來,不能帶走。”
赤鬆流笑了笑:“當然會留下來。”
首領宰又問:“你是錨點,你走了,我怎麼定位?”
赤鬆流承諾說:“我辦事,你放心,會給你留錨點的。”
首領宰冷不丁問:“那張書頁可以幫你聯係主世界的自己嗎?”
赤鬆流搖頭:“我不是你,沒有那個能力。”
頓了頓,他解釋說:“我和斯佩多有契約,雖然隔了世界,但斯佩多曾掌握彭格列霧守指環,他如今還有大地指環,再加上白蘭的力量增幅,他可以通過書頁找到我。”
“……原來如此,他定位後,另一個我就可以行動了。”
首領宰喃喃地說:“看樣子還是要想辦法將彭格列掌握在手裡。”
赤鬆流冷嘲道:“準備跳樓的人就彆想那麼多了,那是中也要考慮的事。”
首領宰怔了怔,他抬手扶額,似乎有些鬱悶。
當社畜時間久了,都形成習慣了,真慘。
赤鬆流說:“弗朗西斯三天後抵達橫濱,我明天去找織田作之助。”
“你要去嗎?”
首領宰:“不去。”
赤鬆流:“你真的不去?我若不帶著你,等我離開後,你更不會去了。”
首領宰:“不去。”
赤鬆流:“雖然早知道你是膽小鬼了,但不至於膽小到這個地步吧?還是說你之前見過他了,被他罵了?”
首領宰冰冷地瞪赤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