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周沉喻晚上沒有直播,洗完澡後,就陪著覺舟在客廳的桌子上進行第二次脫敏治療。
暖黃色的燈光融融落在地板上,空氣裡靜到隻能聽見加濕器的聲響。
覺舟眼角濕漉漉的,小腿在空中晃。
垂落下來的腿纖細白嫩,能被一隻手抓住,因為過多的刺激,足背繃緊,趾頭泛著淡淡的粉。
覺舟怕壓到旁邊的光腦,手一直撐在周沉喻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小聲抱怨:“你離我太遠了嘛。”
可是明明近得連縫隙都隻剩窄窄一條了。
被咬出牙印的唇是嫩紅色的,上麵覆了一層瑩潤的水光,說話時吐出一點鮮紅的舌尖。
——腰好細,抱在手裡是香香軟軟的。
他的瞳孔顏色好淺,淡淡的,升起霧氣時,像漂亮的灰色玻璃。
覺舟靠著牆壁,時而配合地抬起手:“為什麼我覺得沒有效果啊。”
他還想貼貼抱抱。
“可能是因為隻進行了兩次,下次繼續約。”周沉喻說。
有道理。覺舟點點頭。
他很禮貌地向周沉喻道謝,顫著雙腿從桌子上下來。
覺舟向時渡承諾過,今晚陪他一起打遊戲,現在到赴約的時間了。
《燃燒星辰》在光腦和手機上都能玩,覺舟有點饞周沉喻房間裡的那把電競椅,就問他可不可以借自己用一用。
周沉喻:“除了最裡麵的那個櫃子,我臥室裡的其他東西你都可以隨便動。”
聽他這麼說,覺舟頓時好奇起來最裡麵的櫃子放的是什麼了。
不過他沒有窺探旁人隱私的癖好,進入周沉喻臥室後,隻是瞥了一眼,就坐到電競椅上開光腦。
剛登上賬號,覺舟就注意到時渡在跟彆的主播一起連線。
那位主播覺舟也認識。
覺舟以前特彆喜歡扶貧,在直播平台裡關注了好幾個小主播,等他們熱度起來了,覺舟就去找下一個主播繼續扶貧。
隻是因為時渡性格尤其乖,所以覺舟一直在關注他。
時渡給他發來一條消息,用局促不安的語氣解釋了為什麼今晚多了一個人——周沉喻不在,所以直播平台安排了彆的主播來一起玩。
如果是旁的陌生主播,覺舟倒也能接受,為什麼要拉於野啊——
他看著電腦屏幕上挑染了藍色頭發,打扮桀驁的俊美青年,深切地頭疼了一下。
名為於野的青年目光下移,落在遊戲房間裡多出來的,ID為“移舟”的用戶上。
他嚼了嚼口裡的薄荷含片,嗤笑了一聲:“小老板來了?”
彈幕在於野開口後刷起了問號。
[新人不懂就問,於野也認識小老板嗎?]
[老用戶告訴你們,於野是小老板幾年前扶貧的主播,那個時候時渡還沒有開始直播,小老板跟於野的互動與現在跟時渡一樣甜。]
[指路鏈接xxxxx,於野之前直播時喝醉酒,當著幾千萬人的麵帥哥落淚,所有人都在懷疑是因為小老板。]
[草,腦補出一出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
其實並沒有什麼虐戀情深——隻是當年覺舟要高考了,江鶴年強行把他網線拔了。
於野以前跟時渡一個性子,非常乖軟好捏。覺舟考上第一學院,回來後,於野的性子就變了一個模樣,跟周沉喻一樣陰陽怪氣的。
覺舟脾氣差,也懶得哄他,直接拉黑處理了。
現在退出遊戲十分不合時宜,畢竟時渡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再加上過了這麼多年,覺舟早就把於野忘在腦後了。他沒提出這件事,催促時渡開始遊戲。
彈幕都在起哄讓覺舟開麥。
時渡臉紅,不好意思地讓觀眾們彆鬨了。
覺舟按了按耳機,點開連麥按鍵,輕聲說:“沒事,開麥吧,開麥打輕鬆一點。”
就在他的聲音傳出去的瞬間,彈幕瞬間爆炸。
覺舟有一把好嗓子,聲線乾淨澄澈,清脆如落入一灘清水的碎玉,哪怕認認真真說話,尾音也帶著懶洋洋的繾綣味。
無論在說什麼,都像是在撒嬌。
[骨頭開始酥了,這聲音是我免費能聽到的嗎?]
[聲控死了!!!小老板養我!!]
[想給小老板生孩子嗚嗚嗚。]
覺舟又一次被當代網友話語之露骨給震撼到了。
他連忙說:“我不要女孩子給我生孩子。”
[所以男孩子就可以了嗎?!]
[小老板康康我啊,我願意我可以!!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小老板再多說幾句話吧嗚嗚嗚求求了,幾把受傷了需要小老板哄哄才能痊愈,聽完小老板的聲音後我可以一胎十寶了。]
覺舟:……什麼人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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