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銘本來是比平常孩子胖不少的,這一次細菌性肺炎,讓他整個人瘦了下來,到了家裡坐在沙發上,用一種近乎是仇恨的目光看著何褚。
何褚被他嚇得隻想要躲到房間裡,看到了她畏畏縮縮的樣子,何文生就發飆了。
當寧蓁蓁打開了門的時候,就聽到了何文生的訓斥,“哭什麼哭!不是你鬨著要去北海公園,哪兒有現在的事。”
薛依紅的聲音倒是很溫柔,“褚褚啊,你哥哥……”
“褚褚。”寧蓁蓁直接對著眼裡含著淚,又不敢過來的女兒招招手。
何褚飛快地跑了過去,然後被寧蓁蓁抱了起來,她窩在母親的肩窩裡流眼淚,抽抽搭搭的哭著。
“林姐回來了?”薛依紅不客氣地說道,“林姐,我一直以為我們關係挺不錯的,沒想到銘銘出了這麼大的事,您都不說去看看。”
何文生腿腳不方便,坐在沙發上,直接用手敲打茶幾,表情震怒,“我還不能說女兒幾句?這些事都是她鬨得!還有你!”
薛銘這一次的病還是挺嚴重的,唐秀榮沒事就會過去,而何文生和薛依紅兩人基本都是在醫院裡守著,輪流抽空回來洗澡,和寧蓁蓁都沒有打過照麵,現在孩子出院了,就是來和人算總賬的。
尤其是何文生看到了何褚還長胖了,自己的兒子瘦了一大圈,心疼得不行。
憑什麼自己和薛依紅擔心受怕,生怕孩子出事,這個女人卻還是這副德行,狠心到連去趟醫院都不肯。
寧蓁蓁輕鬆地抱著何褚,把人帶到了房間裡,讓她什麼都彆聽。
何褚揪住了母親的衣袖,有些害怕。
這會兒除了出差的何廠長,所有人都在,她覺得所有人都像是吃人的妖怪。
“沒事的。”寧蓁蓁親了親女兒的腦袋,“彆怕。”
何褚看著母親轉身出去,覺得母親是被外麵的人吞噬了,她的淚水更加洶湧,覺得快活的日子怎麼就這麼短,薛銘怎麼不病得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呢。
寧蓁蓁關上了房門,就聽到何玉芳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這是咱們打拐英雄,現在底氣足了,都感這樣吼了,也不知道這個工作是怎麼來的,現在又是在哪兒?吃我們何家的,住我們何家的,還這樣嚷嚷著。”
“不用這樣陰陽怪氣說話。”寧蓁蓁說道,“我本身是有工作的,之前從武陽過來京都,是交了夥食費的。”
“你用什麼語氣在說話?”何文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顧不得身體的疲憊,霍得一下站了起來,吼了出來,“你以為你是誰?我媽之前說,我還在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住的是我們何家,你吃的用的都是何家的東西,之前還拿了我的稿費,林鳳娟,現在和你說話的是你的丈夫!剛剛說話的是你小姑子。”
咚咚咚,是有人敲門。
何玉芳聽到了敲門聲翻了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這段時間,隔壁熱心的群眾每次聽到裡麵吼著喊林鳳娟,就會過來救場。
“哥,你看,果然……”
沒想到寧蓁蓁直接開了門。
住在隔壁的就是婦聯的李主任,看到了屋裡這個模樣,笑著說道,“怎麼了怎麼了,呦,薛老師也在啊,還有薛銘,我之前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出院了。”
“李阿姨。”薛銘乖巧地說道。
“哎呦,瘦了一圈。”李主任說道。
李主任後麵還跟著一個淘氣的小子,他探頭探腦的。
寧蓁蓁見著那個小子,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可不是。”薛依紅說道,“哎呦,可把我心疼壞了,剛剛何老師說話的聲音大了點,主要是家務事,何老師有點生氣,林姐前段時間都……”
薛依紅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用一種你懂得眼神,看著李主任。
“說是家務事也沒錯。”寧蓁蓁說道,“畢竟薛銘是何文生的親生兒子,薛依紅老師也和何文生有一段情,我才是個該離開的外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