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光腳不怕穿鞋,何廠長想了又想,這事還是當時讓外人進來了,如果他在場,直接把人給趕出去,就當做家庭的內部事情解決,實在不行,打兩頓,或者要挾一些都好,但是現在已經離完了,錢都給了,再說這些沒什麼意思,搖搖頭,“算了,反正也看不上她。”
唐秀榮就是心疼一萬二,那些錢可不是工資,大部分都是兒子的稿費,按照唐秀榮的算法,一萬二都是她兒子賺的,兒媳婦一個棉紡廠工作的工人,最多每個季度的勞保物資發的足,工資還真不算高。
“什麼時候和薛老師結婚?”
唐秀榮說道,“先緩緩吧,我聽人說這些閒話,心裡頭都臊得慌。”
何廠長搖搖頭,“所有人都知道了,乾脆早點結婚,你覺得臊得慌,你想過銘銘沒有?”
薛銘就算再聰明,也到底隻是個孩子,這種流言蜚語對孩子而言是致命的。
唐秀榮對薛依紅現在也有了點怨氣,但是想到了薛銘,就想著趕緊讓他們結婚好了。
薛依紅本來有些忐忑,兒子也是悶悶不樂,結果聽到了何家人過來商量結婚的事,心中才安定下來。
安定了之後,薛依紅又有了新的怨氣,憑什麼給一個前妻那麼多錢,本來都應該是她的。
薛依紅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因為有了這樣的風波,現在也不方便把孩子帶到何家,薛銘日漸沉默,而薛依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兒子的不對。
因為寧蓁蓁的爆料,所有人都知道了薛銘的出身,身上被貼了一個私生子的標簽,本來要拿到的三好學生名額沒有了,班上還要把他的班長職位給撤銷。
薛銘在班上的地位是一落千丈,昔日裡對他笑眯眯總是表揚他的老師,也寧願選擇其他人去收作業,昔日裡的孩子王被人取笑是私生子,薛銘甚至上課的時候,腦子裡總是出現私生子三個字,老師講什麼都進不去腦海中。
寧蓁蓁沒和人說過要離婚這話,就是心裡頭一直在打轉,現在終於離婚了,可以說是一身輕鬆。
把水遞給了章曉文,看著對方一臉擔憂,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就是離婚而已。”
章曉文是帶著大白兔奶糖,還有文具過來看寧蓁蓁的,誰知道正好碰到了寧蓁蓁離婚和搬家這事,她就一路跟著過來,等到鋼鐵廠的人離開了,她還留在這平房裡。
過來給寧蓁蓁幫忙的,大部分都是鋼鐵廠的女同誌,她們敬佩這個打拐英雄,現在打拐英雄有了這樣的事,他們又深深同情。
男人犯點錯有時候含糊一下,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但是何家人都上杆子欺負,還把私生子當親兒子養,就太戳人的心眼子了。
他們不想觸痛這位女英雄,就是你加一個搪瓷臉盆,我送新水壺,她送炒菜鍋,把母女兩人的住處立即就規整了出來。
章曉文當時在鋼鐵廠大院裡,初一看何文生、薛依紅有些眼熟,後來聽到人說起來薛銘落水,她就猛地想起了當時在北海公園裡,有個小胖子落水的事。想到當時那一對狗男女就已經用夫妻相稱,章曉文現在想起來,格外憤慨。
章曉文氣鼓鼓的數落了狗男女,看到寧蓁蓁真的不介懷,又問起了孩子,很多人不離婚是為了孩子。
和寧蓁蓁聊過了之後,章曉文打開了一個新天地。很多人的婚姻不如意,會抱著一個念頭,為了孩子死也不肯離開,其實這樣的環境反而對孩子也是傷害,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兩斷也很好。
章曉文帶著聽來的新理論,離開了平房,房間的小門打開,梳著辮子的何褚小跑了過來。
也不知道她醒了多久,這會兒拽著母親的衣角,整個人埋在她的懷中。
寧蓁蓁抱著孩子,摸了摸何褚的腦袋,其實為了孩子也應該離婚。
何褚不知道醒了多久,明明應當很害怕,因為有客人在,還是不出門,一直到章曉文離開了,才露出自己惶惶的情緒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