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教授把手中的報告都看完了之後, 對著寧蓁蓁點點頭,“做得不錯。”
曾教授率先鼓掌,會議室裡的其他研究生也開始鼓掌。
實驗室裡其他人一開始對寧蓁蓁是看不上,這位還比不上之前的工農兵大學生。
因為立功進入到了學校, 能做什麼科研?做什麼研究?在他們看來, 這位就是過來混個資曆而已。
但是很快, 他們那點自矜自傲就被寧蓁蓁的表現敲得粉碎。
a國的學者來華國進行學術訪問,除了一些出過國的教授可以應答如流, 在國內念書, 甭管高考的英語考得有多好,目前的英語水準停留在看得懂文章, 對話起來都是一塌糊塗。
這位離了婚孩子都在學前班的小嫂子, 剪著利落的短發, 說英語像是說中文一樣,流利到像是外國人說的。
這一口標準的英語,讓心高氣傲的研究生們服氣了。
要知道, 連這些學者說什麼,他們都要在腦子裡轉很久,這位小嫂子已經聽懂了, 並且可以直接回複對方的問題,這可是在a國麵前, 給華國揚麵。
那一次的a國學者訪華, 讓這群天之驕子信服, 去掉了有色眼鏡看人, 就會發現寧蓁蓁的優秀遠在他們的想象之外。
做項目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常常會有出乎意料的想法,讓人感慨,為什麼自己不會往這個方向去著手,求證的方式也嚴謹,最後的論文漂亮到曾教授都無法下手去修改。
這年頭的學生很是純粹,被折服了之後,自然而然也就會相互走動,你到我家做客,我到你家吃飯。
去了這位離婚的小嫂子家裡,發現她不光是學術做得不錯,動手能力也很強。
一行人去過她租的房子吃飯,窗簾、桌布都是她自己做的,透露出一種和現在家庭不同的簡約的乾淨。
沒用什麼大朵的牡丹花布料,就是簡單的純色布料,還有杯墊等物品是用碎布拚接的,不會淩亂,而是透露出一種另類的規整。
養得孩子也很乖巧,那個叫做林楚的孩子,懂事得不行。
寧蓁蓁和何文生離婚了之後,就給女兒改了名字,不用褚這個字惡心人,而是直接換成了楚字。
公·安大學就在鋼鐵廠不遠處,寧蓁蓁租住的房子距離原本的學校也不遠,女兒念書的學校也不錯,乾脆直接就把孩子留到這個學校。
她今年估計要拿十大傑出青年獎項,對女兒就讀的班級也沒彆的要求,就不讓何家人帶女兒就好。
寧蓁蓁提出來了之後,從校長口中知道,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
唐秀榮同誌被內退了,薛依紅還有何文生,學校本來也是要換崗到後勤,但是兩人直接辭職了。
這幾人工作調動,還是和寧蓁蓁做出的貢獻有關,前麵有《京都日報》做了關於打拐專題的專訪,側重點是解救了多少家庭,抓住了多少犯罪分子;還有一家叫做《市民都市報》的小報也想要蹭熱度,就了切入點是背後的故事,做人物生活方向的專訪。
莊涵的父親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不好多寫什麼,怕碰觸到了紅線,但是寧蓁蓁和何文生還有薛依紅的事情可以多寫啊。
三個人的身份純粹,何文生還要個筆名叫做“雲開”,在文壇上頗有些名氣,那些酸詩都是懷念薛依紅的,還和薛依紅有了私生子,現在女英雄和丈夫離婚了!這可是多新鮮的事啊。
《市民都市報》的記者聽人鋼鐵廠的人七嘴八舌說這個故事,可以說是靈感爆棚,加上素材很多,亂七八糟組合起來,用的寫法去寫薛依紅和何文生的“感人”愛情故事,因為何廠長是鋼鐵廠的廠長,沒帶上他,就把唐秀榮寫成惡婆婆。
這種寫法讓百姓出奇的憤怒,信件如同雪花一般郵寄到編輯部,另外還有家長和教育局抗議,這種品格怎麼能夠為人師表?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安排。
學校方麵本來是想給兩人轉到後勤,這兩人大約是覺得沒麵子,直接辭職了。
“謝謝校長。”寧蓁蓁說道。
“太客氣啦。”校長握住了寧蓁蓁的手,“實不相瞞,我家老爺子見過您,您就算是不開口,林楚同學的班級安排,我也會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