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耗費銀兩,如今就算已過去兩年之久,但國庫還是不足,預算不夠,恐怕左侍郎提出的鋪路事宜還有的等。
馮和與林有廣今日被陛下召見,就是為了此事。
回到府上後,褚藩良突然道,“要不我也催催陛下快些修路的事情?”
褚空寧疑惑的看著他爹,“?”
褚藩良低頭,烏騅馬黑雲正踏著馬蹄將泥點子全部甩在褚大將軍的衣袍上。
“唉,馬有的刷了……”烏騅馬乃良駒寶馬,任何事情都是褚藩良親自親為,自然刷馬也不例外。
兩人將潮濕的衣衫換下才上飯桌。
褚尋真道,“爹,我想將燒瓘玉的窯改大些。”
“又搗鼓什麼東西?”蔣紅蓉問了句。
“燒石頭。”褚尋真說。
“不就是燒石頭嗎,小事。”褚藩良大手一揮,同意下來,燒瓘玉的窯本就是他為女兒建的,褚尋真自然想做什麼都可以。
不過還是好奇問了句,“燒什麼石頭?”
“就是今天去看的那片地上的灰色石頭。”褚空澤道,“珍珠兒說有用,我們就帶回來點。”
“有什麼用處?”褚空寧給褚尋真加了塊兒藕夾問道。
“謝謝大哥。”褚尋真咬了口藕夾,外麵炸|的酥脆焦香,裡麵的肉餡鹹香可口,“有很多用處的。”
吃完藕夾,褚尋真說,“石灰岩放在窯裡高溫煆燒,可以得到生石灰,生石灰與水反應後就是熟石灰。”
“這東西還分生的熟的?”蔣紅蓉道。
“唔。”褚尋真拿著筷子想,當然,一個氧化鈣,一個氫氧化鈣。
“這得了什麼石灰又有什麼用?”褚藩良沒怎麼聽懂。
“可用於農藥,醫學,脫水,鋪路…………”褚尋真想著,可以先將氧化鈣用於化肥裡,製作複合肥在那株六月雪……
“鋪路?!”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褚藩良打斷。
“珍珠兒,告訴爹,這什麼石灰怎麼鋪路啊?”褚藩良搬著椅子坐在褚尋真旁邊。
褚空寧也放下筷子。
褚尋真想了想矽酸鹽水泥的主要化學成分——氧化鈣,二氧化矽,三氧化二鐵,三氧化二鋁。
“哦,生石灰,土,一點鐵粉砂礫等按比例混合,鋪上後用滾輪壓實壓平就行。”褚尋真道。
“珍珠兒,不用再製成磚鋪路嗎?”褚空寧問道。
“不用。”褚尋真搖搖頭,“攪拌好後直接鋪,乾得很快。”
褚藩良與褚空寧對視一眼,“空寧,你給爹算算,是不是能省去很多的人力物力還有財力?”
褚空寧點點頭,“確實。”
褚藩良頓時拍桌子狂笑,“好!這回老、我要讓馮和那老東西氣死哈哈哈。”
褚空寧又給褚尋真夾菜吃,“珍珠兒,你小時候偶然得到的那本古書果真是萬金不換的至寶,現在依舊受益無窮。”
褚空澤誇獎,“也是我們珍珠兒聰穎,若是彆人還不一定能夠看得懂呢。”
褚尋真低頭乖乖吃菜,看起來被誇的害羞不好意思。
她投生於在曆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大蔚朝,八歲那年跌了一跤磕破頭,醒了前世的記憶,繼而想要重新撿起數理化的學習與研究,總得為自己找些借口和依托。
這頓飯吃的褚藩良舒心極了,之後全力支持褚尋真去燒石頭,到時候等著看馮和的臉上會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瑞親王府。
“王爺,禮部的左侍郎對在徐州建橋一事頗有微詞,現積極上書,希望陛下能夠撤掉此事。”下屬稟報道,絲毫不敢抬起頭。
上位之人斜倚在榻上,手上把玩著一枚勾連雷紋的玉璧,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眯起,“左侍郎……”
下屬的頭低的更低,細看之下已是頸間冒汗。
人人皆道瑞親王的姿容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絕色,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就是女子也比不得,可叫世人為其生為其死,理所應當。
但瑞親王的喜怒無常卻又叫人隻敢遠觀,離近些,便會被那一雙如子夜般幽邃的眼睛注視的渾身冰涼。
“嗬。”上位之人不知想到些什麼,發出一聲輕笑,指節扣著桌子,一聲聲的仿佛敲在下屬的心尖上,叫人顫顫不已。
半響,才傳來低沉悅耳的嗓音,“下去吧。”
“是。”下屬不著痕跡的鬆口氣,退出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存個稿,以後的更新時間就是每天的上午9點,其餘時間都是修文。
筆芯,小可愛們喜歡就多多留言哦麼麼(づ ̄ 3 ̄)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