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眨巴眨巴眼,【以後的世界我們還要一起走,我們是搭檔啊,所以我好就是你好。】
係統心想,這人還挺清楚的,他們現在綁定了。
【我記得你說過不做任務是會倒扣積分的對嗎?】
一聽積分係統立馬應聲,【對呀,係統商場那麼多東西,難道你就沒有想要的?】
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物欲極低的晏秋無辜臉,【完全沒有。】
係統:【……】
【雖然你看起來不是一個專業的係統,但是你看我一點都沒有嫌棄你。】晏秋好聲好氣說,【你不要逼我做什麼備胎怎麼樣?】
【不行!】係統立刻說,【這個不可以。】
反應這樣激烈,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晏秋有些遺憾。
係統盯著晏秋看了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說,【隻要你願意做任務拿積分,那麼其他的自由我都能給你的。】
晏秋問,【這積分咱們非賺不可嗎?】
係統含糊不清地說,【這關係到……大事,必須要賺的。】
晏秋懂了。
他見好就收,至於什麼備胎,就是偶爾在主角麵前刷刷存在感而已……
不對,這個世界他甚至不用在主角麵前刷存在感。
隻需要默默地奉獻自己。
毫無奉獻精神的晏小少爺歎息了一聲。
在空曠的房間裡,坐在床邊的薄見山一雙深沉的眸子在晏秋的臉上梭巡。
從晏秋精致的眉眼到眼底的淚痣。
薄見山的目光停留在那顆淚痣上麵,嫵媚多姿,若是親一下舔一下,晏秋肯定會哭出來的。
這是他的結婚對象,
在葬禮上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薄見山摸了摸後頸被黑發覆蓋的地方,那裡在發燙,自從見到晏秋後就一直在發燙。
他很確定,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離晏秋遠了,後頸還會發疼,疼痛薄見山可以忍耐,但是他很奇怪為什麼會疼。
他跟在晏秋的身後,如同晏秋的背後靈。
他看見有很多東西都想跟著晏秋進來,但是被擋在了薄家老宅外麵,隻能張牙舞爪地對著晏秋垂涎。
晏秋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那些人類看不見的東西。
晏秋默默地裹緊了被子,他看了一眼空調,發現溫度還是穩在28℃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冷了好多。
夏天,就算是空調壞了也不至於那麼冷吧?
晏秋伸手把空調的遙控器摸過來,把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隻聽砰的一聲響,晏秋被嚇得一個激靈,一雙眼裡帶著惶恐不安看著突然暗下來的房間。
隻是停個電而已,不該這樣大驚小怪的。
但是自從知道這是靈異世界後,晏秋看什麼都覺得古怪,特彆是這薄家老宅是薄見山的大本營。
而薄見山是厲鬼。
雖然知道薄見山已經跟著唐綏離開了,但還是覺得有點瘮人。
黑暗會把人的恐懼放大,晏秋腦子裡亂七八糟地劃過曾經看過的恐怖片,流著血淚穿著紅衣要報仇的女鬼,臉色慘白踮著腳尖的幼童……
這樣一想,便覺得黑暗更令人恐懼了,越是不想去想,那些畫麵越是清晰。
晏秋一邊害怕得瑟瑟發抖一邊暗暗譴責係統把他送來這樣的世界,最起碼最起碼給個緩衝或者提示啊。
一隻冰涼的手貼上了晏秋的額頭,差點沒嚇得晏秋尖叫出聲。
他不敢睜開眼睛,他也確定,自己麵前沒有人。沒有人,那是什麼東西在碰他啊?總不能是他自己出現幻覺了吧?
有這麼一瞬間,晏秋在想為什麼自己沒有昏過去。
“你在害怕什麼?”
晏秋睜大眼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知道這個人,他見過這個人。
就在薄見山的葬禮上,那張懸掛起來的黑白遺像上。
這個人是薄見山?
薄見山不是已經跟著唐綏離開薄家老宅了嗎?這個人也許,也許是傅雲舟呢。
雖然傅雲舟在這裡也會很奇怪,但是比……比是厲鬼比較好吧?
晏秋一邊僥幸地想著,一邊試探性地叫著,“小叔?”
“你喜歡的人是傅雲舟嗎?”麵前的男人聲音格外輕柔,那張臉卻透著一股難言的死寂。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傅雲舟啊。
晏秋要被嚇傻了,他僵在原地,連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不說話?”那隻慘白的手碰上了晏秋的臉,如同冰冷的蛇信子,“你已經和我結婚了,怎麼能去喜歡彆的人呢?”
“是傅雲舟嗎?”
晏秋的腦子一直告訴他,鎮定鎮定,不要慌不要害怕,但是身體的顫抖卻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臉上那隻手按在了晏秋的淚痣上,隻是輕輕地摩挲著,淚痣就被按得豔紅。
“晏晏,彆哭。”
晏晏。
晏秋抬起淚眼蒙矓的眼,隱隱約約看見了沉默著替他擦淚的男人。
他微微張了張嘴,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握住了一隻溫熱的手。
“你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