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了!”鳳飛霏反駁。
謝霜辰已經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姚笙也看了出來,他怕這倆人真的在自己家裡打架,便從錢包裡掏出了幾百塊錢給鳳飛霏,說道:“你上路口的水果店買點水果,想吃什麼買什麼,剩下的自己買零食,去。”
鳳飛霏又不是真的蠢,見姚笙給了他個台階,他就下來了,穿好衣服接過錢就出了門。
等鳳飛霏一走,姚笙鬆了口氣,給自己沏了杯茶,慢悠悠地坐下來,吹了吹茶水:“你說,什麼事兒?”
“我把葉菱給睡了。”謝霜辰說。
“噗——”姚笙一口熱茶就噴了出來,嗆得他瘋狂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給憋死。
“你反應太大了?”謝霜辰問。
“反應能不大麼?”姚笙大叫,“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我沒聽錯你把葉菱睡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沒騙你。”謝霜辰平靜地說。
姚笙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謝霜辰,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會是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葉老師呢?他是不是上派出所報案去了?我靠你趕緊走!我一個公眾人物家裡不能窩藏罪犯!”
“你才是瘋了?”謝霜辰都無奈了,“誰強奸誰啊!就算是也是他強奸我好不好?不對……沒有強奸!沒有人違法亂紀妨礙公共治安!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葉菱一大早就跑路回天津了!我打電話問他,他說讓我彆太介意!我真的服了,我才應該去報警!”
“什麼?”姚笙又喝了一口水壓驚,“你冷靜冷靜,好好給我講一講到底是什麼事兒。”
謝霜辰扶額:“到底是誰需要冷靜啊?”
他給姚笙重新複述了一下過去二十四個小時所發生的事情,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之外,全都告訴了姚笙。
姚笙聽完之後撚須沉默,然後緩緩喝了口茶,繼續撚須。
“你要乾嘛?”謝霜辰說,“等鑼鼓點呢?”
姚笙說:“沒有啊,我在品你這個事兒。你這個……”他沉吟片刻,“好複雜啊。”
“不複雜我為什麼要來跟你討論?”謝霜辰說,“而且我覺得以我自己現在的情緒和立場很難客觀的看待這件事,我就差摘朵花在那裡扯花瓣數他喜歡還是他不喜歡我了。”
“你這個邏輯有問題。”姚笙說,“首先不是應該判斷葉菱是不是喜歡男人麼?”
謝霜辰說:“我覺得他喜不喜歡我跟他喜不喜歡男人沒有任何邏輯關聯!”
姚笙說:“你不是男人麼?”
謝霜辰抓了抓頭發:“你能不能不要把這個事情搞的這麼亂啊?這根本不重要啊!”
姚笙聳肩:“那你說說你想怎麼著。”
“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啊,工作和生活都在一起。”謝霜辰說,“我倒是不介意什麼男人女人的,不就是人跟人那檔子的事兒麼?我尊敬他愛護他,彆人怎麼看我不管,我就是擔心葉菱他……”
“擔心他就是忽然精蟲上腦隨便睡一睡,結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果然是個直男沒辦法麵對跟一個男人睡了的事兒,尷尬過度導致跑路?”姚笙繼續說,“而且還有可能為了逃避責任直接跟你沙揚娜拉?”
謝霜辰說:“也不失為擔憂的一種。”
姚笙問:“那你覺得他喜歡你麼?”
謝霜辰想了想,說:“我拿不準。”
“啊?”
“他也會跟我開玩笑,不過鬼知道幾個意思啊!”謝霜辰說,“他那個學霸的大腦溝壑不比我深?要是真玩,我能玩的過他麼?”
姚笙說:“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無辜白蓮花的形象?就你那點彎彎繞繞的,誰玩誰啊老哥?我現在都懷疑你誰是跑過來瞎說一頓騙取我這個普通村民神聖的一票。”
“我要是狼我一定夜裡刀了你。”謝霜辰咬牙說。
“哎呀哎呀,你現在這不是找神呢麼?”姚笙說,“說正經的啊,既然你挺喜歡葉老師的,無非就是能不能追成在一起的問題了。我覺得他既然能跟你張得開腿……”
“你這個形容怎麼這麼黃?”謝霜辰打斷了姚笙。
“我隻是實事求是,可惜真相往往就是這麼露骨。”姚笙繼續說,“反正我猜測他應該也不會特彆直,不過這事兒發生的確實兵荒馬亂,他現在又跑了,眼瞅著過年,要不你們就當作無事發生安靜幾天,你自己呢也想想這事往後走怎麼辦。磨刀不誤砍柴工,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謝霜辰問:“那他要是鐵了心不答應我呢?”
“你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姚笙說,“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你還是那個潑皮無賴謝霜辰麼?流氓跟我講道理?”
“可能關心則亂。”謝霜辰說,“我隻是想儘量處理的圓滿一點,我不想給他帶來困擾。”
姚笙說:“你當初讓他跟你搭夥那個死纏爛打的勁兒上哪兒去了?”
“這不一樣。”謝霜辰說。
姚笙說:“那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過說真的,我也好奇葉菱的想法,他呀……也真是個神人。”
“誰說不是呢。”謝霜辰小聲嘀咕。
此時鳳飛霏回來了,拎著兩個大袋子,他看看客廳裡的倆人,說道:“我儘力了,真的沒什麼好逛遊的,外麵還太冷。”
“行。”姚笙說,“你買了點什麼?”
“榴蓮。”鳳飛霏把倆榴蓮放在了桌子上,那個味道頓時叫姚笙和謝霜辰漏出了宛如吃屎的表情。
“我覺得這是報複。”謝霜辰說。
“我也覺得。”姚笙說,“你今兒晚上給我打掃衛生,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鳳飛霏驚道:“你要死啊?你知道你們家多大麼?榴蓮怎麼了!榴蓮不好吃麼?”
“那晚上我們就頓榴蓮吃。”姚笙對謝霜辰說,“你也留下來吃飯。”
“不了……”謝霜辰拒絕。
鳳飛霏喊道:“我才不要吃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