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灼把我害得那麼慘!我說什麼了?!”
“你把媽媽氣走,也想讓我走是不是?好,我走就走!”
唐父一輩子疼這個女兒,哪舍得她也走,不得不弄錢給她花。家裡的存款,一點點空了。能賣的,也都賣了。隻剩下一套房子。到後來,他連好酒都喝不起,隻能喝十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
但即便這樣,也沒能留住唐緋煙。
唐緋煙設計周蒙,但沒成功。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周蒙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他本來就恨她算計唐心灼,令唐心灼出國遠走,回來後也不肯跟他和好。現在她還算計他,他狠狠罵了她一通,還要告她。
“我不怕丟臉!”周蒙下床穿褲子,冷冷地看著她說:“你要拍就拍,要發就發!”
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拿*照要挾他?做夢!
周蒙不僅不肯對她負責,還對她避如蛇蠍,從此不論她用什麼借口約他,拿唐心灼當借口也不行,他再也不見她。
唐緋煙不得不承認,她啃不動這塊硬骨頭,於是打算放棄了。恰好又看見唐父在家喝酒,還問她乾什麼去了,她借機發了一通脾氣,就跟她媽媽一樣,拉著行李箱跑了。
唐父在後麵追,根本追不上。他年紀大了,又喝了很多酒,身體搖搖晃晃的,不僅沒追上唐緋煙,還摔了一跤。這一摔,就斷了腿,還是鄰居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醫院的。
住院期間,沒有一個人看望他。妻子,孩子,都絕情地跑了。
唐父非常難受,於是想到了自己另外一個女兒,開始不停地給唐心灼打電話。
唐心灼這時候已經回國了,但被韶音派去分公司,不在本地。她接到唐父的電話,聽他說摔了,沉默了下,說道:“哦。讓阿姨和姐姐照顧你,我還有事要忙,掛了。”
她知道她們已經跑了。
她就是故意這麼說——他不是偏心她們嗎?不是跟她們一家人嗎?去找她們啊!來找她乾什麼?
唐父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好聽的,難聽的,什麼話都說過。有時候,唐心灼看他難過,也會心疼。他到底是她爸爸,小時候也疼愛過她的。
但是,想到媽媽是怎麼死的,想到她被唐緋煙設計,差點毀了一輩子時,他是怎麼對她的,那點心疼就全都消失不見。
她甚至不再恨他。想到他,內心一片漠然,隻覺得是個陌生人。
她不再接他電話,也不回他的短信。
一轉眼,五年過去,唐父獨自一人生活,性格越來越古怪,身體也越來越差,還檢查出了肝硬化。
他現在已經窮困潦倒,隻剩下一個房子了。光腳的人,什麼也不怕,他豁出去了,到唐心灼的公司去找她。就算找不到她,也要大鬨一場,叫她沒臉做人。
“這就是欺軟怕硬。”韶音跟唐心灼站在窗前,看著下方渺小得像個黑點的人,“他怎麼不去鬨他老婆,鬨他大女兒?”
唐心灼亦是垂眼,看著下方。從這個高度,當然看不見唐父。而且,韶音已經給安保部門打過電話,將唐父請進去了,她站在這裡,什麼都看不見。
“抱歉給公司帶來不好影響。”
韶音笑了,轉過身,拍拍她的肩:“少女,看看你為公司帶來的業績吧!這點小影響,算什麼呢?”
說著,對她眨了眨眼。
唐心灼一愣,心裡不可控製地湧上酸意,眼眶也有些發熱。她很快忍住了,點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要將一生都奉獻給公司!來報答韶音對她的幫助!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韶音抬腳往外走去。
唐心灼跟上。
但是,她們顯然晚了一步。
已經有人趕在她們前頭。
“……據我所知,作為您的婚生女,在您的前妻去世後,唐小姐可以分到母親一半的財產。那麼,您把那些財產用到什麼地方了呢?”
“唐小姐可以照顧您,可以為您支付醫藥費。但您是不是也應該把她母親的遺產,先給到她呢?”
“彆著急,冷靜,您聽我說。如果您和您現在的妻子,合謀吞並屬於唐小姐的財產,她可以告你們一個侵占罪。到時候,您和您現在的妻子,要麼還錢,要麼……”
韶音和唐心灼站在門外。
“看不出來,他還挺上心的。”韶音抱著手臂,玩味地說道。
唐心灼抿著唇,眼瞼微微垂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公司的一個高層。年輕有為,樣貌英俊。雖然性格刻板較真了一點,但人還不錯。
他兩年前就在追唐心灼了,但唐心灼受當年那件事的陰影,對男人非常抵觸,一直不肯接受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新封麵好不好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