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人中略通皮毛功夫的江湖人,便更怕了。
那兩個大漢的武器上,印的都是血鹿堂的標記。
知道出了事的秋先生,也定是第一時間趕到前堂,聞著那股不太對勁的腥氣,腳步慢了下來。
他站在二層的樓階上,見著那血鹿堂的左護法方左猛地抬頭,正與他使著眼色,心中忽而了然。
恐怕那紅衣男人,就是血鹿堂的堂主了。
南竹館與血鹿堂有什麼過節,秋池水實在不清楚,但不妨礙他先將來人請上雅間,又喊身旁的侍童布菜,做足了禮數。
謝虛被分到的任務是倒酒,他執著酒壺給杯中添酒,雖是第一次做,卻很穩當。酒液不疾不徐地流出,清香溢散,待淹沒了杯中八成,便停下來,又換下一個酒杯。
若是有人拿量器去度量,定會驚訝不已,因為謝虛的分量怕是比用藥還精準,幾杯酒的多少完全一樣。
倒酒也是花魁的必修課之一。
謝虛倒了圈酒回來,手扶著酒壺,低斂的眼中都似浮著一縷淡淡的雀躍。
感覺離目標又近了一小步。
小小的倒酒侍童,當然是沒人會去注意的。
紅衣男子挾了筷魚片,似笑非笑地道:“我傷了你的人,你卻這麼客氣,真是奇怪。”
“能讓血鹿堂主親自教訓的人,定當是有失禮之處了。”秋池水心中咒罵,卻也不敢徒惹是非。
“一個小小的花樓老鴇,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小人隻是知道左護法,能讓他也恭敬的人,想必就是堂主您了。”
“你倒是聰明,”血鹿堂主放下玉箸,換了個姿勢,頗為鬆快地靠在矮幾上,“不如再猜猜,我為何而來?”
“……”
方左紅了臉,小聲道:“堂主。”
血鹿堂主又道:“看見沒,你將我堂中護法迷得神魂顛倒,連心思都分著幾分放在你這處——”
秋池水:“小人惶恐!”
血鹿堂主像是被拆了骨頭般,慵懶地躺著。他隨手將腰間配囊解下來,扔在桌上,露出半斛的珍珠來。
“惶恐什麼?你不再吊著他,讓他乾得舒爽了,恐怕就能將你忘了。”
秋池水一下子聽見這樣的粗鄙之語,呼吸都粗重了一瞬,低下頭去,嘴唇有些發白。
方左也有些不好意思,半跪下.身去回稟道:“堂主,屬下不願強迫他。”
紅衣男子睨方左一眼道:“來花樓不過是為了疏解,我瞧這一樓的妓子,還沒有這麼個老板長得好看,讓他頂上又如何?”
反正這麼個風塵地,老鴇又和妓子有何區彆,在男人眼中皆是螻蟻。
他見方左不言,有些無趣地道:“罷了,你不願就不願。方右,你可要疏解?”
右護法頓時便懂了堂主的意思——他雖然更喜歡女人,但是偶爾嘗嘗男子味道也不錯,又怎麼會拂了堂主的麵子,當即爽快道:“好!”
方左卻是急了,他對秋池水有些情意,卻是始於樣貌和欲.望,要是等了這麼久是為彆人做嫁衣,那真是傻子一個,當即反口道:“那還不如讓我來!”
秋池水已經是屈辱的雙手緊握,拳頭微微顫抖,那低垂的眼裡,滿是煞人的冷意。半晌才穩定下情緒,竭力語氣如常地道:“堂主如此行徑,那就是壞了規矩,恐怕秦水城主也會不好做。”
“哦?規矩?”血鹿堂主滿是興味地重複一句,瞥了方右一眼。
方右立即會意,他慣來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很清楚要什麼手段才能逼人就範;隻是瞧著秋池水那張俊美的臉和生嫩的皮膚,沒舍得下手,而是轉手拿秋池水旁邊的兩個侍童開刀,打算隨手捏斷他們的脖頸,給秋池水一些顏色看看——
謝虛腦中突然響起一道機械音。
[宿主瀕臨危險邊緣,情緒值波動過大,隱藏成就‘憤怒值爆表’啟動。]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小天使更新的巨晚嗚嗚嗚嗚(我沒想到會這麼晚
還是照例,評論前300補紅包,我已經是廢疾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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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節很早以前想的,為啥主角受旁邊的路人都這麼倒黴2333 同理可@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