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共情感讓萬幸眼皮跳了跳,繼續說道,“才能使我們安穩的學習,不受凍,不受寒。也要感謝我爸爸,和鄉裡很多叔叔伯伯的募捐,自己富裕的同時,也不忘記捐款,為了我們下一代的成長添磚加瓦,為了祖國的未來儘一份力!”
“說得好!”記者們紛紛鼓掌!
終於,萬幸擦著一腦袋的虛汗從台上退下,心想原來官話也不好說,她剛才差點舌頭打了幾次結。
等萬幸終於擺脫這些人回到了後麵的時候,家屬們也差不多都已經換了常服,打算要回去了。
萬幸上輩子也沒怎麼見過正經的婚宴席,基本上都是錢到了人不到,畢竟她和下屬員工無法共存,她在那,反而搶了人家主次,一屋子的人都畢恭畢敬的,不是個事兒。
是以這一次她也就就是個不帶腦子湊熱鬨的——看見有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等著糖吃的小孩兒,萬幸就跟個散糖童子似的,大刀闊斧的往門口一蹲,沒一會兒就被孩子們給圍了一圈。
不一會兒,一行人帶著老太太出來,還有村裡不少德高望重的長輩們,上車的上車,上驢車的上驢車。
萬幸自覺把位置讓給了老人們,和萬誌高自發的走到了驢車邊兒上。
因為提前知道要這麼回村,所以萬幸一早就換上了短褲,短褲特意挑了個黑色,本來是想著不招蟲子,卻沒想襯得她皮膚更是雪一樣的白。
萬幸這才發現,她好像跟上輩子一樣,都是個冷白皮。
眯了眯眼睛,披上了一件外套,回村一路上得被太陽暴曬個兩個多小時,雖然路旁有樹,但也不是好玩兒的,這年頭也沒有防曬霜給她用,她倒不怕曬黑,但是萬一給曬脫皮了那也得遭罪。披個衣服還能遮陽。
賀知書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萬幸的一舉一動,見她上了驢車,想了想,也乾脆從汽車上下去了。
萬金鳳跟在後麵氣急敗壞,卻還是溫柔的喊他,“阿書,你上哪去?”
“坐驢車。”賀知書回頭看了看在車裡的萬金鳳。
萬金鳳的確是個美人坯子,起碼在村裡麵,是一朵相當俏麗的村花,她皮膚不白,眉毛也粗黑,嘴巴略厚,和城裡的姑娘不一樣,但也確實是彆有一番韻味。
隻是這種韻味,在又白又纖細,長相也更為精致,如同從畫裡走出來的萬幸麵前,就顯得……有些太土氣了。
賀知書想了想,還是又補了一句,“我來了這麼久,也還沒有嘗試一下,這次想試試看。”
萬金鳳咬咬唇,低眉順眼的說,“坐車不好嗎?坐車咱們半個鐘頭就能回到家了。”
從鎮上通往他們村的路被修成了一條柏油馬路,走著平穩極了,開車的速度隻會更快。再說了,外麵天這麼熱,何苦要在驢車和馬車上耽擱這麼久的功夫?
從轎車上下去,瞬間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視線,這樣不好?!
賀知書笑了笑,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透過萬幸看到了誰,半晌,他說道,“我坐驢車。”
從前他也喜歡這些東西,可卻從來都是不被允許的。
然而和他不一樣。
他那位三哥,從小上樹下河,就沒誰能禁錮的住他。曾經他也見過那位父母皆懼怕的不得了的祖父,可祖父唯有對於另外三個子孫才是真的疼寵,到了他這裡,也就變得淡淡的了。
賀知書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今天看見萬幸,似乎又懂了些。
老人總喜歡簡單乾淨的孩子,萬幸就是。
可他呢?
他媽為了能在賀家留下,他為了他和他媽的以後處心積慮,又錯了嗎?
賀知書緩緩的走上了驢車,還沒坐穩,後麵的萬金鳳也在車上換了衣服跟了過來。
她特意換了一身顏色鮮豔的衣裳,和萬幸黑白搭配的上衣和短褲一比,整個人就像是朵夏天盛放的花兒似的。
萬幸被她那條亮黃色的褲子給閃了一下眼睛,連忙拿著草帽帶起,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你去哪?”賀知書見她起身,下意識的問道。
萬幸詫異回過頭,對上了萬金鳳仿佛燃燒著火焰的雙眼,說道,“小高!”
萬誌高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打了個哈欠說,“寶姐咋了呀?”
“咱騎馬去。”萬幸看著不遠處老鄉牽著的兩匹馬,乾脆利落的從驢車上跳下,捂著自己的帽子,朝著趕驢車的老大爺喊了聲,“大爺,您先走吧!”
“誒!”大爺一笑,眼角的紋路看的人心裡就是一陣的親切。
很樸實無華的一幕。
然而靈巧的從車上躍下,奔向了遠方的駿馬的少女,卻不知因何緣由,在賀知書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作者有話要說: 寶丫:崽,不能早戀!
小高崽(懵懵懂懂):嗯……嗯?
賀知洲:我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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