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無心殺手(9)(2 / 2)

出戰損cos的我 下雪時 15921 字 8個月前

她饒有興致地望著森木傀三,森木傀三默默放開枕頭,他可以維持小琴酒的人設,但是睡覺這個真不是他能控製的。

希望琴酒永遠也不要知道他的睡姿有多糟糕。

不過沒想到,才接到安室透的消息,貝爾摩德就連夜訂機票跑回來了。

“你來乾什麼?”他睜眼望著貝爾摩德,“不會也是來看笑話的吧?”

琴酒的人緣是有多差啊!

“猜錯了~我對你更感興趣哦。”

貝爾摩德走過來,她走路的時候傳來了輕輕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森木傀三看到她手裡拎著一串鑰匙。

她把森木傀三手腕上的鐵鏈解開,鐵鏈末端的感應器閃爍起了紅光,然而警報聲卻沒有響起。

見森木傀三的視線落在那上麵,貝爾摩德輕鬆笑道:“小把戲罷了。”

她比安室透他們更了解黑衣組織,也更知道怎麼破解這些惡心人的手段。

她把森木傀三從床上拉起來,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她的手很柔軟,沒有槍繭,也沒有其他受過訓練的痕跡,就像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森木傀三低頭看了看,忽然說:“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貝爾摩德腳步一頓,她沒有回頭,繼續帶著他往前走。

森木傀三確定了,小琴酒的人設雖然是他cos的私設,在這個世界上卻誤打誤撞變成了真實。

在小琴酒的記憶裡,他和貝爾摩德很早就認識了。

他們是同一個訓練營裡出來的,說是訓練營也不恰當,那更像是一個收容所,黑衣組織的boss烏丸蓮耶是個非常成功的企業家,早年在外活動的時候,他以慈善的名義資助過不少地方,琴酒和貝爾摩德所處的收容所也是其中之一。

琴酒和貝爾摩德因為不同的特質被選中,帶到了烏丸蓮耶的身邊,他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把這些孩子當成助手來培養,作為一直留在他身邊的人,琴酒和貝爾摩德既是同伴,也是互相競爭的對手。

直到後來,烏丸蓮耶在收購的白鳩製藥研發項目組發現了一種奇怪的藥品,雖然說是失敗品,隨手喂給小白鼠之後,卻能讓老鼠的斷肢長出來,哪怕已經死掉了的老鼠,也能短暫地重生。

烏丸蓮耶很喜歡小孩子,卻沒有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小琴酒從來沒有想過是為什麼,但他能感覺到,發現這個現象之後,那位收養自己的先生,變得瘋狂起來了。

負責研究的人沒多久就被請到了新的項目組,然而研發出來的藥物卻沒有了之前的效果,就算偶爾出現奇跡,藥物的副作用也很大,就像提前透支了生命力一樣,所有進行過實驗的小白鼠最後都會毫無預兆地死掉。

然而已經陷入瘋狂的烏丸蓮耶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做了一個更喪心病狂的決定——人體實驗。

“小白鼠太過脆弱了,怎麼能跟人比呢。”

他把小琴酒帶到了實驗室,摸著他的頭,溫和地說:“你一直都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他期待又帶著鼓勵的目光裡,小琴酒吞下了藥片。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在前方帶路的貝爾摩德問。

她的金發披散在身後,垂下來有種異常柔順的感覺,然而說話的聲音卻透著冷感,並不如看起來的那麼親近。

森木傀三說:“沒多久。”

吞下藥之後,小琴酒就陷入了昏迷,一開始烏丸蓮耶還有所期待,到後來就漸漸放棄了。

因為他後來又找了另一個人實驗,那個人就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吞下藥之後,身上留下的傷口很快就消失了,而且哪怕過了好幾年,她的容貌也沒有任何變化。

因此小琴酒的存在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哪怕他後來醒了,也是被很隨意地丟給了波本。

對小琴酒來說,他在組織裡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唯一讓他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總是很溫和親切對待他的那位先生,忽然變成了屏幕另一端冷冰冰的文字。

對於收養自己的人,琴酒還是心懷感激的。

因此他才更努力地做任務,想把什麼事情都做好。

然而那位先生似乎已經不需要他了。

森木傀三思索著,神情自然流露出了些許落寞。

貝爾摩德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笑著打擊他:“組織裡現在優秀的人才很多呢。”

所以小琴酒才那麼拚命嘛。

不過可惜了,他的對手都是臥底。

即使已經被舍棄了,還是那麼努力想往上爬,然而不管他怎麼做,他的身邊始終都隻有他一個人。

沒有人會是他的同伴,也沒有人會真心幫助他。

他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組織裡險惡的環境,還有一次次毫無征兆的背叛。

森木傀三鑽進貝爾摩德開過來的車,坐好了才突然想起來,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給你看看新的訓練場。”貝爾摩德說。

“……”又不是沒見過,除了槍的種類比以前多一點,設備先進一點,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彆吧。

他懷疑貝爾摩德就是想揍小琴酒。

畢竟在過去的訓練裡,一直都是琴酒單方麵壓製貝爾摩德,這麼好的報仇機會,貝爾摩德怎麼可能錯過。

果然……貝爾摩德心情很好地帶他到黑衣組織的訓練場,把他給揍了一頓。

看著臉上寫滿了愉快的貝爾摩德,森木傀三躺在訓練場的地上,慢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現在的身體完全複刻了琴酒的能力,如果真的認真起來還是有贏的機會的,不過沒有必要。

他身上的傷口真的經不起折騰了,而且他也不想再見到醫生。

貝爾摩德站在他的身旁,對他伸出手:“我再帶你去看看靶場?”

貝爾摩德當然不是那麼好心,她就是想看小琴酒不會用槍的樣子罷了。

那位先生一直有著奇怪的情結,培養他們這些助手有時候像是培養繼承人一樣,文化課程和教育樣樣不落,有時候又像是培養中世紀的殺手,教給他們各種各樣的暗殺技巧。

那時候黑衣組織還沒有那麼強大,用槍的機會也不多,小琴酒都是用匕首的。

殺人很方便,而且那位先生似乎對他乾脆利落抹掉敵人脖子的動作也很滿意。

總之,如果是那時候的琴酒,槍法絕對沒有貝爾摩德好。

森木傀三搖頭:“算了。”

還是照顧一下琴酒大哥的心情好了,要是他在靶場上槍槍脫靶,琴酒估計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貝爾摩德也沒有勉強,反正她已經在小琴酒這邊收獲了很多快樂了,小琴酒話不多,看起來卻很可愛,跟現在外麵那個冷酷的殺手琴酒一點都不一樣。

貝爾摩德把他拉起來,眉眼間都透著笑意,她把一張名片放到少年的手裡,愉快地說:“想我了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奇異的魅惑,然而少年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著名片的手垂了下去。

貝爾摩德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名片說不定會被他丟進垃圾桶裡。

這時她看到少年抬了抬眼,有些意外地望著自己的身後。

安室透進入訓練場,也沒想到會看到他們,率先說道:“我來拿點東西。”

他看了看明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貝爾摩德,心裡微微一沉,再看看少年

臉頰旁被揍到的青紫色傷痕,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我先走了,”貝爾摩德才不管他是什麼眼神,瀟灑揮手,“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她對少年眨了眨眼,少年默默點頭,安室透本想繞過他們去後麵的休息室,他之前把一件衣服忘記在這裡了,看到少年還站在原地,清瘦的身影在空蕩蕩的訓練場裡有種異樣的孤獨感,他忍不住叫了一聲:“琴酒?”

少年歪了歪頭,看到他側臉上的傷,安室透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過來。”

昨天才大出血,今天就跑來訓練場挨揍……這都還沒到六點吧?有必要這麼拚命嗎?

他從櫃子裡取出常用的膏藥,歎著氣抹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鬆石綠的眼睛靜靜望著他,其實除了想動手殺人的時候,或者是嘲諷彆人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顯得很乖很聽話,像現在被安室透按著臉,也沒有任何動作。

安室透手指莫名的一頓。

“怎麼了?”少年問。

安室透沒說話,給他被貝爾摩德揍出來的傷口上了藥,又把他的衣領拉下去一點,他脖頸間的掐痕經過一晚上,不僅沒有淡化,顏色還變得更深了。

一片青色透著紫的血痕,不需要多想都知道動手的人有多用力。

琴酒當時是真的想殺了他。

安室透心裡沉了沉,看著少年清亮的眼神,忽然問:“你覺得這樣好嗎?”

“嗯?”少年眨了一下眼,鬆石綠的眼睛裡平靜異常,仿佛沒聽明白他的問題。

安室透按了一下他頸間的傷口,聽到他小小地吸了吸氣,又抓起他的手,手上還殘留著被鐵鏈束縛的痕跡,他沉聲說:“組織裡沒有人會像你這樣。”

重傷不僅得不到照顧,還要派出去送死,簡直就像是在對待隨時都可以丟棄的工具。

他又不是感受不到痛。

這麼早就跑來訓練場,就算是貝爾摩德帶他來的,他不想來,貝爾摩德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

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對黑衣組織那麼忠心,又能得到什麼回報?

安室透臉色沉沉地望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又眨了一下眼,像是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慢慢地說:“你說過……嗯,前輩說過的,我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讓我做什麼就去做,這樣就行了。”

他明明隻是複述對方的話語,安室透心裡的怒火卻不可遏製地冒了出來。

這算什麼啊——這麼聽話——

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明明之前還拿匕首對著自己,那麼叛逆——

安室透驀地沉下臉,冷笑著問:“讓你去做什麼,你都會做?”

少年平靜的眼裡終於浮現出一絲警惕,飛快說道:“你又不是我的前輩。”

你拿著匕首對我動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安室透抹了點藥膏,惡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一按。

對少年的機警有些無奈,可又不能放任他這樣下去不管,想了想,安室透說:“有個任務,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既然貝爾摩德把人帶出來了,那他正好借走。

反正就是不能把人留在琴酒的身邊,這才一天就多了這麼多的傷,過幾天回來估計就是一具屍體了。

琴酒對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可沒有什麼憐憫之情,說不定和他在那個世界的“前輩”一樣,隻想把他當成工具。

少年點了點頭。

聽到任務,他眉眼微彎,有種忽然變得很開心的感覺。

這時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跟誰一起?”

安室透回頭,看到另一個琴酒悄無聲息

地出現在他們的不遠處,綠眸幽深而不悅地盯著他。

他用和小琴酒完全不一樣的,低沉又危險的嗓音問:“你想帶我的人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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