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周雅蘭?”
“港城的遺產繼承分配是這樣的。在有後裔沒有配偶的情況下,所有財產均由子女繼承。周雅蘭隻有一個未成年的兒子,她死了之後,所有的財產都由孩子繼承,孩子的親生父親是法定監護人。”陳至謙解釋。
樊琪倒抽一口氣:“那怎麼辦?”
“要弄死周雅蘭,他也要找人,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就算是他有了周雅蘭的股權,也不過是33%,傅老板總賬戶加起來已經超過33%,他肯定要另外再買,所以他還是會急著籌錢。因為我的話,他肯定去找了風水師,那個風水師見到撞上門的生意,能不騙?風水師肯定會順著我的話說,嶽韻薇對林益和的運勢有害,讓林益和遠離嶽韻薇。林益和趁著要籌錢,會拿嶽韻薇住的房子抵押,做好一腳踢開嶽韻薇的準備。這個時候,隻要有人跟嶽韻薇說,她跟了林益和這麼多年,最後除了兩個孩子,她什麼都沒有。你說她會怎麼樣?”
“她……”
“她不是一個理智的人,而且人命在她眼裡並不重,比如方嘉敏。”陳至謙跟樊琪說。
“你想怎麼做?”
“我們晚上跟馮學明去吃頓飯?聊聊家常?”陳至謙說。
“聊家常?跟解決這個事情有關嗎?”
“馮學明跟著劉襄年,港城道上圈子也不大,他讓嶽韻薇知道林益和會甩了她,就足夠了。”
回到家裡,陳至謙打電話給馮學明,約了他晚上一起吃飯,又打了個電話給周雅蘭,提醒她進出注意,保鏢要隨身跟著,尤其是她自己。
之前有過陳至謙的提醒,而且周雅蘭跟林益和生活多年,林益和有沒有人性,她心裡最清楚,聽見陳至謙這麼說,立刻反應過來。
處理好正事,陳至謙轉頭看見樊琪在沙發上發呆。
樊琪告訴自己來港城這些日子,已經知道特殊的時代背景下,這個城市的陰暗麵,不過心裡還是不免震撼。
直到陳至謙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抱住:“天天說想我,怎麼見到了一點表示都沒有?”
老公要她瞬間切換狀態,樊琪慢了半拍,被人按在沙發上,咬上了嘴唇,他輕輕啃咬了兩口,放開她:“專心點,否則我認為你每天跟我說想我,就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
她腦子裡出現一個形象:“陳至謙,你想讓我剃光頭?”
一想到她的光頭樣子,陳至謙拿她沒辦法,坐直了說:“去換衣服,我們去跟馮學明吃晚飯了。”
樊琪往樓上走,低頭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陳至謙,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破壞氣氛的話?明明自己真的很想他。
她進房間脫下衣服,看見內衣沒有罩住的地方有兩塊還未消退的青紫色痕跡,顯得十分曖昧,十分那個什麼?
晚上,晚上一定要把破壞的氣氛補回來,樊琪暗暗下定決心。
“樊琪快點下來,來不及了。”陳至謙在樓下催她。
樊琪套了一條連衣裙,連忙下樓去。
他說來不及,到的時候,還有十來分鐘,飯店就在商場邊,樊琪跟陳至謙說:“我內衣有些舊了,去買兩件。馬上就過來,好不好?你在這裡等馮學明。”
“去吧!”
陳至謙進包房等馮學明。
馮學明不知道陳至謙為什麼請他吃飯,不過他最近驚訝於樊琪的賺錢能力,他知道股市能賺錢,但不知道股市可以變成提款機。
讓他奇怪的是,他聽廖雅哲說,許妙兒居然跟樊琪成了好友,兩人甚至中午會在一起吃飯,聊股票。
昨天晚上他看《誰是股神》,看到了電視裡的許妙兒,還是那張跟女明星沒辦法比的臉,不過沒有了那股子那種尖酸刻薄,變得從容而淡定,那種感覺讓他回憶起了在英國留學的時候。
那時候的許妙兒也不是現在的舒朗淡定,更不是之前的鄙薄,而是帶著嬌憨,順從和溫柔,他們住在一起,在異國他鄉為他洗手作羹湯,在雨夜自己抱著她……
馮學明到了餐廳門口,見到提著購物袋匆匆走過來的樊琪。
明豔照人的樊琪一出現,許妙兒的形象立馬就淡了,他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想起許妙兒。
樊琪見到馮學明說:“阿謙已經在裡麵了。”
樊琪再漂亮,再合他的口味,那也是陳至謙的老婆,論手段能力,馮學明自認沒法跟他比,馮學明提醒自己,他對著樊琪點頭:“好。”
兩人一起進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