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看著這樣的衛淩聯想到了早上還沒起床時的場景。
看了一眼蹲在河麵上緊盯著窟窿的楚楚,秦清曼壞心思頓起,想都不用想,她收回手脫下另一隻手套,然後兩隻手迅速塞到了衛淩的脖頸裡。
那溫暖的溫度瞬間讓秦清曼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早就猜到秦清曼要乾什麼,衛淩並沒有提防,而是貢獻出自己的脖頸。
此時的他並不覺得冷。
因為秦清曼的手指隻是微涼,微涼的溫度對於他來說更像火上澆油。
衛淩脫下手套的手包裹住了秦清曼的手。
裡外都是暖意,秦清曼的手指迅速回暖。
就在秦清曼打算說點什麼,又或者是做點什麼時,衛淩說話了,“媳婦,還冷嗎?”
“不冷了。”
秦清曼透過衛淩清澈的雙眼看到對方眼底的寵溺,頓時明白自己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玩心頓起,被包裹的手指輕輕在衛淩的手心裡撓了撓。
衛淩的心酥麻了,不僅心酥麻,整個身子也酥麻無比,一股戰栗感更是從頭皮傳遍了全身,脊梁,四肢,直到神經末梢……
“阿淩,我們看看魚。”
秦清曼不僅能感受到來自衛淩身體的火熱,也能感知到衛淩傳遞出來的情緒。
光天化日下,她轉移話題逃避。
何況他們身邊就是楚楚,要是讓小孩看到什麼可就不好了。
“媳婦。”衛淩見秦清曼撩了就跑,神情裡不自知帶上了一絲委屈。
他一直都在克製衝動,但每次都是媳婦撩/撥他。
秦清曼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看著衛淩眼裡的委屈,立刻反省自己,發現自己好似確實有點過分,飛快地看了一眼視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冰窟窿的楚楚,然後踮起腳尖用紅唇飛速碰了碰衛淩的唇。
一觸即分。
但衛淩滿足了。
滿足於媳婦的主動。
“魚,魚!”就在夫妻倆都在回憶這蜻蜓點水的一口勿時,楚楚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小孩手裡的木瓢也興奮地伸向了水裡。
衛淩與秦清曼的心神迅速被轉移。
秦清曼伸出手幫楚楚,但木瓢怎麼可能舀得起魚!
手忙腳亂的兩人不僅沒有舀到魚,還把冰冷的水搞到自己身上不少,最後反而是衛淩拿著鑿子眼疾手快地敲暈了五條魚。
魚一離開水麵迅速僵硬。
還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五條魚都非常大,秦清曼估算一條起碼十幾斤那種,看了一眼不再冒魚的窟窿,她果斷地指揮起人:“阿淩,把窟窿填上,我們回去。”
這樣大的五條魚夠他們一家吃一個星期,她跟楚楚身上的衣服都有點濕,必須儘快趕回去烘乾,不然真的
會感冒生病。
“好。”
衛淩也看到秦清曼與楚楚的衣服濕了,立刻著手封窟窿。
這樣的窟窿要是不管,半小時就能凍上,一個晚上後能跟周邊的冰層厚度一樣,但秦清曼擔心有人沒注意這裡的窟窿掉進去。
所以必須填上。
窟窿很好封,衛淩之前鑿冰塊時預留了一塊封堵窟窿的冰塊,這時得了秦清曼的吩咐,直接把冰塊堵進了窟窿裡,這一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冰封住。
秦清曼剛把五條魚搬上爬犁,衛淩這邊就完事。
為了提醒不了解內情的人,他甚至還從一旁的河岸邊掰了一根鬆樹枝插在窟窿邊做出標記,做完這一切衛淩才趕回秦清曼與楚楚身邊,先把楚楚抱上爬犁,又對秦清曼說道:“媳婦,你也上去,我速度快,咱們儘快回家。”
“好。”
秦清曼也不跟衛淩矯情了,跨上爬犁就坐下。
“姐夫,你拉得動嗎?”楚楚抱著秦清曼的大腿有點擔憂,爬犁上已經放了三塊大冰,這麼大的冰,還加上姐姐跟他的重量,他有點擔憂衛淩能不能拉動。
“你們坐好我就能拉動。”
衛淩知道在冰麵上拉爬犁隻要使五分力就能使出十分的勁。
“姐夫,我們坐好了。”楚楚向衛淩彙報進度。
“嗯。”衛淩先試了試手上的繩子,見能拉動爬犁就開始加大力道,隨著力道的增加,馱了不少的爬犁在冰麵上快速滑動起來。
幸好靠山屯地勢比較平,不用上山下坡。
衛淩十幾分鐘就把爬犁拉到了家。
他們一家可以說是再次製造了轟動。
雪鄉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雪鄉,這裡封凍期長,每年冬天河麵上的冰層特彆厚,人鑿冰的速度還沒有冰凍的速度快,之前也有人饞肉打過河裡魚的主意,但不管是誰,都沒誰冬天成功吃到魚。
結果衛淩打破了慣例。
鄉親們看著爬犁上五大條魚羨慕得口水都快滴下來。
這秦家野豬肉都還沒吃完又要吃上魚肉了!
羨慕,無比的羨慕。
秦清曼與楚楚身上的衣服沾了水,還沒回到家沾水的地方就已經凍成了冰坨,沉甸甸的無比沉重,一進家門,秦清曼就帶著楚楚趕緊進屋打開爐火烘烤衣服。
爬犁上的東西衛淩來處理。
三大塊冰放在了水井邊,方便之後取用。
“阿淩,你去換小姑家還爬犁的時候帶條魚去當作謝禮。”秦清曼隔著窗戶交代衛淩如何為人處事。
借了東西必定要有所表示,不然下次不好再借。
反正魚是河裡得來的,衛淩有這本事秦清曼也不擔心以後吃不到魚,不擔心,也就沒有必要吝嗇一條魚。
“媳婦,我知道了。”
屋外的衛淩整理好爬犁就選了一條最小的魚拖著爬犁去了薑家。
雖說是最小的魚,但也隻是跟另外幾條比。
衛淩拎在手上的這條魚應該有個十五六斤。
薑家麵對衛淩的上門又驚又喜,他們沒想到衛淩會客氣地送他們這麼大一條魚。
這條魚省著吃,起碼能吃一個星期。
“衛淩,這怎麼好意思,清曼跟楚楚也需要補身體,你帶回去給他們補,一家人,借爬犁使使哪裡需要送禮。”薑林山雖然眼饞衛淩手裡的魚,但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姑父,這是清曼讓我給你們的,收下吧。”
衛淩不喜歡推來送去,放下魚跟爬犁就準備回家,他家媳婦跟小舅子衣服沾了水,他不放心。
“衛淩,你等等。”薑林山見衛淩是真心送魚,心裡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轉頭對屋裡的閨
女叫道:“冬梅,你去咱家儲物室拿斤猴菇給你表姐夫。”
“知道了。”
薑冬梅在屋裡回答,並手腳麻利地用小柳筐裝了些曬乾的猴頭菇提了出來。
她沒好意思直接給衛淩,就給了自己父親。
薑林山把柳筐遞給衛淩,“給清曼跟楚楚補補身子。”猴頭菇難得,就算是他去年在山上經常跑也隻得了些許,曬乾後不到五斤。
秦香傷勢能好這麼快,就是這幾天一直用猴頭菇補著。
衛淩原本是不想接薑林山遞來的柳筐,聽到猴菇是給媳婦補身子,很自然就接了過去,同時說道:“謝謝姑父。”
“一家人哪裡要這麼客氣。”
薑林山送衛淩出門。
薑冬梅偷偷打量衛淩,看清衛淩的長相,臉紅了,幻想著自己以後也能嫁個像表姐夫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才有本事讓媳婦吃上肉。
衛淩的視線根本就沒在薑冬梅臉上停留過,提著柳筐的他直接回了家,柳筐這東西在靠山屯不值錢,家家都能自己編,他也沒打算還。
秦家,秦清曼與楚楚已經簡單收拾過,沾了水的衣服也靠在爐火邊烘烤著。
看到衛淩手裡的柳筐,秦清曼驚喜起來。
猴頭菇,還是野生的,這可是後世難得的極品山珍,味道超級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