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看著秦清曼的神情立刻知道媳婦很喜歡柳筐裡的猴頭菇,想起自己巡邏林區時遇到過的猴頭菇,沉默了,也不知道來年還有沒有,如果有……
“姑父給的?”
秦清曼接過衛淩手裡的柳筐問。
“嗯,說是給你跟楚楚補身體的。”衛淩把薑林山的意思表達。
秦清曼都有點意外了,“這還是我家第一次收他們家的禮。”以前原主父母在的時候都沒有收到過薑家的禮物,一是因為原主父母為人寬厚,不計較;二是因為秦香慣會哭窮,永遠都是從原主家拿走東西。
“小姑好大方。”楚楚也走過來探頭看柳筐裡的東西。
小孩跟秦清曼是一個想法,太陽打西邊出來他們家居然收到小姑家的禮。
秦清曼看了一眼好奇扒拉柳筐的楚楚,又看著衛淩笑,“托你的福。”
“媳婦,要不,我還回去?”衛淩聽出來秦清曼話語裡的意思。
“彆啊,還什麼還,多此一舉。”秦清曼阻止,然後小心提著柳筐往儲物間走,“這麼好的東西乾嘛要還回去,再說了,小姑他們這麼多年拿我家的東西可比這點猴頭菇價值高多了。”
衛淩跟上秦清曼的步伐,小聲回答道:“我以為你不喜歡。”
“喜歡,怎麼不喜歡?”秦清曼回頭嗔了衛淩一眼,解釋道:“不管他們是真心想對我跟楚楚好,還是看在你的麵份上做給你看,我都非常願意收這樣的禮,因為你是我家的人,證明我有眼光,有福氣。”
“真的嗎?”
衛淩聽了秦清曼的話就像大夏天喝了一碗酸梅湯,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喜悅的氣息。
看向秦清曼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甜蜜。
“當然是真的。”秦清曼看著衛淩的眼睛不躲不閃。
她說的是真話。
能借衛淩的勢讓周邊一些人尊重自己並不是什麼壞事,因為現實的世界本就如此,每個人都在借勢,能借到彆人的勢也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與實力。
“媳婦,我會保護好你跟楚楚的。”
衛淩懂了秦清曼的意思。
“阿淩,你可要給我們爭氣點,再上一層樓。”秦清曼借機激勵衛淩。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當了兵,入了伍,當然是職位越高就越能保護家人,給家人一個安穩生活環境。
秦清曼可是知道全國現在形勢如何,沒點勢力傍身寸步難行。
“媳婦,我知道怎麼做了。”衛淩在心中下了決定。
以前的他驟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讓他彷徨,也讓他無措,更因為效忠的國家成為曆史讓他平淡度日,請調邊疆除了避開不熟悉的家人,還有就是得過且過。
現在有了秦清曼,衛淩明白自己生存的意義了。
“阿淩,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我跟你在一起不求你大富大貴,但也希望咱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黎明百姓,這個國家是我們的根,我們要愛她,保護她。”
秦清曼不知道衛淩的秘密是什麼,但經過幾天的短暫相處,她還是察覺到衛淩對誰都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就連工作好似都不主動,隻是在服從命令。
秦清曼的一席話驚醒了衛淩,前塵舊事雖然已經消亡,但國家是同一個國家,百姓也是同樣的百姓,他不能因為曾經的國家融入曆史就冷眼旁觀。
“媳婦,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跟進儲物間的衛淩見楚楚沒有跟來,突然從身後抱住了秦清曼,頭也信服地靠在了媳婦的臉頰邊。
“阿淩。”
秦清曼突然被衛淩抱住有瞬間的不自然,
但感受著身後的火熱,她努力調整情緒放鬆自己信任地靠在了衛淩的懷裡。
這一刻夫妻倆的心是緊貼在一起的。
彼此好似都有了在這個世界認真活下去的目標,也有了動力。
衛淩用雙臂緊緊抱著秦清曼,呼吸間都是媳婦的氣息,內心非常滿足,滿足得希望就這麼天長地久。
“阿淩,楚楚。”
秦清曼對於與衛淩親近還是有點不習慣的,擔心楚楚會突然跑過來,趕緊小聲提醒衛淩。
同時手也拍了拍衛淩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楚楚在跟兩隻鵝玩。”衛淩耳朵特彆靈敏,當然能聽到楚楚在乾嘛,儲物間離廳堂也就一牆之隔。
秦清曼的臉紅了,她聽懂了衛淩的暗示。
感覺到與衛淩挨著的背部好似著了火一樣滾燙,戰栗。
“媳婦。”衛淩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非常想親一口,但他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孟浪的事,不知道是先征求媳婦的意見,還是主動出擊。
“乾……乾嘛?”秦清曼好似感覺到了什麼。
“媳婦,我能親親你嗎?”衛淩想起這個世界受到的教育,好似男女平等,那麼他要親媳婦確實應該尊重一下媳婦的意見。
秦清曼的臉瞬間因衛淩的話紅得像秋天掛在樹梢上的柿子。
親就親,怎麼問出來,這讓她怎麼回答!
太難為情了!
“媳婦?”衛淩還在純純地征求秦清曼的意見。
早就腿腳綿軟的秦清曼既渴望被衛淩口勿,又被衛淩的守禮搞得渾身難受無比,乾脆心一橫,側頭親了親衛淩靠在自己臉頰邊的臉。
這是信號。
衛淩立刻懂了秦清曼的意思。
轉過秦清曼的身子,衛淩把人細心地攬在了懷裡,然後托著秦清曼的後頸口勿了下去。
有些東西隻需要本能不需要學習就能無師自通。
早就彼此有意的雙方淪陷在這一口勿之中。
緊張、甜蜜、期待,渴望,雙方的身子貼得非常近,他們的呼吸也在這一口勿中急促起來,血液迅速上湧,彼此的心跳聲好似振動著相互的耳膜。
這是溫馨的口勿,也是激烈的口勿。
口勿著口勿著,有些東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成年人,兩人都想要得更多。
衛淩勒緊了秦清曼的腰,把人極力往自己的懷裡塞;秦清曼的雙臂也環在了衛淩的脖頸間,仰頭承受著來自衛淩的入侵。
迷醉了,夫妻二人都迷醉了。
“姐,姐夫。”
就在夫妻二人陷入渾身燥熱時,楚楚的聲音在廳堂了響起,伴隨的還有楚楚走近的腳步聲。
意亂情迷的兩人突然驚醒。
秦清曼放開衛淩的脖頸推搡衛淩胸膛,結結巴巴道:“阿……阿淩,楚楚來了。”她不想小孩看到什麼,催促衛淩放開自己。
衛淩也在懊惱。
他剛剛太過於投入,居然沒有留意到楚楚的腳步聲。
“媳婦,我抱抱,再抱抱。”衛淩舍不得柔軟富裕彈力的身子離開自己,緊緊抱著秦清曼舍不得放手。
秦清曼卻被楚楚的腳步聲驚得頭皮發麻。
全身都在緊繃。
“阿淩,楚楚……楚楚……”秦清曼伸手掐住了衛淩腰間的軟肉,她都快被嚇出汗了。
“沒事,楚楚離我們還遠,你再讓我抱抱。”
衛淩的腦海裡精準地算計著楚楚與儲物間的距離,同時深深聞了聞來自媳婦的氣息。
“姐,是不是可以做晚飯了?”楚楚開開心心往儲物間走,他想吃魚了,之前聽秦清曼說過冬天的魚有多好吃,他現在已
經饞得不行,與大白、小白已經玩不下去。
“楚楚,你往爐子裡再添幾根柴,姐拿點蘑菇出來一會燉魚。”
秦清曼沒有衛淩鎮定,麵對楚楚的腳步聲趕緊找借口阻止,同時抬腳狠狠跺了衛淩一腳。
衛淩看到媳婦生氣,趕緊放手,天長地久,不急在這一時。
他剛剛隻是初識媳婦的好一時上頭才沒了分寸。
得了自由的秦清曼嬌嗔了衛淩一眼然後轉身用柳筐裝了些小黃菇,乾黃花菜,微紅著臉出了儲物間。
衛淩在儲物間裡站了半分鐘才出去。
此時的楚楚已經非常乖巧的把爐火燒旺起來,“姐,爐子上的鍋是不是小了?”他們今天打的魚一條就快二十斤,這麼大的魚爐子上的小鐵鍋根本就燉不下。
“用大灶上的鐵鍋燉,姐給你們做道鐵鍋燉魚,保證讓你們好吃得停不下嘴。”
秦清曼兌熱水泡發小黃菇與黃花菜。
鐵鍋燉魚裡的配菜是隨季節來,有什麼放什麼。
小黃菇非常鮮美,燉魚絕對更香醇。
“姐,我聽安平哥說張嬸娘家今天做豆腐吃,咱家要不要去換點?”楚楚對吃的很上心,積極向秦清曼彙報屯裡的最新情況,說起來他好久沒吃豆腐了,豆腐可是普通人家最佳補充蛋白質的食物。
小孩之前口口聲聲說不原諒秦安平,結果又從秦安平那打聽到豆腐的消息。
秦清曼看了一眼滿臉饞意的楚楚,說道:“你去拿點豆子跟張嬸娘換點豆腐,鐵鍋燉魚裡放豆腐也非常好吃。”
現在還沒到改革開放時代,私人是不準買賣的,但農村地區可以適當的以物易物。
其實就是變相的買賣,但不能量大。
“換多少?”楚楚有點把握不準。
“我去吧,我去看看張嬸家還剩多少豆腐。”秦清曼想著外麵天寒地凍豆腐能放,打算自己去張嬸娘家看看,要是多就多換點,要是少,就換上一頓吃的。
“姐,我跟你一起去。”
楚楚想在第一時間就看到豆腐。
“行,你跟我去。”秦清曼笑著揉了楚楚腦袋一把,然後看向剛出儲物間的衛淩,“阿淩,辛苦你去收拾一條魚,我帶楚楚去張嬸娘家換點豆腐。”
“好。”
衛淩拿過烘烤在爐火邊的棉衣摸了摸,摸到一片乾燥後才給秦清曼穿上。
“火大,棉衣也沒濕多少,肯定都乾了,你放心。”
秦清曼知道衛淩是擔心棉衣沒乾,解釋了一句。
“嗯,乾了。”衛淩點頭,然後去衣架上拿秦清曼的圍巾,外麵太冷,出門一趟必須包裹嚴實。
“阿淩,你去儲物間用柳筐裝兩斤黃豆給我。”
被衛淩包裹嚴實的秦清曼開始幫著楚楚穿戴,同時叮囑了衛淩一句。
“我這就去拿。”衛淩拿著柳筐進了儲物間。
秦家儲物間被秦清曼整理得整整齊齊,就算衛淩第一次進去拿東西也能快速分辨並拿出秦清曼需要的。
掂了掂柳筐裡的黃豆,衛淩感覺應該有兩斤就提了出來。
秦家沒秤,也就不稱了,反正到了張嬸娘家對方是要稱了重量才給豆腐的。
提著柳筐,秦清曼帶著楚楚出了門。
天雖然還沒黑,但也暗淡下來,屯裡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出濃鬱的白煙,可以看出應該都是在做晚飯,隻有做晚飯才會燒大量的柴,冒這麼多的煙。
“姐,咱們這今年比去年冷。”
楚楚跟在秦清曼的身邊努力邁著小短腿,衛淩不去,沒人抱他,隻能自己走。
“楚楚,要不你回去,我自己去就行了。”秦清曼見楚楚倒騰著小短腿在雪地裡走
得艱難,乾脆勸了一句。
“姐,我能走。”楚楚逞強,為了證明他說的沒錯,故意放開秦清曼牽著他的手跑了起來。
“楚楚,小心。”
秦清曼被小孩驚出了汗。
雖說小孩在鬆軟的雪地裡摔一跤不打緊,但摔了肯定會疼。
“姐,沒事的,你看我走得多好。”為了證明自己真沒事,楚楚回頭對著秦清曼燦爛一笑,然後樂極生悲一腳踩到一塊冰淩上滑了出去。
“啊——”楚楚的尖叫聲響起。
秦清曼隻能眼睜睜看著楚楚撲倒進積雪裡。
不是她不想救,而是根本就沒法救。
此時的楚楚離她最少十米遠,這麼遠的距離她就算再快也趕不到;另一點就是她手裡提著黃豆,撒了估計得撿到天黑才能撿完,最後一點是秦清曼看出楚楚的落腳點沒危險才沒有施救。
“噗——”
趴在積雪裡的楚楚掙紮著抬起頭吐出嘴裡的積雪。
就這麼會功夫,他整張臉都紅了。
被雪冰的。
“該,讓你好好走非要跑,吃到苦頭了吧。”秦清曼神色淡然地走過楚楚的身邊,手都沒伸一把,更彆說是安慰了。
楚楚知道摔倒確實是自己的過錯,趕緊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趕上秦清曼的步伐。
“姐,我錯了。”
小孩積極認錯,同時老實把手塞進秦清曼的手裡讓牽著走。
“下次還逞強嗎?”秦清曼握緊了小孩的手。
“再也不敢了。”摔了一跤的小孩猛搖頭。
秦清曼見楚楚臉上神色確實是後悔,才問道:“疼嗎?”
自從秦清曼跟衛淩結婚後物資不缺,楚楚就穿得比較厚,聽到秦清曼的問,他搖了搖頭,回答:“姐,不算疼,就是冷。”剛剛他可是臉紮進積雪裡,那可是刺骨的冷。
秦清曼想笑,不過還是擺出姐姐的樣子,“回家給你煮個荷包蛋吃。”
“好,煮荷包蛋吃。”一聽有吃的,楚楚立刻眉開眼笑起來,甚至還不忘身邊的人,“多煮兩個,姐姐一個,姐夫一個,我們一起吃。”
看著還惦記自己跟衛淩的楚楚,秦清曼哭笑不得。
同時也感慨這年月的孩子真好養。
要是換作後世,一個雞蛋哪裡能哄好摔跤哭鬨的小孩。
秦家,衛淩看著手牽著手遠去的姐弟收回目光,接著在井邊收拾魚,剛剛楚楚驚叫聲響起的瞬間他的視線就投了過去,見小孩沒受傷才沒有動。
但也耳尖的聽到了姐弟倆的對話。
聽到荷包蛋也有自己的份,作為成年人的衛淩乾活速度都快了幾分。
他想吃拌了蜂蜜的荷包蛋了。
秦家離張嬸娘家不算遠,中間隔了七八家,秦清曼姐弟倆到張家門口正遇到換了豆腐出來的阿雲嬸子,“清曼丫頭,換豆腐吃呢?”
“阿雲嬸子。”
秦清曼笑著回應,“聽說張嬸家打了豆腐,我跟楚楚好久沒吃豆腐就來換點。”
“豆腐好吃,清曼丫頭快進去,張嫂子家的豆腐剩得不多了。”
阿雲嬸子熱心地提醒了一句,然後才樂嗬嗬地端著自家換的豆腐離開了。
雖說屯裡很多人家都會打豆腐,但真沒哪家手藝有張紅梅家手藝好,這不,張紅梅家一打豆腐,屯裡寬鬆些的人家都會提上一兩斤豆子來換豆腐回家吃。
大冬天打豆腐不僅受凍,費柴,還費力,一般人家真不願意自己做。
秦清曼姐弟得了阿雲嬸子的提醒趕緊進了張紅梅家。
“清曼丫頭來換豆腐呢,換多少?”張家廚房,張紅梅剛轉身就看到秦清曼姐弟倆,看著臉色越來
越好的姐弟倆,張紅梅熱情地問了一句。
“嬸子,還剩多少?”
秦清曼打量張家廚房。
東西歸置得很整齊,不管是裝豆腐的筐,還是蓋豆腐的布都挺乾淨,秦清曼立刻知道張紅梅是個愛乾淨的人,這樣的人做出來的食物衛生肯定過關。
“清曼要得多是嗎?”
張紅梅聽出秦清曼話語裡的意思。
“對,嬸子,我也不會做豆腐,趁天氣好,要是剩得多我就都拿了,凍豆腐燉菜好吃。”秦清曼沒瞞著張紅梅自己的打算。
凍豆腐適合冬天吃火鍋,要是配鐵鍋燉魚更是極品美味,豆腐裡的孔洞能滿滿吸足湯汁,一口下去,又燙又能讓人滿足。
“你想要凍豆腐?”
張紅梅停下掀紗布的手。
“嬸子家有?”秦清曼聽出弦外音。
“我家每年冬天都要打好幾次豆腐,之前我凍了不少,你要要,我分你點。”張紅梅對秦清曼笑得熱情。
秦清曼從這笑意中察覺到了張紅梅可能有求於人,說道:“嬸子要是方便就分我一些。”她家現在不缺物資,不怕張紅梅求上自己。
“我家二媳婦頭個月給我生了個孫子,哪哪都好,就是不怎麼下=奶,我聽說你家今天打了幾條魚,能分我一條嗎?”張紅梅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
“行,嬸子,我分你一條魚。”
救急不救窮,秦清曼願意幫這個忙。
“丫頭,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你等著,我去給你裝凍豆腐。”張紅梅是個勤快人,說話做事都乾脆,見秦清曼同意分魚給她,立刻從一旁拿了個大筐子去院裡的雪下撿豆腐。
這些豆腐早就切成一寸大小的方塊,煮的時候隻要下到鍋裡就行。
張紅梅撿了滿滿一筐,起碼十幾斤。
掂了掂手裡的重量,張紅梅覺得用這些東西換秦清曼一條十幾斤的大魚肯定不夠,想了想,對秦清曼說道:“清曼,我那還剩二十多斤新鮮豆腐,你都帶回去吧。”
“行,嬸子,那我不跟你客氣了。”
秦清曼把手裡的柳筐放下,提來的黃豆她不打算再提回家。
“清曼,我送你回去。”凍豆腐十幾斤,鮮豆腐二十來斤,靠秦清曼與楚楚是不能提回去的,張紅梅本來就要換秦家的魚,乾脆打算把人送上門。
“嬸子,那就謝你了。”
秦清曼領了張紅梅的好意。
“清曼,說起來還得我謝你,這時候河裡的魚可不好打,我家那口子還有兩個兒子輪流去河邊鑿冰也沒徹底鑿穿河麵,咱們這裡這個季節吃魚太難了。”張紅梅走在秦清曼身邊訴說著冬天鑿冰抓魚的艱辛。
秦清曼也深有體會,讚同道:“嬸子說得太對了,咱們這冷,河裡就算有魚也是看得到打不到。”
“你家當家的不錯。”
張紅梅讚了衛淩一句。
“姐夫好厲害的。”楚楚驕傲地接了一句,他非常崇拜衛淩,聽到有人誇衛淩是由衷的開心。
“對,楚楚的姐夫非常厲害。”張紅梅看著一臉得意的楚楚笑了起來,同時也在內心深處感慨秦清曼苦儘甘來。
衛淩沒出現時小丫頭被幾個嬸娘欺負得跟個鵪鶉一樣,平時連頭都不敢抬,天天低眉順眼看人,大家還真沒覺得秦清曼長相出眾,這不,有了衛淩,有了靠山,人精神多了。
人一精神,就連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真是幸運啊!
秦清曼不知道張紅梅是如此看自己的,有了張紅梅幫忙,幾分鐘後他們回到了秦家。
“阿淩,去給嬸子挑條大些的魚,嬸子給她兒媳補身體的。”
秦清曼剛進
門就看到衛淩站在院子,遠遠的就吩咐人。
“好。”衛淩雖然不知道情況,但還是聽話的按照秦清曼的要求去做。
一分鐘後,一條重量感十足的魚遞到了張紅梅的手裡。
“清曼丫頭,太感謝你了,以後嬸子家打豆腐就給你送塊嘗嘗鮮。”張紅梅也非常會為人。
一斤豆子能出好幾斤的豆腐,她知道送的這些豆腐價值比不上秦清曼給的這條魚。
“嬸子做豆腐的手藝好,以後我們有口福了。”
秦清曼笑著把張紅梅送出了門。
鄰居之間,有的時候人情不會算得太直白,現在這樣就好,做了好事也得了人情。
衛淩已經從楚楚的小嘴裡知道了具體情況,他把凍豆腐都埋進了水井附近的積雪裡,那塊積雪下不僅埋了野豬肉,魚,還有凍豆腐,就連從山上帶回來的一對熊掌也都埋在裡麵。
可以說是物資滿滿。
“走,咱們去煮荷包蛋吃,吃完燉魚。”秦清曼把院門鎖上就招呼衛淩與楚楚進屋。
天快黑了,她家的晚飯也該做上。
“媳婦,這些鮮豆腐怎麼處理?”衛淩提著二十來斤豆腐問秦清曼。
都是鮮豆腐,最好的儲存方式肯定是做成凍豆腐。
但秦清曼有著自己的考慮,從張紅梅送她這些鮮豆腐她就想好了怎麼處理,指揮衛淩道:“阿淩,提到廳堂裡,離爐子遠點,你再跟楚楚去弄點小麥秸稈洗乾淨,晚點我要用。”
“好。”衛淩從來不質疑秦清曼的決定,都是無條件支持。
秦清曼頓時露出了彎彎的眉眼。
“姐,用秸稈乾嘛?”楚楚疑惑地看著秦清曼。
“做毛豆腐。”秦清曼回答一聲就轉身去廚房忙活起來。
幾分鐘就煮了幾個荷包蛋一家人分吃,吃完全身暖和才各自忙活。
秦清曼看了看衛淩收拾出的魚,非常大,很重,這麼大條魚燉煮的時間不短,她得趕緊弄,不然彆人家都吃完飯,他們家還沒開動。
另一邊,從來沒吃過毛豆腐,也沒聽說過毛豆腐的楚楚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毛豆腐,他也沒問,隻是撓了撓頭,然後領著衛淩去了後院。
後院是菜園子,附近堆著很多東西。
各類秸稈都在。
衛淩與楚楚挑了些新鮮度好的秸稈抱回了廳堂整理。
去頭去尾,隻留下中間的部位,這樣處理也是質詢過秦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