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湯皺眉:“蟬兒莫要胡鬨。”
楚蟬急了:“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有什麼事,等比賽結束了再說也不遲。”齊盼兮牢牢抓住她的胳膊,“不許胡鬨,聽見沒有?”
楚蟬冷笑:“你就是心虛,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訴爹。我偏要說,才不會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得逞。”
齊盼兮不禁色變,厲聲道:“快和我回去,再胡言亂語,休怪我教訓你。”說著,揚手就要朝她打去。
“等等。”楚湯握住了齊盼兮的手腕,擊潰她掌上的靈力,“自己的女兒你也下得去手,難道真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齊盼兮冷冷道:“平日裡不見你管教女兒,今天倒來我麵前扮什麼好父親,你可真是好大的臉麵!”
“她也是我的女兒。”楚湯一揮袖,“蟬兒,跟我來。”
楚蟬趕忙跟了過去。
齊盼兮臉色十分難看,狠狠瞥了眼坐在高台上觀看比賽的秦子羽。
秦子羽端起茶盞,似有若無地笑了笑,心道,齊盼兮,你以為我會就這麼信了你的投靠?嗬,你想兩麵討好,我怎麼讓你如意?
想起自己找她辦事時,她推諉搪塞的樣子,秦子羽就想冷笑,捏著你的女兒都不肯聽話,不能怪我不信你的誠意,是你自己不識相,那就彆怪我斬斷你的退路。
另一頭。
楚湯一路疾走,帶著楚蟬來到了僻靜處,布下結界:“你找為父有何事?”
“爹,那個女人和秦子羽暗中有聯絡!”楚蟬脫口道,“他們想設計謀害你。”
楚湯震驚:“你說什麼?”
“是真的。”楚蟬急切道,“我前兩天被秦子羽抓去了,要她給你下什麼□□,讓你不能參加比賽,挪出位置來給秦城的人。她答應了,爹,她要害你。”
“蟬兒,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楚湯問。
“我試著偷偷跑出去過,沒想到正好偷聽到了他們在說話……爹,她背叛了齊楚的盟約。”
說到這裡,楚蟬忍不住鼻酸眼脹,齊楚聯盟多年,牢不可破,那個女人怎麼可以因為一己之私就背叛齊城,背叛她的父親呢?
這麼多年來,父親從沒有管過她的私生活,她以為父母即便不相愛,好歹也是同舟共濟之人,怎麼……她擦了擦眼淚:“幸好被我聽見了,爹,你可千萬不要吃她給你的東西。”
“好孩子,爹知道了。”楚湯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回家,爹會處理這裡的事。”
楚蟬乖乖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求情:“爹,她、她也不是……你不要、不要殺她。”她再不諳世事也知道此事敏感,但那個女人一開始並沒有答應,是秦子羽拿她的性命做要挾,她才點了頭的。
“其實,是秦子羽拿我威脅,她才會答應的。”楚蟬替齊盼兮分辯,“她不想的。”
楚湯麵色和藹:“爹知道,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
楚蟬破涕為笑。
楚湯又安慰了幾句,把她哄走了。
再回到賽場時,他的麵色已黑如鍋底,徑直走到齊盼兮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賤婦!”
齊盼兮被他這一耳光扇得亂了發髻歪了金釵:“你打我?”她捂著麵孔,咬牙切齒地喊,“楚湯,你是不是瘋了,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還問我敢不敢?”楚湯冷冷道,“你以為你是誰,還打不得了?”
旁觀群眾:“……”我去,今天是什麼日子?瓜一個接一個,撕逼一場連一場,看得人目不暇接啊。
參賽者尚且矜持些,要麼假裝看不見,要麼完全不care,要麼隻是豎起耳朵悄悄聽。而遠處的真路人就要八卦得多了,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這是怎麼了啊?”
“楚少城主這麼生氣,不會是盼兮仙子和人生了個野種吧?”
“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任是誰都要發火,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
“生了又怎麼樣?楚湯可不止和齊盼兮生了楚蟬,男人和彆的女人生就沒事,女人就該被打?”
“道友你不懂,我們中洲受凡俗的影響比較大,要不然盼兮仙子怎麼會住在楚城呢?出嫁從夫啊!”
“呸,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中洲?結緣就是結緣,嫁娶就是嫁娶,完全不一樣!”
一時間,撕逼與互懟齊飛,八卦共狗血一色,人群熱鬨得堪比菜市場。
吳之問眼見不對,立刻下來勸架:“你們倆乾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叫人看笑話。都是金丹修士了,也不知道克製一點。”
“克製什麼?這賤婦要害我,我還要對她感激涕零不成?”楚湯蔑然道,“回頭再和你算賬。”
齊盼兮麵無愧色,反唇相譏:“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紅口白牙汙蔑人。”
“咚。”第二場比賽結束了,與煉丹師鬥法,孔離勝得毫無懸念。
第三場比賽,文茜(歸元門)VS路人乙(禦獸山)
同以靈獸禦敵鬥法,文茜憑借家傳的《萬獸圖譜》勝過了以禦獸山門下的高徒,又因為放出的五羽彩鸞已具鳳凰之象,名震一時。
第四場比賽,路人丙(秦城)VS路人丁(吳城)。
秦城勝出。
天色已昏,今日的比賽到此為止。
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