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不得不明白了一些言外之意。德魯會不會提前回到紐約了,隱藏在暗處製造了一係列事端?
未婚夫為什麼要加害最好的朋友?
梅麗莎僵在原地,幾乎要將嘴唇咬出血來,終究是抬頭說到:
“德魯接手黑塞先生的遺產之中,的確可能存在一些古怪。有一天,我在德魯書房無意中翻到一本羊皮筆記本,就被他厲聲叫我不準翻。那種叱喝,從未在我們之間發生過。”
早前提過,梅麗莎早就與德魯訂婚了。就她感覺,兩人的感情一直很穩定。
“羊皮本是黑塞先生的,扉頁有他的簽名。我不明白不過是一本羊皮筆記本,而且是我看不懂的阿拉伯語內容,德魯居然大聲吼我,那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當時,梅麗莎立即對德魯發動了冷戰。
後來德魯求和了很久,又是送禮又是甜言蜜語,表示那本羊皮記錄了黑塞對神學的感悟,但內容詭異,他是怕梅麗莎翻閱後遭到不好的影響。
那套說辭是真是假?
或是隻有通讀筆記才能給出答案。
“我對神學研究沒有興趣,一段時間後,我和德魯和好了,誰也沒有再提那本羊皮筆記。”
梅麗莎說到此處卻深吸一口氣,和好不代表事情徹底翻篇。
她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我不開心,那本筆記究竟憑什麼讓德魯對我聲色俱厲。於是,我找到機會將它偷偷謄抄了下來。”
有了抄寫本,梅麗莎也不敢找翻譯,生怕暴露史蒂文家的隱秘。
她試圖自學阿拉伯語自行解讀,但學習一門語言不是出門買菜,沒有那麼容易。能速成的語言天才,寥寥無幾。
“我承認,是阿拉伯語太難了。學著學著,我的一肚子火氣也就消了。”
梅麗莎向現實低頭,“算了吧,我隻能算了。有幾個人能為了調查一件事,去精通一門新的語言呢?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變態。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邁克羅夫特:微笑。
他才沒有被無意內涵到是變態。
“梅麗莎小姐,所以說您還保留著抄寫的筆記本嗎?”
邁克羅夫特必須借來一觀,“我懂一些阿拉伯語,也許能解讀一二。“
“是的,還在。”
梅麗莎沒有再豫就借出了筆記本。既然她選擇了說出這件事,就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但我非常希望它對貝妮的瘋病沒有任何幫助。”
一旦有幫助,就意味著貝妮的瘋病與史蒂文家真的有關聯。
有無關聯,邁克羅夫特看過才知。
另一頭的搜查也在繼續。
布魯克林區。
瑪麗繼續尋找紮耳怪老巢。在多日尋找未果後,終於出現了一則有價值的消息。
有人傳言,一棟破舊的無人住宅鬨鬼了。
一兩個月前,有人遠遠看到破宅之中有鬼臉飄動。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殘窗背後,居然浮現出一張發綠光的鬼臉!
這鬼臉著實嚇人,因為它十分扭曲又會變形。
時而聚,時而散,唯獨不變得是一直在發光。綠瑩瑩的光,非常滲人。
發光?
是了,發光!
瑪麗即刻想到一種可能。
紮耳怪厭惡蝸牛,會不會在心情不佳時抓捕一批又一批蝸牛,虐殺它們?是用刀虐殺,或是找動物來與它相互殘殺。那麼找到蝸牛曾經存在的痕跡,就不是就能找到紮耳怪的老巢?
問題來了,怎麼找到被害的蝸牛?
其實也不難。因為蝸牛不顯眼,但它的天敵很顯眼。陰森夜色中,那些光亮暴露了答案,很好猜了不是嗎?
一個熱知識,螢火蟲不是純素食主義者,它吃蝸牛。
所謂鬼火,是不是螢火蟲聚餐食用蝸牛時搞出來的?
一步一步,瑪麗走向了那座所謂的鬼屋。推開門,她就能驗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