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還傳來裴張氏的嘮叨聲:“哎呦,就這一趟車前夠我們一家子吃半個月的棒子麵了!真是敗家啊!”
老大夫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心想:可彆賴了我的診費!
裴誌武扶著老大夫過來,裴誌忠正著急,看到他們跟看見救星一樣,立刻眼前一亮:“白大夫,您可來了,快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裴誌武一聽就知道壞事了,放開白大夫幾步走過來,當看到淩亦萱熱得通紅的臉,和已經被汗水濕透的頭發和衣服,也一下子緊張起來:“萱兒,這到底是怎麼弄得?”
他眼神冷冽的掃向裴誌忠,
而對方低著頭,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這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他搞得鬼。
裴誌武一腳踢在他的腿上,裴子靖沒敢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我錯了,我不該聽她的,去熬什麼麻黃草。”
“什麼,麻黃草?”
白大夫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她這樣的身子怎麼能用那般虎狼之劑?”
裴誌忠一聽更心虛了:“一把野草怎麼會是什麼虎狼之際?”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那麻黃雖力駿,卻有小毒,體弱者不能隨意服用啊!”
白大夫一邊說著,一邊要來把淩亦萱的脈。
就在此時,淩亦萱卻虛弱的睜開了眼睛,順勢也撤回了自己的手腕:“不必了,先生,我的燒已經退了。”
紅色在她臉上漸漸消退,臉色變成煞白一片。
看著比昨晚剛醒來的時候又虛弱了幾分。
白大夫行醫一輩子,也是個有經驗的,看她現在的臉色無奈的搖搖頭:“小娘子可要保重身體,這虎狼之劑以後莫要亂用,現在這一劑下去,風寒是除了,可是身子卻也更加虛弱了幾分,得用些人參補元氣啊!”
他這句人參一出口,裴張氏就從外麵衝了進來:“人參那麼貴重的東西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吃得起?”
裴張氏的臉色都變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哪裡還吃得起人參?
白大夫一進來就聽這裴張氏甩了半天閒話,現在又這樣衝進來打斷他的話。
老大夫也是倨傲的人,直接站起身來向拂袖而走。
裴誌武追出去送。
裴誌忠扶著腿站起來,埋怨的瞪了淩亦萱一眼:“你是不是誠心想尋死,弄的什麼勞什子麻黃?”
淩亦萱無奈搖頭苦笑:“我這不是好了嗎?那點劑量要不了人命,隻是多發些汗,耗損些元氣,但是藥效卻是最快不過的!”
確實,她現在已經精神的坐了起來。
看著就像剛才那場病根本不存在一眼。
就在他看著她蒼白虛弱的俊俏小臉發呆的時候,裴誌武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見裴誌忠那黏在淩亦萱臉上的眼神,心裡更是不悅,走過來就開口訓斥:“你怎麼能隨便給她吃藥?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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