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笑得很討好,跟大郎的陽光不同。
外表也不像大郎那般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個圓滑的人。
這樣的人放到現代去很適合做業務員。
而且他很健談,見淩萱兒今天沒有趕他,就坐下來跟她講了很多話。
淩萱兒發現,這家夥居然有說書的天分。
說了半天的話居然不帶重複的。
不過大多數都是這山村裡窮,女孩子能外嫁的很多都外嫁了,所以,致使很多人家是隻能娶共妻。
他還列舉了當共妻的種種好處。
淩萱兒知道他的心理,聽煩了,就把他趕了出去。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周圍一片死寂。
本以為把那個虎視眈眈的男人趕出去了,她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睡個好覺。
可是當一個人躺在寂靜的房間裡,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失眠了。
難道她會對那個男人產生依戀嗎?這怎麼可能?
她不信,使勁忍著,相信自己一定能睡得更好,隻是最終一夜都沒怎麼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鏡子裡的人眼底居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她無奈的對鏡搖頭:“沒事,隻是一時不適應新環境,很快會好的!”
裴張氏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什麼,一大早居然沒有聽到她的尖叫聲!當淩萱兒走出房門的時候,院子裡已經飄起了棒子渣粥的香味。
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怎麼她沒起,這刁婆婆會給她做飯吃?
她奇怪的向廚房那邊去,裴張氏還真是站在灶台旁邊熬粥,而蹲在地上燒火的居然是平常起得最晚的二郎。
見她過來,裴張氏冷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而裴誌忠卻非常開心:“媳婦,你手傷了多休息,家務我幫娘做。”
“哦。”
看來還是二郎會來事,既安慰了婆婆又解救了她,這家夥一張油嘴有時候還是有用的!
她正好回去梳洗,一回頭卻看見大郎從房間出來,背後已經背上了弓箭,看樣子是要上山打獵了。
他平時起得很早,今天居然比她還晚一些,而且氣色看上去很不好,臉也繃得緊緊的。
作為醫者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休息得也不好,恐怕睡覺的時間還沒她多?
大郎一抬眼正好與她對視。
不過這次沒有像以往一樣笑著跟她說話,而是一低頭向外麵走去。
他這樣令淩萱兒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她這樣的決定應該令他很受傷吧,畢竟是明媒正娶進門的媳婦,剛剛新婚就分房住,做得這麼明顯擱誰心裡都應該接受不了,大郎能做到這樣已經很隱忍了!
她也沒說話,直接回屋了
而裴張氏見自己兒子連飯都沒吃就要走,趕緊在後麵叫:“大郎,喝碗粥再走啊!”
“不了,我得抓緊時間多打些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