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裡還沒招到人,作坊也沒正式弄起來,就沒接那麼多訂單。
大夥就稍稍有些閒。
她這領了這麼個人回來,大夥就都圍了過來。
裴張氏還真鄭重,讓張青和趙木幫她在院子裡擺好香案和果品,然後老道便開始開壇做法了!
見有熱鬨,大郎把淩萱兒也叫了來:“咱們去娘那院子看看熱鬨!”
“什麼啊?”
“誰知他搞什麼,居然請了個道士來做法,說什麼為二郎驅邪!”
“不會是驅我吧!”
淩萱兒隨口這樣一說,誰都沒在意。
大郎拉著她一起過去了。
老道已經坐在蒲團上念念有詞,隨著誦經之聲,香案上焚的香已經燃儘了大半。
裴張氏讓張青和趙木進房裡將二郎拉出來。
他原本死活不肯出來,實在拗不過這兩人的拉扯,才出來。
隻是一到院裡聽到老道的誦經之聲便覺得頭暈:“什麼玩意,趕緊趕出去!”
不過家裡沒人聽他的,都想著看熱鬨呢!
裴張氏過來擰了他一把:“死小子,不可對仙人無理!”
“哈,什麼仙人?”
二郎十分不屑,就坐在自己門口台階上,不肯過去。
老道圍著香案揮舞著拂塵,然後掏出一張靈符來在蠟燭上點燃,將灰燼放到清水裡,火苗隨即熄滅。
老道用拂塵沾著水向院子裡挨個甩過去。
彆人被甩幾滴水沒事,而當那水甩到淩萱兒身上的時候,老道的浮塵居然著了起來。
這下可把院子裡的人全都嚇壞了,尤其是裴張氏,啊啊大叫起來:“啊,妖怪,你是妖怪!”
淩萱兒先也是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的身份,真的被識破了嗎?
這老道真這麼神奇嗎?
見她驚慌的神色,老道邪佞一笑:“妖孽,還不快快伏法!”
他上前來便要拿拂塵的杆子打淩萱兒,卻被大郎閃身過來一把奪了過去:“胡鬨!”
見他護著淩萱兒,裴張氏便跳了過來:“兒啊,你剛剛也看到了,她是妖怪,快彆攔著道長除妖!”
“什麼妖,這老道胡言亂語您也能信?趕緊把他趕出去,以後彆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誒,你當我瞎啊,你那媳婦有問題,你是被她的妖術迷惑了!怪不得我三個兒子都被她弄得要死要活的,原來她是用了妖術,哼,今個我看她還有什麼咒念?”
她是越說越興奮,雙眼直放光!
而老道也不是吃素的,見裴張氏鼓勵,便將香案上的符水拿起來向淩萱兒潑去。
大郎伸手一拉將淩萱兒拉到一邊,一碗水潑在地上。
老道頓時捶胸頓足:“你,你糊塗啊,她是妖,若是這一碗符水撒到她身上,她就現形了!”
“現什麼形啊?”
淩萱兒冷眼看了半天,怎麼感覺這老道道行也不過如此,她便笑著上前問出這個問題。
老道雙目圓瞪,手指顫抖著指著她:“你,你是奪舍之人!”
“什麼?”
這話可著實嚇了淩萱兒一跳。
她確實是奪舍,或者是借屍還魂,本就是超脫於世俗之外的存在,現在這老道居然道破了她的身份,難道他真看出來了?
見她表情緊張,老道陰森森笑了起來:“妖孽,你受死吧!”
他說完,一揚手,一把朱砂便灑在了淩萱兒臉上。
淩萱兒及時捂住了口鼻,但也被粉末嗆到,輕輕的咳嗽起來。
大郎過來拿手帕給她擦臉:“誰讓你上前去的,你看這弄得這臟!”
淩萱兒咳了幾聲,便也就穩住了。
她剛剛還真是緊張,以為自己會怎樣?可沒想到,這朱砂灑在身上,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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