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見藥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藥粉撒了一地,十分的心疼。
“這還是你在家之時配的藥,自從你走後,我們配出來的藥,便沒有以前的那麼好了!”
他居然蹲到地上伸手去撿碎片,將那上麵殘留的藥粉全都倒出來,收集到手帕裡。
淩萱兒冷眼看著他,絲毫沒有為之動容。
這人看著重情重義,其實素會演戲,她才不會覺得他這是念舊情!
他將那些藥收了起來,見她坐在那裡,沒有絲毫表示,失望的歎了口氣:“你為何會選他?”
“什麼?”
“小芽姑娘都走了,你卻留在這裡,是想為那個魏王爺陪葬嗎?”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痛苦。
淩萱兒卻覺得可笑:“你既然都看出來了,那還不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她真的這樣回答,大郎氣得伸手拉住她的衣襟,與她一雙眼睛對視:“為什麼?就因為他地位高,有權有勢,就能讓你做到這份上?”他眼中那難以掩飾的痛色,令淩萱兒一時的失神,隻是當想到那一夜的事,她便發瘋般推開了他:“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嗬,我不是你什麼人?淩萱兒我是你的丈夫啊!”他說著,伸手扯掉了她臉上的麵巾。
果然沒錯,這張臉,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絲毫不差。
麵巾被扯掉了,淩萱兒反倒笑了:“你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妻子也可以亂認的嗎?”
“我沒有失心瘋,倒是你,為了攀高枝,拋棄了我,可是現在又如何,還不是守在這裡等死?”
他將她那張麵巾狠狠摔在地上,滿臉的嘲諷之色。
卻在此時,魏王爺被侍衛扶著到了門口,一見他這樣,立刻吼道:“住手,你在做什麼?”
淩萱兒沒想到他會來這裡,不是告訴他不要出來見風的嗎?
魏王爺身體十分虛弱,走到這裡就喘個不停。
可還是硬強著走了進來。
他走到近前,指著淩萱兒道:“你居然把雅樂給推出去了,為什麼不跟她一起走?這個城已經是死城了,我熬得過今日,不一定熬得過明日,你為何非要在這裡等死?”
聽他這樣說,淩萱兒無奈的搖頭笑了:“我走不了了,你看看!”
她將衣袖拉上去,將手臂上的膿瘡展示給他看。
一見她這樣,院子裡的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大郎:“怎麼會這樣?”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手臂,她這個樣子是快死了嗎?怎麼可以這樣?
魏王爺也跟他一樣不敢置信,他看著她的手臂捶胸頓足:“早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說到這裡他居然將她的手拉了過來:“既然如此,本王便給你一個名分,免得你死後變孤魂野鬼,無處安身!”
“不可!”
他想得倒美,可大郎還不同意呢!
他直接開口拒絕。
魏王爺對他怒目而視:“哪有你反對的份?”
“我是她的丈夫,還請王爺放手!”
他伸手過去,要拉淩萱兒,卻被她閃開:“你認錯人了吧?”
“萱兒,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認我嗎?”他真的很心痛!
淩萱兒卻十分的不屑一顧:“我說你認錯人了,我還沒有丈夫!”
“你,好,你不承認,我家中有你家父親親手簽下的婚書。”
“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好,我妻子額頭上有一塊撞出來的疤痕!”
“是嗎?”她在他麵前撩起劉海,你看我有嗎?
他走到近前,左看右看,幾乎想將她腦門看出一個窟窿來,可是那光潔的皮膚上哪裡來的疤痕?
大郎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怎麼會沒有?”
魏王爺冷笑道:“你不過是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罷了,還編出這麼多無稽之談,真是貽笑大方!”
“你……”這兩個奸夫淫婦,居然還敢嘲笑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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