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林如海每年受到任命時候也極為淡定,不興奮也不疑惑,反應平淡之極,這叫夏安然忍不住想裡麵是不是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作為大學應屆畢業生的夏安然,雖然社會磨礪比彆的孩子可能多了些,但是涉及到職場上的那些事,他畢竟是新人。
公司職場廝殺到底就是錢權交易,官場廝殺輕則傾軋,重則牽連全家。
這是一場以命和理想相鬥的博弈。
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其中來。
今年院試定在中秋之前,暑氣未散之時,已有兩次參考經曆的夏家都平靜的多,隻要過了院試,夏安然便就是秀才公了,自此可以入士大夫階層,可免差役。
此次院試考場就設在揚州,夏安然便不必趕去彆的縣城,聯保和認保林如海為唯一的學生都找好了人,隻要開考日一同去考場即可,因為考試時間比較熱,不過幸好是當日交卷,不必過夜,帶些乾糧和水撐撐也就過了,因為考試時候所攜帶之物都會經過嚴格的搜索,乾糧也會被掰開。
所以在準備乾糧時候他乾脆就做成了極小的小花卷,鹹香可口,一口一個吃起來也方便,看著又藏不了東西。
做花卷時他多撒了些鹽,可以有效避免變質,至於吃多了鹽口渴怎麼辦,忍忍就好了。
這東西做出來後他順便想念了一下自家那位任務在身並沒有跟到揚州城來的信息工作人員,沒有人點評他的手藝,還真是有些寂寞,家裡的母親隻要是他做的,全都是最好的。
如果不是還有林如海在下頭拉著,夏安然怕是要被他娘吹上天。
最近感覺自己過得有點喪的夏安然拍拍自己的臉頰肉,鼓勵自己振作起來。
這幾日眼皮總跳,夏安然忘記了左眼跳災還是右眼跳災,反正無所謂了因為他兩個眼皮都在跳。
他默默按照土方子在眼皮上貼了兩張白紙,意味跳了白跳。
但是沒用,該跳還是跳。
尤其在開考那天,跳的最厲害。
夏安然有些莫名,他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和考籃,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才在夏母帶著期許的目光中走上了前往考場的路。
很快,他的預感靈驗了。
和他彙合聯保的考生告訴他,在他縣院試被查出了舞弊案,那考生請人將考文寫在了恥部,以此躲過了入考間的搜索,但是後來因為偷看的動靜太大才被人發現。
恥部……就是……呃,胯部那個地方。
偷看時候……動作估計不止很大,還很讓人害臊吧?
夏安然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身邊同行的考生們的表情都特彆的義憤填膺,尤其在一個說出理由之後“聽說,這次我們考前檢查,都得加淨身一項。”
“真,真是有辱斯文。”另一個考生的臉都紅了,就不知是氣是羞,淨身就是當著衙役的麵脫光光洗白白,讓人看下身上有沒有夾帶私貨,當然,用的水肯定是不乾淨的,又不是真讓你洗澡。
畢竟墨汁遇水即化,主要還是看一下有沒有作弊的。
但是問題是,考生人那麼多,有愛乾淨的,勢必也有不愛乾淨的……算了,彆想了。
夏安然命令自己住腦,停下在腦子裡麵想的那些畫麵。
對比混過大澡堂溫泉池子的夏安然,這些都是好人家的小少爺們一邊走一遍小聲嘀咕,他們自然不敢說想出了這法子的考官太刻薄了,一口怨氣便向著那作弊的考生傾瀉而去。
夏安然:…… 感覺經過了今天,學會了好多文縐縐罵人的話,他的文學素養得到了一定的升華。
幾人走到府院門口是天剛剛亮,但是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溜隊了,夏安然換了隻手拿著籃子,他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目光所及處新開出來了的一個隔間,每個進去前的考生表上都帶著恥辱之色,他們都被衙役推著走了進去。
院試時候的考生還未取得功名,地位隻比百姓稍稍高一點,衙役對這些考生自然沒有半點尊重之色……事實上,哪怕是到了春秋闈的衙役對考生,也隻是客氣一點而已。
說白了,即便得了進士身份,跳過了龍門,出來了也是自七品做起,而春闈秋闈負責維護考場環境的衙役多半是四品五品,雖然文武品級論品不同,一般文官比武官同級時候地位更高一些,但是他們還真不在乎這些酸儒嘰嘰咕咕說著什麼。
因為要五人互為聯保的關係,門口檢查時候也以五人為一個單位,雖然看著人多,但是其實也挺快的,夏安然將自己的身份戶籍證明交給了門口小吏,又將為他做認保的保信也遞了過去,小吏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又看著保信上寫的外貌描寫相符,便敲印後揮手放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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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些事是我-乾的??
你們都知道他是誰的那個人:嗯……其實是我推動的。
今上:我也有推動哦。
諸多實乾派大臣:科科,早就看那些蠢祿不順眼了。
林如海:此子堪為我徒。
夏安然:其實我隻是想推廣一下辣椒……你們,你們還記得主角是辣椒嗎?委屈的啃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