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直覺,此行之後,他必大有進步。
“我還是先給陸莽夫處理一下傷勢吧!”
張之維揭開陸瑾那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繃帶。
隻見陸瑾那肌肉分明的身軀上,形狀扭曲的彈片和蜈蚣形狀的醜陋傷痕,遍布後背和前心,小腹更是差點被開膛破肚。
失去了繃帶的束縛,立刻有血濺了出來,淌了張之維一手。
張之維用手摸了摸陸瑾的額頭,他的額頭燙如火炭,如果不是身體精壯,隻怕早就一命嗚呼。
“胖子,把我的包袱給我拿來!”
張之維說著,手一伸,王藹應了一聲,連忙把包裹遞到他手上。
張之維邊打開包裹,邊說道:“其實我離開的時候,在包袱裡留下了不少功能性的符籙,也沒有帶東風大劍,就是給你們防身用的,沒想到你幾個莽夫,竟然都沒用!”
說著,張之維拿出一張療傷符,貼在陸瑾胸口。
貼上去的瞬間,符籙發出一陣微熹的白光,包裹住陸瑾。
暈倒的陸瑾痛苦的悶哼了一聲,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頻率蠕動著,一絲絲黑血被擠了出來。
這是毒血,之前偷襲陸瑾的忍者的苦無上,可是塗了毒的。
陸瑾雖然用先天一炁處理了一下,但沒有完全處理乾淨,依然有殘餘,這也是他為何會暈倒的原因。
不過這點殘餘在龍虎山的療傷符下,被緩緩祛了出來。
見毒血流的差不多了,張之維一揮手,掌心一股炁勁吐出,將陸瑾身上的毒血卷走,露出創口上鮮紅的血肉。
然後又給他用了一張療傷符,更濃鬱的白光包裹住陸瑾。
一陣扭動後,白光收縮,籠罩在他看的傷口周圍,經久不散。
經過張之維的一番搶救,陸瑾醒了過來,大口喘息著,臉上恢複了幾分血色,喃喃自語:
“怎麼回事,感覺全身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這是符籙一道的奧妙,不過到底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隻能加快愈合速度,不能讓你立馬恢複如初!”張之維說道。
陸瑾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沒事,這就足夠了,隻要我的炁恢複了,我可以運轉逆生三重,讓那些傷口先天一炁化,以此來恢複傷勢!”
“有這恢複傷勢的手段,難怪你這麼莽!”
張之維感歎了一句,也沒說什麼,其實他和陸瑾是一樣的。
他不也仗著金光咒防禦力強,對著襲來的攻擊照單全收嗎?大哥彆說二哥。
“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撤了,這裡死了很多人,再耽擱一會兒,隻怕又是十麵埋伏了!”
說著,張之維起身,跟拎隻貓兒一般,把陸瑾夾在腋下。
“彆彆彆,張師兄,我我我……自己走!”
陸瑾不斷掙紮著,有些難為情。
“再亂動,我就把你當暗器祭出去!”
張之維撂下狠話,陸瑾立馬不敢動了,一臉漲紅的看了眼偷笑的呂慈和王藹,眼珠一轉,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隨後,張之維看向呂慈。
呂慈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杵著大劍,艱難站起來,對著王藹瘋狂招手,他可不想像陸瑾一樣被提著,太丟人了。
王藹心領神會,連忙過來把呂慈扶了起來。
見此,張之維也就絕了左手一隻鴨,右手一隻雞的心思,帶著幾人走出旅館大門。
旅館大門前停著幾輛掛著太陽旗的軍車,這是最開始攻入大和旅館的那些倭寇士兵們留下的。
“走,咱們上車!”張之維道。
“這洋玩意兒,誰會開?”呂慈問。
“我平時都是坐在後排的!”王藹說。
至於張之維腋下的陸瑾,正暈倒著呢。
“我來開!”
張之維把“昏倒”的陸瑾,塞到王藹手上,剛爬上駕駛位,就看到昏迷的陸瑾,竟然一撅而起,爬上了車子的後排,坐在了距離張之維最遠的對角上。
張之維:“…………”
呂慈:“…………”
王藹:“…………”
陸瑾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指著汽車方向盤道:
“張師兄,沒插鑰匙啊!”
張之維看了一眼方向盤下麵空空如也的鑰匙孔,笑道:“不慌!”
說著,他伸出手指,點在鑰匙孔上,指尖金光蔓延,湧入鑰匙孔中,勾勒出鑰匙的形狀,再輕輕一扭,汽車頓時發動起來。
幾人看得目瞪口呆,還能這麼用?張師兄肯定有副業。
“坐穩,出發了!”
張之維一踩油門,強烈的推背感,讓眾人齊齊緊靠在座位上,軍車一個漂移調頭,飛速遠去。
“對了張師兄,你不是說有很多倭寇包圍了這裡,你突圍殺出了一條血路嗎?”
王藹心思細膩一些,想起之前的事,說道:“怎麼沒看到包圍的人啊,血路呢,咱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開車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