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利還在這裡,所以赫佩爾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收起了淵,轉而問起了彆的問題。
“夏利,再幫我占卜一下,特裡斯蒂安還活著麼,我還能見到他嗎?”
夏利再次發動了能力,然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
“特裡斯蒂安是誰?”聽到陌生的名字,馬爾科感興趣的問赫佩爾:“是朋友嗎?”
“是我的美術老師。一個沒落舊貴族家裡的逆子,離家出走到了北海,在我老家開了間畫室。”
赫佩爾端起夏利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口,語氣平淡的說出了可怕的話:“我打算搞死一個他家裡的老不死的,希望他不要介意。”
從小在魚人街長大的夏利,自然不是什麼溫室的花朵,她不但沒有被赫佩爾的發言嚇到,甚至還躍躍欲試的問她要不要占卜一下成功率。
“啊,不用,這種事情一旦問出口,總覺得哪裡會變得奇怪,彆占卜這種事。”
赫佩爾思考了一會自己還能動用的勢力,遲疑的說道:“這樣吧,幫我占卜一下我會不會被巴洛克除名?”
極光商會是自己當老板,不存在一拍兩散的可能。
摩爾岡斯那邊估計喜歡她還來不及,也不會終止合作。
海賊獵人的身份估計是廢了,那巴洛克還會要她嗎?
夏利虛攏著水晶球,看著裡麵逐漸亮起來的畫麵,信心滿滿的對赫佩爾說道:“不會的,不但不會被除名,似乎還會待很久很久。”
赫佩爾微微挑眉,詫異的跟馬爾科感慨:“沒想到我這個BOSS還挺重感情?‘很久很久’的意思是我會乾到退休嗎?什麼嘛,原來BOSS是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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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自己去找了湯姆。
她聽說了魚人們要用太陽覆蓋天翔龍之蹄的事情,於是,她自己去找了湯姆,請求他幫自己也打造一個模具。
“我想要一個風車。”
艾比如此說道。
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年馬林福德的花車遊街,以及在跨年那天買的兩個小風車。
艾比摩挲著桌麵上的紙和筆,將記憶中的風車歪歪扭扭的畫了出來。
她不好意思的對湯姆道歉:“對不起,可能畫的不太好,就是那種玩具的小風車。”
湯姆接過畫著雜亂線條的紙,拍起了胸膛:“沒問題,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交給我吧!”
湯姆的手藝是很好的,他很快就將【太陽】與【風車】製作了出來。
滾燙的鐵水被注入兩個模具,又逐漸冷卻成最終的形狀。
聞訊趕來的赫佩爾推開湯姆的門,她看著乖巧的坐在一邊的艾比,對她的大膽感到驚訝,卻也有些欣慰。
她的艾比,已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成長了啊。
喜憂參半的赫佩爾,突然一巴掌拍在了馬爾科的後背上,她邊拍邊對艾比說道:“放心吧,這裡剛好有個技術還不錯的船醫在,不會太疼的。”
被拍了一個踉蹌的馬爾科,頭頂青筋的重新站穩。
但他沒有反駁赫佩爾的話。
“不僅是艾比,太陽海賊團的各位,也都交給我吧yi。”他站在魚人中間,笑得肆意:“我可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醫啊喂,這點小傷,怎麼可能難得到我。”
泰格向馬爾科鄭重的道謝,他確實對傷勢尚未好全就要再次被打上新烙印的夥伴感到擔憂。
但他們必須要走了,不然會給魚人島帶來禍患。
天龍人對世界政府下令,要求追回他們逃走的奴隸,所以現在無論是襲擊聖地的兩個罪魁禍首,還是出逃的奴隸們,都變成了被追捕的對象。
追兵遲早會找到魚人島來,所以在那之前,他們要先離開才行。
太陽海賊團的所有成員,無論曾經是否做過奴隸,都會打上太陽的烙印,這樣追兵們就分辨不出誰才是目標。
魚人們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著自己的同胞。
赫佩爾看著泰格舉起那個太陽形狀的烙鐵,嚴肅著麵孔,將它放進早已準備好的碳裡加熱。
她看著泰格用燒紅的鐵器,印在自覺排隊的魚人身上。
她看著太陽覆蓋了蹄印,看著太陽海賊團正式成立。
“?我準備好了。”
艾比半褪下自己的衣服,背對著赫佩爾坐好。
艾比對赫佩爾說,希望由她來做這件事。
就好像是,某種重生的儀式。
於是,赫佩爾也舉起了那個被碳加熱過的,散發著可怕熱氣的鐵風車。
她鄭重的將風車貼在了艾比的皮膚上。
在瞬間的劇痛後,不死鳥的青焰及時的覆蓋了傷口,這使得那個風車看上去像是在燃燒。
赫佩爾看著麵色蒼白,卻如釋重負的艾比,突然開口:“我給你取個新名字吧。”
“向艾比告彆,從今天開始,作為一期活下去。”
魚人們的儀式還沒有結束,烙鐵與肌膚相觸,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聲音。
在這斷斷續續的聲音裡,赫佩爾垂眸,俯視著那個坐在她麵前的姑娘。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世界經濟新聞社的實習記者,一期。”
【就向過去告彆】
“我會教導你如何使用見聞色霸氣。”
【然後用新的方式去感受世界】
“今天是你新生的日子,一期。”
【努力的活下來】
“祝你生日快樂。”
【好好的活著】